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一更)生不出來就別下床了
葉清竹淡淡地看了豐承一眼:“晚上結束後我們聊聊。”
豐承愣了一下:“好……”
他手忙腳亂地收起手機,明明站起來要比葉清竹高上不少,但卻一副做小伏低的姿態,就像是一個可憐巴巴的大狼狗。
嗯……還是一只智商為負的狼狗。
須瓷收回視線,抱住傅生的腰在他懷裏蹭。
當一個人成為了自己生活的全部,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不論什麽事都小心翼翼的,怕他生氣,怕他的視線轉向別人,怕他不要自己。
可他不是豐承,不會在對方拋棄自己後只可憐巴巴地站在那兒,他會以實際行動證明,絕對不會讓對方離開自己。
捆住一個人的手段有很多,感情是一種,物理手段也無不可。
畢竟,他們都舉目無親不是嗎?
傅生想揉須瓷的腦袋,但他的假發還盤在頭發,無從下手,只好捏捏他的後頸:“等會他們問我為什麽衣服上有紅印子,我就說你親的。”
“……”須瓷頓了一秒,拉開距離後才發現自己的唇膏確實蹭到了傅生的衣服上,還有粉底,好在他的眼影唇膏顏色都不深。
“你脫下來。”須瓷去掀傅生的衣擺。
“……”傅生連忙扯住,哭笑不得,“你是想讓我在這裏脫衣服?”
“拿去休息室脫。”須瓷抿著唇,“我給你洗。”
反正妝都花了,傅生索性在他臉上多捏了幾把:“不得了啊,瓷崽都會洗衣服了……”
可他聲音越到後面越淡,心口像是抽了一下,一陣刺疼。
須瓷被他慣得那三年裏,自己的內褲都沒洗過幾回,到了如今卻是什麽都會做了,不也是拜他所賜嗎。
須瓷遲疑地將手放入傅生掌心中,輕輕蹭了蹭:“也不是很會……”
傅生掩去眼底心疼,小孩敏感得很,時刻能察覺出他心情的變化,還會變相安慰他。
他將須瓷揉進懷裏抱了一會兒:“走吧,我們去卸妝洗T恤,洗完吃飯。”
古香古色的庭院裏有一個老式的洗手台,是由石泥砌起來的,方方正正,水龍頭還是那種鐵制的,泛著老舊的銅色。
傅生打開水龍頭打算直接拉著衣服搓一下就好,但須瓷攔著他:“你脫下來。”
傅生有些無奈,但還是照做了,洗一小片衣服也用不著多大力,便由著須瓷去了。
洗頭台的上方還有是一顆大樹,層層疊起的樹葉落下一大片陰影,剛好遮住了陽光。
已經換上便裝的須瓷認認真真地卷起袖子,給自己剛剛蹭臟的地方輕柔地搓。
傅生就裸著上身,靠在洗手台旁靜靜看著。
他想起須瓷第一次洗衣服的時候,整個人都顯得格外暴躁,搓個衣服跟打架似的,要多大力氣使多大力氣,直接把傅生一件居家襯衫洗抽絲了。
這事須瓷偷偷背著傅生幹的,因為那件衣服被須瓷獨自在家不可描述的時候弄臟了。
事後洗壞了還想買一件新的替換掉,裝作無事發生。
結果一查牌子價格,這一套要一千多。
須瓷把自己兼職一個月賺到的工資搭了上去,咬咬牙下了單,結果轉身就看見傅生提著被他藏在櫃子裏洗壞了的襯衫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最後新的還是買了,傅生買的,買了好幾套同款,就是碼數不一樣,作為情侶居家服。
而須瓷洗壞襯衫的代價,就是比較費屁股。
如今須瓷的性子內斂了很多,洗衣服也會盡量溫和了,兩只手一來一回有模有樣。
細長的袖子卷到了臂彎,小臂上的疤痕也清晰可見。
既然傅生已經知道了,須瓷便再也沒用過膚蠟,平日裏都穿著長袖長褲遮擋,拍戲的時候更不用擔心,古裝戲很難有露小臂的機會。
傅生按捺住心裏的綿綿疼意,走到須瓷身後環住他,手把手地和他一起將衣服擰幹。
“晾一會兒……”
“不用。”傅生直接套在了身上,“就濕了一小片。”
剛接觸過涼水的T恤顯得更涼快,兩人一起去了吃飯的堂屋,今天的葷食是大腸和獅子頭,素菜是生菜和黃瓜,看起來很有食欲。
大腸本身油膩,但生菜剛好解膩。
大家夥一起吃飯的就是有一點不好,人多就愛閑聊,聊天文聊地理聊八卦,自然也不會放過最近風頭正旺的163事件。
“按照那小姑娘的意思,搞不好這機構背後真有金主。”
“可不是,說不定還不只一個。”
“這些有古怪癖好的有錢人和機構交易,然後發泄自己的施虐欲……想想都惡心。”
“要真是這樣的話,他們就沒想過萬一受害者家屬前來探望發現了小孩的不對勁怎麽辦?”
“我之前看過這個報道,有個男孩家屬說,剛把人送去就要簽一份協議,協議是說在治療期滿之前不得探望,因為小孩子都很會裝可憐,看到父母來探望自己就覺得父母還是心軟的,就不會認真改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