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敲詐

別說做媒了,才開了個口就直接被堵死了,檀越焉了吧唧的出了書房。

他是急性子的人,當即派人去了櫟陽侯府。

櫟陽侯世子還以為有好消息,偷了他爹兩壇子好酒,屁顛屁顛的就出了府。

這邊櫟陽侯世子騎馬出府,那邊一男子騎馬在豫國公府前停下。

手一擡,一支匕首插在了豫國公府大門上。

匕首上綁了封信。

男子送完信就騎馬走了,豫國公府守門小廝嚇的趕緊把信取下,送去給豫國公過目。

一封勒索信。

明日午時之前,五萬兩銀票沒有送到指定的地方,豫國公世子的供詞就會出現在大理寺的案桌之上。

信沒有署名是誰,但豫國公心知肚明,就是齊墨遠在敲詐他。

氣的渾身顫抖,豫國公夫人破口大罵,“我就不信他真敢把供詞送到大理寺去!”

豫國公看著他,“他有什麽不敢的?”

他們兒子聯手齊萱兒算計的是他的親妹妹,他會心慈手軟嗎?

只是也給他兒子下藥了,害的他雙腿發軟,站都站不住了還不夠,還要敲詐五萬兩,胃口未免也太大了些!

這些人也不想想,他們和二老爺聯手看上的可是王爺手裏的兵權,與王爺手裏的兵權相比,區區五萬兩又算得了什麽?

王爺是知道老夫人的性子,不會讓齊墨遠和姜綰把事情鬧大,王爺也不希望王府姐妹不合的事外傳被人笑話,那五萬兩是給齊墨遠和姜綰的補償。

可如果這五萬兩豫國公府不給,老夫人還替豫國公府出這個頭,那王爺也不會給他們留任何的臉面了。

豫國公夫人不甘心掏這五萬兩,她派人給二太太送信,與其那五萬兩給齊墨遠,她不如給齊萱兒做嫁妝。

豫國公夫人是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的想法,給了齊萱兒還有回來的可能,給齊墨遠還有可能嗎?

二太太一聽女兒被害的這麽慘了,齊墨遠還敲在豫國公府,氣的當即去找老夫人,結果老夫人把她劈頭蓋臉一通訓斥了,“你脖子上的到底是腦袋,還是榆木疙瘩?!”

“世子這會兒敲詐豫國公府給你們一個台階下,也是趁機激將你們把事情鬧大。”

“你倒好,現成的台階不要,你是想萱兒和豫國公世子聯手想害死清蘭的事捅的人盡皆知,逼的王爺正面和豫國公府為敵嗎?!”

他們都知道王爺和豫國公府關系不可能好的了了。

可靖安王府和豫國公府還是姻親,有她老夫人在,就算王爺和豫國公關系不好,也不會明面上撕破臉皮。

可人家要害死清蘭郡主,這事還鬧的人盡皆知了,王爺要還忍氣吞聲,顧著侄女,那他這個靖安王也別掌兵權了。

二太太氣不過,“可那五萬兩就這麽便宜世子了?”

老夫人恨鐵不成鋼,“你以為人家真的在乎那五萬兩嗎?!皇上賞賜的三間鋪子,哪間不值五萬兩?!”

“眼皮子淺成這樣,能成什麽氣候?!”

二太太沒得到想要的幫助,還被老夫人訓了一通,心裏別提多難受了。

她派丫鬟回了豫國公夫人,她是不想豫國公府掏這個錢,但老夫人要她以大局為重。

總之,不肯幫忙的不是她,是老夫人。

豫國公夫人把老夫人惱恨上了,又無可奈何。

再說偏院,檀越在涼亭內吃飯,一個人吃飯,實在太孤寂了些。

櫟陽侯世子走過來,嘴角抽了又抽,“這味道,檀兄你是怎麽吃的下飯的?”

驢皮味這麽重,幾乎彌漫了整個偏院了。

檀越斜了他一眼,“習慣了。”

收到檀越的斜眼,櫟陽侯世子心咯噔一下跳了,大叫一聲“不好”。

他這不是又送上門來幫著熬驢皮了嗎?

櫟陽侯世子強忍著悔意坐下,道,“檀兄急著把我叫來是?”

檀越道,“放心,不是叫你來熬驢皮的。”

櫟陽侯世子,“……。”

剛剛檀兄是不是偷聽了他的內心?

他把酒壇放下,道,“那是?”

檀越道,“我幫你和姑父姑母說了你想娶表妹的事,姑母沒說什麽,姑父讓你爹櫟陽侯和他提。”

櫟陽侯世子先是緊張,後又奇怪道,“為什麽讓我爹提?”

檀越道,“我琢磨了半天,估計這事應該是成了。”

“我提總歸名不正言不順,你爹提才合情合理。”

櫟陽侯世子喜不自勝。

他覺得檀越猜的應該沒錯。

畢竟他也算是靖安王府的常客了,在外人中,他和沛國公府三少爺絕對是來的最多的,又是檀越的好兄弟,近水樓台先得月啊。

心情好,櫟陽侯世子陪檀越吃晚飯,然後火急火燎的回了府,找他爹和王爺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