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珍藏

姜綰有心去看熱鬧,但她剛放了齊墨遠一點血,這會兒走不開。

姜綰吩咐金兒道,“你去天香院看看。”

金兒飛快的點了點頭,就轉身出去了。

姜綰端著茶盞去了書房。

齊墨遠坐在那裏,看著自己被包紮的手,在看看紮他的繡花針,那泛黑的針尖,他眉頭擰的松不開。

幾年前曾有大夫懷疑他可能是中毒了,但太醫會診都說他不像是中毒,以前也沒少施針,但還沒有過銀針發黑的情況。

難道他體內的毒還會隱藏自己,偶爾才露個臉嗎?

書房內,姜綰忙著驗證血液裏有沒有毒,按理銀針發黑就該是中毒了,可齊墨遠的脈象太正常了,她又有些懷疑。

一個連脈象都把不出來的毒,又怎麽解毒啊。

對症下藥,這症狀都沒有啊。

不過說沒有症狀也不絕對,前兩天齊墨遠練武回來氣息不穩她是知道的,只是平息的太快了。

難怪他有事沒事就裝弱,裝不會武功了,他可能是因為中毒了不合適練武。

但既然不合適,為何還練呢?

鐵風是王爺的人,不大可能幫著齊墨遠隱瞞王爺,還是王爺覺得齊墨遠身為世子,應該武功高強,將來繼承他手裏的兵權?

又怕最後會失望,所以才那麽期望王妃再懷身孕?

這……倒是有可能。

姜綰把思緒壓下,用各種方式檢驗有沒有毒,包括用銀針。

只是手指受傷的太多了,拿什麽都疼,影響她幹活。

齊墨遠在內屋待了會兒,就去了書房,手裏拿著書,但更多的時候還是在看姜綰忙活。

兩刻鐘後,姜綰望著他,“你確實中毒了。”

雖然猜到了,但親耳聽姜綰說,齊墨遠心頭還是沉了沉,“什麽毒?”

姜綰搖頭。

走到書桌前,姜綰道,“雖然還不知道你中的是什麽毒,但已經成功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齊墨遠含笑看著她,“你說的是毒還是我?”

那深邃好看的眸子,姜綰一眼跌進去,仿佛看到了盛夏繁星密布的天空。

姜綰笑了笑,“其實我更好奇是什麽人給你下的毒。”

以她對毒的了解,齊墨遠中的毒很奇特,他脈象平穩,應該是還沒有到徹底爆發的時候。

但什麽時候會爆發,姜綰也不知道。

或許三五天,或許三五個月,又或許三五年,甚至有可能這輩子都不會爆發。

她嫁進靖安王府這麽久,他們一直同吃同住,吃的喝的用的裏都沒有毒。

反倒是王妃,懷個身孕,接連被人迫害,本來姜綰還覺得奇怪,沒道理留著齊墨遠去害王妃肚子裏那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的孩子。

王爺一直要求王妃假懷身孕,好把害王妃之人揪出來,這會兒看,王爺應該是想找到解藥解齊墨遠體內的毒。

只是姜綰有點想不明白,既然給齊墨遠下毒,為何不直接下猛藥?

下這樣溫吞的毒,就不怕最後毒不死齊墨遠,還引的王爺查到自己頭上來嗎?

怎麽看都覺得齊墨遠中毒一事非比尋常,沒準兒背後還有什麽大秘密。

姜綰正琢磨,門吱嘎一聲被推開,金兒回來了。

這丫鬟跑著回來的,累的臉頰紅撲撲的,氣息喘的厲害,“奴,奴婢回,回來了……。”

姜綰看著她道,“緩口氣再說不遲。”

金兒過去給自己倒了杯茶,咕嚕咕嚕喝完。

姜綰讓她去天香院看看,金兒一口氣跑到天香院,結果去晚了一步,三太太不在王妃那兒了。

王妃身體不適,把找回清蘭郡主陪嫁的事交給王爺處理了。

王爺直接去了老夫人那兒,丫鬟把二太太三太太都扶了去。

三太太把偷走的那三大箱子瓷器變賣了,錢都還在,一兩也沒有花,可那些錢沒法再買回她賣掉的那些瓷器了,她得往裏頭搭不少錢,甚至有些還不是多加錢就行的。

三太太不想丟了臉面還往裏搭錢,就想把變賣的錢給王妃。

不說王妃有多生氣了,就是王爺聽了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顧著靖安王府的顏面不逼二老爺三老爺休妻,她們倒好,不知悔改,還變本加厲了起來。

王爺當著老夫人的面撂了話,“要麽把那些瓷器悉數還回來要麽加倍償還。”

“如果這兩樣都做不到,可以選擇分家,也可以選擇休妻!”

這話是對三太太說的。

二太太和她不同,誰讓老長恩侯只喜歡畫,不喜歡瓷器呢?

二太太損毀的是老侯爺生前最喜歡的畫,那不是錢能衡量的,她毀一幅,就得賠一幅。

老夫人幫二太太說情,“這讓她上哪兒去找一幅老侯爺生前珍藏的畫賠給王妃?”

王爺直接給二太太指明路了,“護國公手裏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