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失禮

昨晚又下了一夜的雨,現在是雨過天青。

外頭落下的枯葉飄進了院子,一地黃葉,不過,雨後的早晨空氣卻很清新。

沈嶼晗早上起來後,對著鏡子戴上了昨日買的紅寶石耳釘,將單頎桓給他選的手鐲戴在了左手腕上。

他今日不用去上課,便換上鞋子去了院子裏的玻璃房,裏面種著好些叫不上名字的花,阿姨說花匠一周會來打理一次,她們平時就進來澆澆水。

現在沈嶼晗來了之後,玻璃房裏的花就有人管一下,他會把多余的花枝剪下來插花。

前幾天剪下來的月季有些幹了,他今天準備換一批,剪了幾朵長得還不錯的。

沈嶼晗在院子裏慢慢修剪,他以前也喜歡侍弄花和盆栽,手藝本就不錯,就連齊國的當朝皇後也曾誇贊過他手巧,他十七歲那年春天,皇後還邀請去百花宴的比賽當評審,他一向有自己的審美,齊國京城的女子和哥兒們都喜歡向他學習插花,本以為現代的插花技術十分高超,但實際上只是現代人能用的花的種類多,插花古今皆有,倒也沒有多獨特。

單頎桓今日比往常起得早,大概是最近作息十分規律,連懶覺都不想睡了。

洗漱完後,他走到陽台上看今日的天氣,然後就看到站在玻璃房外邊修理花枝的沈嶼晗。

今日的他胸前圍著一條橙白色相間的格子圍裙,手上拿著把剪花枝的剪刀,袖子被推到小臂上,手腕上的金色手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耳垂上的紅寶石耳釘也相當的顯眼。

昨天還不覺有多好看,今天是真的知道為什麽沈嶼晗要買它們了,因為戴上後不僅提升了人的氣色,也給他本人增不少色。

以色/誘他,才不上當。

單頎桓正不著邊際的胡思亂想時,聽到了沈嶼晗發出“嘶”的一聲,手被花枝上的刺給紮著了手,也不知道戴個手套。

沈嶼晗看著指腹上被紮出來的小血珠,微微皺眉,刺到的那一下還挺疼的。

想把手往嘴裏放裏吸一下,樓上傳來單頎桓的聲音:“臟不臟?”

“什麽?”沈嶼晗眉頭舒展,擡頭問單頎桓,“老公,你醒了?”

“別用嘴吸,臟的。”單頎桓在樓上叫住了他,“進客廳,等我下來。”

沈嶼晗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上的小血珠,沒甩掉,而是應了聲:“好。”

這是他們結婚相處的第一個周末,老公也沒去公司加班,沈嶼晗果斷放下手中的花枝和剪刀,進了屋。

單頎桓從醫藥箱中取出碘伏、棉簽、防水創可貼。

換了鞋子的沈嶼晗這才走進來,單頎桓朝他招了招手:“過來。”

沈嶼晗乖乖坐在他身邊,伸出手被紮傷的食指。

他發現,他老公有時候有點點嘴硬,但心腸其實很軟。

單頎桓給他的小傷口消毒,然後再細心的把防水創可貼貼上,過程利落快速。

他客觀的想,沈嶼晗的手指纖細修長,還有點軟,不適合幹粗活,倒更適合彈琴。

而沈嶼晗則看著手上初次貼上的創可貼,覺得很新奇,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其實他那個小口子,用水沖一下就沒事了吧?

但能被老公緊張,沈嶼晗嘴角邊不由溢出了個淺笑。

單頎桓收起醫藥箱時,看到沈嶼晗在對自己傻笑,實在是太晃眼。

“自己小心點,長個倒刺拔掉都能切手指,你這個小傷口不及時消毒也差不多要切。”

沈嶼晗被單頎桓的話弄得有點緊張,有這麽嚴重?

不會是他老公故意嚇他的吧,危言聳聽。

但他眼裏也沒有調侃之意,可也許是真的?

“有,有這麽嚴重?”

“新聞上說的,讓阿姨給你找副厚的手套,本來手就醜了,再多紮兩下更醜。”

沈嶼晗低頭觀察自己的手,挺白凈的呀,雖然比起曾經的自己是粗糙了點,但這段時間他一直精細的護著,手指間的繭都沒了,也沒了煙味,泛黃的地方都在慢慢變白,哪裏醜?

“才不醜。”沈嶼晗反駁他老公,“不過我以後會注意的,謝謝老公關心。”

“誰關心你了,自作多情。”單頎桓收起了醫藥箱。

沈嶼晗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的創可貼,不與他計較。

沈嶼晗問阿姨要了一副白色的勞保手套後,才繼續整理余下沒處理完的花枝。

他抱著花瓶進來時正好用早飯了,沈嶼晗將花瓶擱在客廳裏。

單頎桓正坐在沙發上開電視。

沈嶼晗隨口問他:“老公,好看嗎?”

單頎桓看一眼說:“還不錯。”其實花插的挺有水平的,看來近些天家裏隨處可見的鮮花都是出自他的手,倒是有天賦。

此時,早間新聞裏有一則很有趣的社會新聞。

“昨天晚上淩晨一點,兩名富二代因在某會所爭奪一名貌美男子大打出手叫來民警,富二代吵架時透露貌美男子的工作性質,被警察全程記錄了下來,目前該會所涉嫌賣/淫已被查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