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入V二合一(第3/5頁)

但更多的,還是被父母親人強行送來,或者以死相逼送來“治療”的男男女女。

年齡最小的一個孩子十六歲,年齡最大的近四十歲,依然沒能逃脫被父母逼迫的絕望。

這種違規的地方怎麽治療“病人”呢?

無非幾種手段,電擊、利用各種手段進行心理暗示,再不行就是服用一些不知成分的藥物……

可怕的是,記者和警察蜂擁而入的那天,前台的三個座機電話都在響個不停,電話那頭,是新的一群為孩子性取向痛心疾首的父母。

這個地方本沒有那麽容易事發,據新聞報道說,是一個姓周的老爺子,重病在醫院,卻發現一向孝順的孫子給他請了護工,卻好多天沒來看望他,然後偷偷溜出了醫院去找孫子。

老爺子也厲害,根據鄰居的三言兩語,還有家裏的一些蛛絲馬跡,順藤摸瓜地找到了這間戒同所。

戒同所看他一副顫顫巍巍的樣子,自然不會讓他見到人,只推脫說他孫子不在這裏,讓他去別處找。

老爺子在這裏犟了兩天,一開始他還不知道這裏是幹什麽的,直到一個男孩被淚流滿面的父母從這裏接了出來,他上前去問才知道。

那對父母把孩子送來一周就後悔了,跑來接,卻發現孩子已經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孩子一個勁地說疼,可身上又沒有一點傷口,父母只能暫時安撫著孩子,帶著他回家。

但這對父母不覺得小孩在撒謊,於是和老爺子一起找了媒體報了警,才把這間戒同所帶到了公眾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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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生記得周老爺子,如果新聞裏說的周老爺子和他認識的是同一個人的話。

周老爺子全名周建安,是須瓷的一位沒有血緣關系的長輩。

須瓷和家裏關系一般,倒是對高一時萍水相逢的周建安親密有加。

一來二去,一老一小也都熟了起來。

周建安早年離婚了,只有一個女兒,跟了前妻,離婚後他也沒有再娶,導致年紀大了孤寡無依、孤身一人。

須瓷帶他去周建安家裏吃過飯,老爺子人挺好,就是喜歡擡杠,技術賊菜還愛下象棋,和傅生下輸了就耍賴,有點老頑童的意思。

傅生挺喜歡這老爺子,後來也常常去,慢慢就都熟了。

可如果新聞裏說的周老爺子就是周建安,那意味著周建安口中的孫子大概率就是須瓷。

須瓷為什麽會進戒同所?他父母送進去的?總不可能是他自己跑去的。

而白棠生還在繼續說著,真正讓人憤怒的不僅僅是戒同所所謂的強行治療。

之前說到的那對一星期就把孩子接回去的父母,因孩子做夢都在喊疼對這間戒同所產生了質疑。

他們帶著孩子去醫院做了檢查,先是從嘔吐物種提取出亂七八糟的藥物殘留,還有嚴重的精神衰弱,為了知道兒子遭遇了什麽,他們和周老爺子一起和媒體曝光了這裏。

他們本以為救了一群無辜的年輕人,迎來的卻是一群魂不知歸裏的軀殼。

出來的人不論是少年還是青年,多數表情麻木,言行瑟縮、懼光,不願和人靠得太近,有些幹脆像啞巴了一樣,低著頭沉默不語。

這群“患者”帶出來後,立刻送去醫院做了檢查,好幾位“患者”的身上還帶著未消退的鞭打紅痕。

甚至於有五六位受害者的嘔吐物中,檢測出了迷/藥的殘留。

他們遭遇了什麽可想而知。

這是一群以折磨受害者為樂的瘋子,他們試圖成為“病患”世界裏的神,主宰他們的身體,操控他們的靈魂。

他們以欺辱為樂趣,以受害者們的恐懼臣服而感到滿足,說是惡魔也不為過。

聽到這裏,傅生閉了閉眼,指尖已經開始發抖,胸腔裏像是被一股膨脹的郁氣堵住了一樣,又悶又疼。

他養了三年的小孩,就被一群人渣變成了這個樣子?

不知道是幸運還是悲哀,戒同所的醫生們都是男性,且深受職業影響,對同性戀反感作嘔,只對女受害者感興趣。

他們在對方的身體上作惡,拍下令人發指的視頻,以此作為威脅和樂趣。

而男受害者們,遭遇更多的是鞭打和言語或尊嚴踩踏上的侮辱。

他們打人很有技巧,力道掌控好,隔著衣服,皮膚上的紅痕第二天就會消退,就算去醫院檢查也看不出什麽。

警察從他們的私用手機電腦裏,找到了很多露/骨的照片和視頻,他們甚至還有一個群,以此分享他們拍下自己負責的患者的取樂視頻。

這件案子被媒體曝光,引起了軒然大波,同情者有,怒罵者有,唯獨難有感同身受的。

而絕大數受害者們的父母覺得愧疚,瘋狂地彌補孩子,可惜已經得不到回應了。

還有少部分病患家屬覺得他們丟人丟到家了,哪怕媒體公布視頻時都給他們打了馬賽克,那些父母依然覺得孩子是錯的,給自己丟盡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