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3頁)

他一臉懵逼說道:“母後說笑了,我身邊除了符漁和岑幼都是男人啊,哪兒有什麽小娘子。”

陳阿嬌聽後耳朵動了動若有所思說道:“男人?小烏孫的那位昆彌?”

劉談:?????

他略有些崩潰:“您這是想哪兒去了?我就是想辦法在幫李息種那個葡萄秧嘛。”

這跟小昆彌有什麽關系?

陳阿嬌聽後也並沒有松了口氣,反正老劉家的男人不搞男人才是基因突變,陳阿嬌對此完全是見怪不怪。

不過聽說劉談還在盡心盡力幫李息她便笑道:“你倒是念舊。”

劉談很坦然,他知道只要不涉及到大是大非的問題,念舊並非是件壞事。

他笑著說道:“終歸是不忍心看到他下場淒慘,若真在宮裏看到李息,我怕也要不自在。”

陳阿嬌看著劉談問道:“所以你明白了嗎?”

劉談有一瞬間的迷茫:“啊?”

陳阿嬌一邊喝了口蜜水一邊說道:“李息既然已經被奪爵,原本是不必受到如此懲罰的,縱然是抄家也不會讓他們一家活不下去。”

劉談立刻反應過來:“他是被人陷害了?為什麽?”

“他們不是要陷害李息,而是要折了你的幫手。”陳阿嬌從坐塌上起身走到了劉談身邊,她伸手摸了摸劉談的臉說道:“不管李息之前是什麽傾向,有你們這層關系在,許多人會把他當成天然的五皇子一派,不管是太子系還是鉤弋系,他們都不會樂於見到你太強大的,懂嗎?”

劉談:……

合著這件事情的起因還是在他?

所以無論從哪方面看,他救李息都是應該的。

想起李息一家對他感恩戴德的樣子,劉談一時之間也有些過意不去。

雖然非要說起來的話,這些事情也跟他沒關系。

但劉談覺得既然占據了人家的身體,自然就要負起該負的責任。

劉談心情有些低落,低聲說道:“他們何必這般逼迫?太子地位穩固,鉤弋夫人並弗陵又有聖寵在身,他們怕什麽呢?”

陳阿嬌看他這個樣子似是有些心疼說道:“李息雖不是第二個衛青,卻也功勞在身,是個威脅。所以他現在的處境對他對你未必不是好事。”

劉談無奈:“那我也不能坐看他被施以腐刑,這次事情過後我就不再管他了。”

一旁的丹陽公主忍了半天終於忍不住說道:“五哥乃乃是帝後之子,出身比他們二人不知道高貴多少,何必如此委屈忍讓!”

還沒等劉談說話,陳阿嬌便說道:“丹陽,慎言,你五哥宅心仁厚,不願見李息出事,自然也不願跟兄弟起沖突這也不是什麽壞事,只可惜,他不想惹事,卻總有人在防著他。”

對於丹陽公主的話,劉談倒也不覺得生氣之類的,反而這句話挺合他心意的。

後世穿越過來的人,哪怕再怎麽脾氣好也是天生的反骨仔,接受的教育已經注定了這種思維模式。

如果真被逼得生存不下去了,那不反幹什麽呢?

現在劉談還能忍,便沒有那麽強的攻擊性,只是說道:“這次之後,只要李家不遇到家破人亡的威脅,我就不再理會他們了。”

陳阿嬌拍了拍劉談的肩膀說道:“委屈我兒了,若非投生在我肚子裏,你這一生必會快活不少。”

劉談笑道:“母後莫要這麽說,這樣的命數多少人求都求不來。”

陳阿嬌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只是關心了他的衣食住行之後就讓他走了,還叮囑他路上小心。

劉談自從出了椒房殿就在思索今後這日子要怎麽過。

雖然陳阿嬌說要對付他的是劉據和劉弗陵,但劉談還是下意識的拋開了劉據。

很簡單,不值得,劉據現在已經是太子了,而且劉徹也沒有要換太子的傾向,對劉談也沒有太過關注的樣子,劉據完全沒必要這麽做。

反而是劉弗陵,自從劉談回宮之後,劉弗陵三番兩次的表現出了敵意,甚至為此不惜把烏孫小昆彌拉下水,所以對他最有威脅的反而可能是劉弗陵。

劉談越想越有危機感,覺得實在不行就得擺平劉弗陵才行。

他這樣想多少有些自不量力,無論政鬥和宮鬥他都沒那個水平,可他相信劉據會對做這件事情感興趣的。

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嘛,他的毛選可學的很不錯的。

劉談決定再看看,如果劉弗陵再不收手,他就要動手了。

希望劉弗陵能夠識相一點,別作死,否則到時候就算劉談不想殺他,劉據也未必會收手。

劉談想到這裏的時候不由得一愣,咦,怎麽都快進到要弄死劉弗陵了?

劉談捋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發現所有的事情都是從陳阿嬌的那番話來的。

這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陳阿嬌給套路了= =

就在劉談懷疑的時候,一擡頭就看到了劉徹身邊的小黃門快步走過來說道:“殿下,陛下相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