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跨年 “不行了。”(第4/5頁)

杜明茶將臉貼在裙子布料上,喃喃:“真好。”

她穿上裙子,沒有穿胸衣。

即使穿了,也會脫掉。

杜明茶在衛生間仔仔細細地漱口,她含著水,腮鼓起來,俯身吐出來。

她聽到門口有聲音,轉身。

沈淮與穿著潔凈的白色襯衫,安靜看她,眼底有柔和的笑:“餓了?”

杜明茶點頭。

“過來吃吧,”沈淮與說,“年夜飯準備好了。”

餐廳有一面墻上有著60寸的電視,此刻正播報著新聞。

杜明茶確認自己上次來的時候,沒有這個東西。

不過她的確餓了好久,饑腸轆轆,只是喉嚨痛,吃不下太燙的東西,也不想吃太硬的東西。

如牛奶一樣的東西也完全不想碰,她慢慢地吃著,聽到沈淮與問:“明天想不想去潭拓寺?那邊有些小狐狸,或許你會喜歡。”

杜明茶搪塞:“到時候再說。”

“我這兩天休假,有些時間,”沈淮與親手為她剝蝦,放在她面前的小碟中,“有什麽想玩的,想看的,告訴我,我陪你。”

杜明茶唔了一聲,她嘴巴裏塞滿東西,不太方便講話。

“多喝些水,”沈淮與說,“補充補充。”

杜明茶發現沈淮與現在對待她就像對待國寶,這種突然被拔高到和國寶地位的感覺讓她有些恍惚,只埋頭仔仔細細吃飯。

沈淮與起身,去放出悶了一天的貓貓和狗狗。

玄鳳也出來了,它站在電視上,隨著公益廣告播出,它忽然張口:“淮老師,太疼了。”

杜明茶:“……”

她差點噎住,立刻去拿杯子,喝了一口水。

“才一個頭,”玄鳳忽閃著翅膀,小爪子牢牢地抓著電視,驕傲地仰起帶著兩坨小腮紅的臉,“放松。”

杜明茶水快咽不下去了,她站起來,直直地朝鳥走過去。

不知者無畏,玄鳳忽閃著翅膀,還在持續輸出:“不行了,你快出去。”

杜明茶結結實實握住玄鳳。

這奶黃色的小鳥渾然不知收斂,還在模仿:“你摸摸,還有這麽多。”

杜明茶捏住它的喙。

“淮老師!”杜明茶氣急敗壞地叫沈淮與,“管好你養的鳥!”

最後還是把玄鳳關了禁閉。

這次特別嚴格,門關的嚴嚴實實,窗子也封好,保證不讓這鳥有可乘之機。

只是年夜飯都吃完了,也才七點鐘。

還不到春晚的播放時間。

對於杜明茶來說,和父母一起看春晚是每年的慣例。別管春晚有多難看,小品演技多浮誇,服裝走秀多垃圾,相聲包袱多麽不響,那也得看。

這就是儀式感。

距離春晚時間還早,杜明茶閑來無事,將桌上剩下的對聯全都貼了起來,最後數了數,還差一副臥室上的對聯。

“正好,”沈淮與說,“明茶,你幫我寫一幅吧。”

杜明茶忐忑不安:“可是我寫的毛筆字不好啊。”

杜明茶只跟著鄧扶林練過字,但她小時候耐性差,練了幾筆就丟開,寫不出多麽娟秀瀟灑的字體。

“沒事,”沈淮與含笑,“我教你。”

俗話說的話,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

睡了好久的杜明茶稍稍養足精神,她跟著沈淮與到了書房,看著他將紅色的、裁好的紙張用鎮紙壓平整。

她站在沈淮與懷抱和書桌前,看著他取出墨硯,聲音低啞地教她碾墨。

碾墨要加水,書房中的水沒有了。

沈淮與坐在椅子上,一手抱著她,幹凈毛筆上的毛在她胳膊上遊走:“我聽聞,加其他水也一樣,寫出的字或許會更加鐘靈毓秀。”

那毛筆已然滑到她的小臂內側,輕掃皎白手臂間的軟肉,沈淮與低聲說:“等明茶這字寫出來,我一定好好珍藏,留在臥室中,日日看著。”

……

杜明茶錯過了春晚。

向來會在八點守著火紅開場舞的杜明茶,這次缺席了。

等洗澡後、換上新睡裙的她半趴在沈淮與新增的雙人沙發上時,春晚已經過去近半小時了。

杜明茶枕著沈淮與的腿,閉上眼睛,昏昏沉沉的,有些分不清這是在哪兒。

這裏的燈已經關掉了,貓貓狗狗在其他房間睡覺,打擾不到她。

滿室沉暗,杜明茶蜷縮著身體,她能聞到沈淮與身上好聞的味道,也能感受到他搭在自己腰部的手指溫度。

她忽然有些心安。

之前一直覺著沈淮與如天上朗月,而如今,她終於能夠登月了。

半夢半醒間,杜明茶聽到耳側傳來熟悉的《難忘今宵》。

依稀間,仿佛又回到無憂無慮的一年前。

一年前的新年,杜明茶和爸爸媽媽一起包餃子,準備年夜飯,面粉蹭了一手,洗的時候粘粘糊糊,要花好大力氣才能洗幹凈。

杜明茶寒假前的最後一次市統考考的很差,過年的前兩天才出了成績,難受到吃不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