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3頁)

總不會因為葡萄苗吧?

劉談滿腦袋的問號,深深覺得古代那些能夠揣測上意的人都是神,怪不得能得皇帝喜歡。

但是不管怎麽說,他出宮似乎在帝後二人那裏都已經過了明路,也不用擔心自己會被責怪天天往外跑。

這也不錯,只要能不讀書習武,怎麽都好。

聽上去好像是紈絝思想,但劉談每次上課都能感受到因為三觀不同產生的碰撞,最主要的是跟他產生碰撞的還是他的老師。

哪怕是皇子也不能跟老師頂牛啊,劉談只好找各種借口不去。

反正他不學無術的話,那些看他不順眼的應該會很開心的。

習武就更別說了,就蹲了一會馬步都能讓他的腿算通到第二天幾乎無法走路。

這還是有人給他提前按摩放松的結果,如果沒人幫忙放松的話他恐怕要殘廢好幾天。

還是種地好,種地還能出去呼吸新鮮空氣,在自己的莊子裏又不用擔心掉馬,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常住莊子上。

有了這樣一座莊子,生活就圓滿了啊,十分沒出息的劉談這麽想著。

他放松的坐在牛車上往外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街上有一夥異族人圍著一個少年在說著什麽。

劉談判斷不出那些人是不是匈奴人,因為服飾看上去並不特別像,但那個少年的背影他認得啊,那不是陸懸嗎?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見面印象太深刻,導致劉談看到這種陸懸勢單力孤的場景都覺得他在被欺負。

他趕忙說道:“停車停車。”

車夫連忙停下了車,跟著他的苗瑞問道:“殿下,怎麽了?”

劉談說道:“我看到陸懸了,他好像在被欺負。”

劉談說完就跳下了車,苗瑞和畢高匆忙跟上。

而當劉談靠近的時候正好看到人多那一方的異族為首的那個表情扭曲伸手推了一下陸懸。

劉談眉毛一挑大聲說道:“住手!”

那個異族人頓時看了過來,陸懸也轉頭看向了他。

劉談先是對陸懸點了點頭,繼而看向那個異族人,那人的目光十分兇狠,比起陸懸,他似乎更像是傳統意義上的匈奴,兇悍又野蠻的樣子。

劉談無論穿越前穿越後,都沒有遇到過這麽直白兇悍的人。

現在哪怕鉤弋夫人和劉弗陵巴不得他去死,也只是在言語或者暗中下絆子,表面上是絕對不肯表現出殺意的。

這就導致劉談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那一刻他想的是今天出來就帶了苗瑞和畢高,不知道打起來能不能打過對方?

哦,陸懸好像很能打,可是他不行啊,這可怎麽辦?

實際上陸懸剛剛的表情也不怎麽好,雖然沒什麽表情,但那雙墨綠的眼睛已經殺意湧動。

只是在看到劉談之後他將自己身上所有的尖銳都收了起來,並且在察覺到劉談被對面的人嚇住的時候還主動走了過來,一臉驚喜問道:“殿下這是要去何處?”

劉談目光挪到陸懸的臉上,頓時輕松了許多,便頷首回答道:“閑來無事,去莊子上逛逛,這位是誰?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何擁堵皇城?”

對面那人似乎是認出了劉談身上的衣飾,開口說道:“在下烏孫王孫軍須靡,不知殿下是哪位皇子?”

軍須靡的漢語比起陸懸差得遠,劉談就是反應了好一會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

見劉談沒回答,他身邊的苗瑞便說道:“此乃五皇子殿下,還不快行禮?”

軍須靡緊緊抿了抿嘴,這位五皇子……他知道,之前來中原之前被他爺爺千叮嚀萬囑咐不能惹的人之一。

不管宮裏怎麽風雲變幻,但在不明真相的群眾看來,劉談就是比劉弗陵不好惹,劉弗陵的母親雖然是寵妃,但劉談母親可是皇後啊,而且這次他帶著任務來的,據說他的任務皇後的態度也是至關重要的一環。

只可惜,他們收集到了有關太子和六皇子的資料,卻只有這位五皇子,太過神秘,根本不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軍須靡剛想咬牙低頭行禮,劉談便淡淡說道:“不必,遠來是客,這禮就算了,不過,皇城之內禁私鬥,這次念在王孫初來乍到便不過多苛責,還請王孫切記。”

軍須靡臉色漲紅卻不敢像剛剛那樣兇狠地盯著劉談,只是低頭非常生硬的應了一聲:“好。”

劉談點頭:“好了,我只是路過,王孫自便吧,陸懸,上次答應過你帶你去我的莊子上看看,擇日不如撞日,你今天有時間去嗎?”

陸懸連忙應道:“當然有時間,多謝殿下。”

劉談也說道:“那就上車吧。”

軍須靡看著陸懸上車,在陸懸跟他擦肩而過的時候,他惡狠狠的說了句烏孫語。

陸懸臉上表情不變,上了車之後才掀開車簾十分溫和的回了一句,也同樣是烏孫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