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箱籠世界(一)“師兄欺負人……”……(第2/3頁)

舒年說不出話,小章魚打了個嗝,又說。

“我算見識到了,你師兄真好喜歡你啊,帶你去船上時候,是他一路抱著你,別人都不準碰你一下,他簡直是恨不得能把你栓到他身上。”

“是嗎?”舒年摸了摸耳朵。好燙。

“那你喜歡他嗎?”小章魚問,“你想和他結為伴侶嗎?”

舒年默不作聲。

他肯定是很喜歡師兄,這點毋庸置疑,可沒到最後一步,標記仍未消失,他分辨不清自己受到了多深的影響,對郁慈航有幾分是仰慕,又有幾分是心動。

自身是這樣的情況,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他猜師兄也是因為清楚這一點,才沒有問明他心意,也不表露自己心意。

沒做到最後,應該也是出於這方面的考慮。如果師兄不顧他意願,也許他不會責怪師兄,但日後無疑會心生隔閡,不像現在,反倒是他覺得自己有些對不住師兄。

有些事是水到渠成,心急不得,經歷了這一次,他更喜歡師兄了。

見他不回答,小章魚眨眨眼睛,有點興奮地問:“也就是說我還有機會?”

“?”

“萬一,”小章魚羞澀地扭扭爪子,“萬一你要是好我這一口呢。”

舒年:“我是挺喜歡吃烤章魚的。”

小章魚:“我錯了!”它狂塞薯片。

“我師兄人呢?”久不見郁慈航過來,舒年問它。

“唔,你師父來了,他們在樓下說話吧。”

“我師父也在?”舒年先是驚喜,隨後又是心虛——要是被師父知曉他師兄事,他會是什麽反應?

他正想著,屋門開了,進來的人是李岱,見到舒年醒了,他並不意外,應該是聽到了舒年說聲音才進來的。

“好些了?”他摸了摸舒年的額頭,問道。

舒年小心觀察李岱神色,見他冷峻如常,應該是不知道那件事,悄悄松了口氣,沖李岱露出笑容:“嗯,我沒事了!”他牽住師父的衣角撒嬌,“想師父了。”

李岱又拍拍他:“你換衣服,我帶你走。”

“有什麽急事嗎?”舒年眨眨眼。

“你不方便留下。”李岱頓了頓,回答,“標記。”

也是……

舒年想了想,很有道理,乖乖地點了點頭:“我這就換衣服。”只是他還有點不舍,“我去和師兄道個別?”

“不用。”李岱聲音很淡,“他走了,我有事要他辦。”

“哦……好。”舒年略有失落地應了一聲,去自己臥室找了一套衣服換上。

只是他換鞋時,為之前折騰得厲害,腰隱隱作痛,彎不下去。

李岱見他很難自己換鞋,便走過去,半跪下來,替他穿鞋襪。

“師父,我自己來!”

舒年臊得厲害,慌忙阻止,在他小的時候,師父是幫他穿過鞋不假,可現在他都這麽大了,怎麽可以再麻煩師父?

李岱不為所動,垂下眼睛,雪白的長發自肩頭滑落下來,伸手握住舒年的腳,幫他套上襪子,再換上鞋。

“謝謝師父……”舒年局促地道謝。

“你跟隨我多久了?”李岱開口問。

舒年想了想,回答:“我拜您為師三年了,跟在您身邊是十二年。”

李岱頷首,拉他起身,說道:“無論何時,無論發生什麽,你永遠是我弟子。”

舒年不知是不是師父看出了什麽,亦或是發生了什麽事,但他不在意,只覺得心中很溫暖,抱了抱師父,回答道:“您也永遠是我師父。”

“走吧。”李岱說。

“好!”

……

自海島一行結束後,時間過去了半月有余。

天氣更冷了,夏星奇死訊公開後,本就寒冷的冬季更是仿佛褪去了所有溫度,冷冽徹骨,天空也始終灰蒙蒙,不見晴日。

這幾天舒年經常見到有人在路邊點上白蠟燭或是獻上花束,悼念夏星奇。

關於夏星奇死因,南恒娛樂對外公布是海嘯——他同時去世還有公司的周董事及他兩個女兒、小女兒周鶯幾位同學,他們當時都在海島上,海嘯罹難。

有人哭著說希望夏星奇能化成鬼魂,回來看看這個世界,對此舒年不以為然,他們不清楚真相,也就不知道夏星奇真歸來後有多可怕。

舒年開始手查找“他”消息,以期能尋找到“他”更多化身,只可惜暫時還沒什麽線索,除了他之外,郁慈航和方濟等人也都答應幫他尋找。

這一天舒年突然接到來自何策劃微信——何策劃是他在“他”兇宅平湖山莊中認識同行嘉賓,那次節目後,他們還時常有聯系,也算是相熟朋友了。

“舒年,我這兒有件急著救命的事,要是你有空,務必來幫幫我!”何策劃在電話裏顯得很急,“我們公司已經有好幾個人失蹤了!”

接到他求助,舒年二不說答應了,立刻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