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2/3頁)

這就需要對品種進行改良,這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不過劉談已經想好了,他可以用這是大漢自己的葡萄去說服劉徹啊。

劉徹好面子,種人家的葡萄種出來人家也會說是從西域拿來的,那多沒意思,不如種我們自己的啊。

劉談覺得這個理由應該能夠說服劉徹。

但是前提在於他能在中原範圍內找到能成活的葡萄苗,他也說不好能不能找到,所以也沒把話說死。

他跟著太子回到宮中之後在前朝就分道揚鑣了。

太子宮比較特殊,幾乎是仿制未央宮而建,一半在前朝,那是給劉據辦公用的,一半在後面,那是太子的生活區域,太子的家眷都在裏面。

說到家眷,劉談就覺得很奇怪,劉據如今年紀可也不小了,衛青和霍去病兩個人的時間線並沒有被蝴蝶,那麽今年就是元封六年。

劉據的年紀也沒被蝴蝶那他今年就已經二十三歲了,這個年紀在後世都有可能已經結婚,可如今的太子殿下還是單身。

哦,在這個朝代沒結婚就算單身,只不過他有妾室,還不止一個。

也不知道劉徹怎麽想的,歷史上好像一直到巫蠱之禍劉據都沒有一個正經太子妃。

劉談心裏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八卦,剛回到自己的寢殿就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今天是他第一天上課啊,這就涼了?

他剛想問問苗瑞和畢高,就看到符漁過來行禮輕聲說道:“殿下,娘子有召。”

行了,不用問他就知道肯定是陳阿嬌知道了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

他也不怕還笑著問了句:“母後那裏可是準備了好吃的?”

符漁抿嘴笑了笑,倒是岑幼活潑一些說道:“娘子知道殿下愛吃肉糜,已經讓人準備好了呢。”

符漁聽了之後心裏咯噔了一下,岑幼這話看似是回答了劉談的問題,但實際上卻透露出一個信息——她們跟椒房殿那邊時時都有聯絡,甚至可能更聽椒房殿的話。

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她們本來就是椒房殿出來的,但符漁卻又擔心劉談會因此對她們產生芥蒂。

劉談倒是無所謂,他身邊四大護法,兩個是陳阿嬌派來的人,兩個是劉徹派來的人,挺好的,真有什麽事情發生也免得這兩位不知道情況而猜忌自己。

劉談到了椒房殿的時候,不意外的又聽到了丹陽公主清脆的笑聲,他緩步走進去發現陳阿嬌似乎並沒有什麽不開心的,還招呼他一起吃飯。

這一次劉談就灑脫很多,他發現其實在宮裏只要你地位足夠高,什麽禮儀規矩也沒那麽嚴苛。

吃飯的時候,劉談聽丹陽公主說了許多宮中趣事,陳阿嬌一直在含笑看著他們偶爾說一兩句,根本沒提早上發生的事情,這讓他覺得十分奇怪。

等用完膳之後丹陽公主忽然好奇看著劉談問道:“五哥,我聽說今早你把劉弗陵給打了?怎麽打的?”

彼時劉談正在漱口,聽了之後差點把漱口水噴出來,但是想到不能在陳阿嬌面前失儀又生生憋了回去,差點咽下去!

劉談連忙將嘴裏的水吐出去任由符漁幫他擦了擦嘴問道:“丹陽聽誰說的?這也太離譜了些。”

丹陽公主說道:“我只是聽人說劉弗陵被打了,不知道誰打的,但是……宮裏有幾個人敢打劉弗陵的?”

劉談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陳阿嬌,結果從陳阿嬌的表情上根本看不出她的想法,只好無奈說道:“我也不敢打劉弗陵啊,而且他也沒挨揍,挨揍的是他兩個伴讀。”

丹陽公主又問道:“誰打的?”

劉談說道:“是小烏孫的昆彌。”

丹陽公主立刻反應了過來皺了皺好看的眉毛說道:“是那個長得很奇怪的匈奴啊。”

劉談愣了一下:“長得很奇怪?”

丹陽公主用力點頭:“對,他眼睛居然是鴉青色,唔,好像比鴉青淺一點,反正很奇怪。”

丹陽公主想了想補充了一句:“不過匈奴人都長得很奇怪。”

劉談失笑也沒說什麽,審美不同,丹陽不喜歡不習慣也沒什麽問題。

丹陽公主又追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劉談將事情敘述一遍之後,丹陽公主有些困惑說道:“怎麽會?劉弗陵不是這樣的人啊,母後,您說是吧?”

一旁一直在聽的陳阿嬌此時才滿含深意地看著劉談說道:“是啊,所以,談兒還不明白嗎?”

劉談心念一動,丹陽公主是第二個跟他說劉弗陵平日不這樣的人了,第一個是太子劉據,只不過劉據說的隱晦,劉談沒有放心上也就以為他只是在勉強扮演一個長兄。

如今丹陽公主和陳阿嬌都這麽說,那麽……劉弗陵就肯定不是他見到的那樣。

他擡眼看著陳阿嬌試探問道:“所以這是一個局?”

陳阿嬌微笑,沒認同也沒反對,只是站起來走到劉談面前摸了摸他的頭說道:“以後遇到事情,多想一想,這宮裏人雖不多卻也沒有表面上那麽簡單,母後能幫你的不多,你呀,得靠自己,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