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遺失

姜綰想喊住姜大太太,話到嘴邊咽下了,姜老王爺視程老侯爺如手足,姜大太太都顧不上她這個出嫁的女兒難得回來就要去歸遠侯府,她阻攔也沒用,除非她抖出自己醫術高超的事。

但這事說了也沒人信,便任由姜大太太跑一趟了。

不過醫術的事,她得慢慢透露,讓姜老王妃她們接受,姜綰道,“祖母,我近來對醫術感興趣,你要不要讓我給你把個脈?”

姜老王妃聽得失笑,“以前在府裏連書都不愛看,怎麽出嫁了對醫術感興趣了?”

姜綰嘟嘴道,“惜字齋寫的話本子看的氣人,日子又無聊,總要找點事打發時間啊。”

姜老王妃一向疼姜綰,姜綰對學醫感興趣,齊墨遠不反對,她自然不會阻攔了。

她伸出手腕道,“好,祖母讓你幫著把脈。”

姜綰手搭在姜老王妃的脈搏上,一屋子丫鬟婆子都看著她,且不說這脈把的準不準,單說這架勢還真有些大夫的樣子。

姜綰把了好一會兒,等她收了手,姜老王妃笑問道,“可把出點毛病了?”

姜綰笑道,“祖母身體好著呢。”

身體再好,總難免有些毛病,姜綰怕說的太準惹人起疑,便沒說了。

姜老王妃則沒把姜綰學醫術的話放在心上,她才出嫁多久啊,就算從新婚當日算起,沒日沒夜的鉆研離懂點皮毛都還遠著呢。

姜綰給姜老王妃把脈後,又把眸光落在姜二太太她們身上。

連姜老王妃都讓姜綰把脈了,何況是她們了。

嗯。

還不止她們,連後來回來的姜老王爺,姜綰都沒放過。

只是把完脈,給所有人的答復都一樣——

身體好的很。

等姜綰吃過回門飯,帶著金兒離開後,姜老王妃的貼身媽媽捂嘴笑道,“剛剛姑娘讓金兒那丫鬟向奴婢打聽老王妃夜裏睡覺安不安穩,有沒有什麽病痛……。”

周媽媽說完,姜二太太的丫鬟道,“金兒也向奴婢打聽了二太太的情況,怕記岔了,還用紙筆記下來。”

姜五太太忍俊不禁,“看來是都打聽了。”

姜老王妃寵溺的笑著,道,“不管她有沒有這份力,至少有這份心,著實懂事了不少。”

姜五太太連連點頭。

作為河間王府唯一的女兒,備受疼愛,沒有被寵壞,還這麽懂事,實屬不易了。

姜綰坐進馬背內,金兒從懷裏掏出一沓紙,望著姜綰道,“這是姑娘讓奴婢打聽的……。”

姜綰伸手接過,隨手翻了兩頁。

她已經給姜老王妃她們把過脈了,她們身體情況如何已經通過脈象告訴她了,比紙上寫的還要準些。

姜綰想著要給太皇太後調制養生丸,姜老王妃的年紀也不輕了,便想給她也把個脈,順帶一起調制了。

正好姜二太太她們都在,大家都一樣疼她,她不能厚此薄彼,便都幫著把了脈。

接下來兩天,不愁日子清閑了。

姜綰把紙遞給金兒,靠著馬車閉目養神。

馬車徐徐從鴻宴樓下駛過,觀景樓上,一包間內,檀越和傅景元他們正在那裏劃拳喝酒。

許是喝多了,傅景修捂著肚子道,“不行了,我喝太多了,我要去方便一下才能繼續喝。”

說著,趕緊起了身,抓起桌子上的折扇就跑。

人有三急啊。

急起來能把人憋死。

跑的快,在後院轉彎處,和人撞上了。

還沒看清撞的是誰,撞人是他之過,傅景修捂著肚子道歉,“對不起……。”

被撞的男子刺疼一聲,捂著胳膊。

傅景修更不好意思了,見地上有把折扇,趕緊彎腰撿起來道,“我是不是把兄台撞傷了?”

男子接過折扇,道,“無妨。”

傅景修覺得他人不錯,低頭,正好瞥到男子腰間佩戴的玉佩。

有點眼熟。

好像在哪裏見過。

男子也是去上茅廁的,算是同路。

蹲著茅坑,傅景修還在想玉佩的事,他這人記性極好,看過的東西幾年都清楚的記著,想忘都忘不掉,可對那塊玉佩,他卻印象模糊,足見上回見隔了有些年頭了。

蹲坑閑的沒事,傅景修就想把在什麽地方見過那塊玉佩想起來,沒準兒還是個熟人呢。

想啊想啊。

傅景修身子一怔。

他記起那塊玉佩是什麽時候見過了!

那年,景元兄被人販子拐賣,逃出來時遇到了他和他爹,將景元兄救下時,他腰間就佩戴著那塊玉佩。

後來遭遇山匪,他爹娘遇難,景元兄帶著他逃命,雪地路滑,景元兄摔了一跤,把玉佩落下了。

後來他們躲在假山後,山匪追過來,景元兄看到玉佩還要去撿,被他死命拉著,他才沒有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