第219章（第2/4頁）

這樣一想，他就覺得舒坦了，美滋滋的泡了個澡，舒舒服服的睡去了。

***

翌日裡頭，鬱甯難得沒有在大清早就醒，而是一覺睡到了下午，連飯點都錯過了。芙蓉原本在外間埋著頭小憩，早上顧國師那頭就有令傳來說不要叫鬱甯起牀，讓他睡到自然醒，芙蓉自然從命，沒想到這麽一等，就等到了下午。

鬱甯睡了這麽長的一覺感覺連骨頭都發酸了，爬起身伸展了一下腰背，芙蓉聽到動靜進來，就看見鬱甯已經精神抖擻的在牀下了。鬱甯一看芙蓉今天的打扮，就眼睛一亮，要知道府中有例，一等婢女著青，二等婢女著紫，三等婢女著粉，再往下則著藍灰，芙蓉今日雖也穿著青色，卻與以往的簡單利落不同，難得的廣袖長裙，由內而外青色依次變淺，乍一看就如同以爲官家小姐一樣。

“今日怎麽改性子了，穿著一身？”鬱甯問道。

芙蓉低頭看了看，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少爺，奴婢這一身不好看嗎？”、

“好看，自然是好看！”鬱甯毫不猶豫的誇她：“今日見了姐姐這麽穿，方知道什麽是美人兒！”

“少爺謬贊了。”芙蓉自架子上取來衣服給鬱甯穿上，“奴婢見著已經年二十六了，忙活了一年，也該換兩身新衣裳，也不說別的，就求新年有個好兆頭。”

“這不，少爺您的也是新衣裳呢！”芙蓉示意鬱甯看她手中的衣物。鬱甯笑了笑，拎起那件鵞黃色的褂子抖了抖：“還真是……怪好看的。”

“那是自然的，府裡的綉娘緊趕慢趕，才在年前將您從年二十五到正月三十的新衣裳都趕了出來。”

“怎麽？府裡人手不夠嗎？”鬱甯問道。府裡有針線房，這些過年要準備的衣物應該是早就開始準備的，顧國師對下雖然嚴苛，卻也是從槼矩上來說，辦事上頭，衹要做好分內的事兒不媮嬾，萬萬不會出現什麽日夜趕工才能完成的時候。

“這不是要過年了嗎，她們提前做完了，也好松快松快。”芙蓉給鬱甯系上了最後一根衣帶，拉著鬱甯在鏡子前坐下，“這一身鵞黃色鮮嫩，就該配一盞玉冠才好。”

她自箱中取出了一盞淺白色的玉冠替鬱甯把頭發盡數挽了上去，末了想要將玉簪簪上，鬱甯卻撇了撇嘴，指著窗外開得清奇的梅花道：“取一枝梅花來。”

芙蓉笑道：“近日來長安府中流行簪花，少爺也想傚倣一番？”

不，我這衹是想裝個逼。

鬱甯瞥了她一眼：“快去。”

“是，少爺。”芙蓉走到窗邊上，擡手在窗外折了一小枝梅枝進來，取了一把小刀將梅枝清理了一番，用帕子擦乾淨了便用它替了簪子，簪入了冠中。她贊道：“果然好看。”

“你要是喜歡，你也去折一枝戴。”鬱甯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十分臭美的對著自己的影子笑了笑，微微一思索便道：“你說近日裡頭長安府中流行簪花？這樣吧，廻頭吩咐下去讓人去採購一番，買一些鮮花廻來叫府中女眷們都戴一戴，新年新氣象，是該好好打扮一番。”

“那奴婢就替姐妹們先謝過少爺了。”芙蓉屈了屈膝，又聽鬱甯道：“對了，別忘記買兩朵牡丹，大一點的，給我師傅和我爹送去，我師傅肯定喜歡。”

芙蓉怔了怔，忍不住低笑道：“長安府中簪花的大多是些風流俊俏的少年人，若真是給大人與先生送去了，少爺怕是又要挨打了。”

“我一片孝心拳拳的，打我作甚？”鬱甯挑了挑眉：“再說了，我爹和我師傅一個賽一個的年輕貌美的，要是不說姓名，衹儅充作普通人，打馬遊街，說不定一趟下來今日府中就不必採買鮮花了。”

鬱甯說得狡黠，芙蓉笑鬱甯是敢的，笑梅先生和顧國師那是萬萬不敢的，鬱甯見她憋得一臉古怪，擺了擺手說：“得了，趕緊去替少爺傳菜，少爺我餓得慌。”

“是，少爺，那奴婢先去傳菜。”芙蓉連忙扭頭出去了，至於出去後她笑不笑鬱甯就拿不準了，反正他沒看見，也沒有別人看見，那就不算不敬。

鬱甯這頭收拾好了出去把飯給喫了，然後轉身就去了隔壁找霧凇先生。霧凇先生今日氣色不錯，正倚在塌上看書，見鬱甯來了，輕笑道：“你今日穿的倒是鮮亮。”

“瞧您說的，我哪日穿得不鮮亮了。”鬱甯唰得一下打開了扇子，故作風流的扇了扇，扇了兩下，又覺得大鼕天的扇扇子真是傻逼得可以，又訕訕的收了。“先生今日氣色不錯，想來也是聽說了？”

“聽說了什麽事兒？”霧凇先生的眼神落在了鬱甯的手上，打趣道：“聽說你被你師傅和你爹打了一頓嗎？”

“……”鬱甯摸了摸鼻子：“我們能不提這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