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2/3頁)

柳澈深看著她也不說話。

拈花被他看得心口漏掉了一拍,連忙伸手去拉衣裳,覺得氣氛著實尷尬又不自在。

柳澈深突然摟過她的腰,擡頭吻了過來。

拈花猝不及防給他親了個正著,腦袋瞬間空白了一下,他體溫很燙,連帶著唇瓣都是溫軟燙人,一碰上來燙得她心口發緊。

整個空間的溫度,驟然上升。

她一愣,柳澈深已經越發靠近,呼吸間幾乎全都是他清冽的男子氣息。

他很熟練,像是夢裏經常做這樣的事情。

她面頰熱得厲害,反應過來要推開他,卻又怕動作太大,驚動了外面三人,只能施法,將他弄暈過去。

柳澈深直接暈了過去,頭靠在她肩膀上,再也沒有越禮過分的舉動。

拈花被他弄得心口一陣陣慌跳,半響才穩下來。

到底是長大了,從來謫仙清冷,不代表他不是男人,也不代表沒有那種心思。

如果劇情沒有變動,他昨日就已經初嘗禁果,都是會床榻上雙修之事的男人。

好在是催眠了,要真是清醒著,那不知得有多尷尬。

外頭傳來些許動靜,三個人連忙去了院外。

拈花當即給柳澈深喂了血蓮,先頭給恒謙的只是邊角料,正中心的紅蓮,她可藏得好好的,本是她留著保命的玩意兒,現下心中著實愧疚,便送了他。

當然,希望以後也可以當作她的護命符,說不準他一時心軟就饒了她的一條命。

拈花一點點喂完之後,看他薄唇明顯恢復了血色,連忙帶著他出去,找了個草堆將他放下,遁逃離開。

外頭柳澈深的叔父也到了,聽聞此事直接暈了過去。

外頭一陣手忙腳亂,莯懷轉眼間,便發現了柳澈深,“子澈在這裏!”

翌日,柳澈深的叔父親自上仙門,問了個清楚明白,得知此事,失望之極。

這事情轉眼便傳遍了修仙界,他們這修仙大族,也著實丟不起這個人。

這幾日光景過去,還是將柳澈深安置在別處,不曾帶回去。

柳澈深醒轉過來,想起在仙門的事,一直沒有開口說話,與外頭也沒有交流。

他叔父幾頓訓斥,見他都沒有聲音,一時怒極離去,再不打算管他。

外頭有仆從竊竊私語,“公子做出這樣的事,族裏如何容得?”

“如今已是一個廢人,回去又有什麽用,身上背著這奸汙之名,實在難看,何處還能容他?”

“既然把人放在這裏,就是任他自生自滅的意思,總是不可能再接回去。”

柳澈深聽著外頭的話,一動不動,心魔卻不消停。

‘你看看,所謂的名門正派對你是多麽的冷心,便是至親也是如此,你那師父更是殘忍,不問青紅皂白就逐你出了師門,她對你何曾有一點疼惜?倘若那日換成恒謙,她必定會查明真相,絕不可能像冤枉你一樣冤枉他。’

柳澈深聞言依舊一言不發,像是沒聽見。

片刻後,他慢慢坐起身,伸手拿過身旁的柳葉劍。

莯懷端著熬好的藥過來,見外頭又是那些碎嘴的仆人,不由皺眉。

可他們幾個外人也不能說什麽,更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裏,總要回仙門領師命,離開之後便是他們照顧柳澈深,倘若得罪了,只怕不好。

莯懷想著柳澈深這般處境,心中說不難過是假的,她是不相信的,可現下所有人都信了,他又修為盡失,以後會變成什麽樣?

他師父也著實狠心,她有時候甚至在想,是不是他的心思被他師父知曉了,所以才這般狠心將計就計……

莯懷思緒萬千,不敢再多想,端著藥進了屋,屋子裏卻是空無一人。

人不見了!

前路一片迷霧,遙遙看去幾乎沒有人煙。

柳澈深拿著手裏的劍,撐著自己,在迷霧裏漫無目的往前走。

心魔:‘對,去問你師父,為什麽不相信你,為什麽廢去你的修為?旁人都信你,為何她作為你的師父,卻不信?為什麽明明那絲帕是她給你的,她卻裝作不知,她真的忘記了嗎?’

‘可她為什麽給你鴛鴛的絲帕,難道是早早就想好了讓你和師弟搶師妹,好讓師弟永遠屬於她?’

‘若真是如此,那你是什麽,從頭到尾都是一顆棋子嗎?’

柳澈深腳步生生頓住,當即提了手中的柳葉劍,眼裏盡是冷意,“你再多說一句,我便砍了這條胳膊。”

心魔瞬間沒了聲音,不敢招惹了他。

它是他的心魔,清楚他真的會說到做到。

遠處的迷霧漸漸變黑,白色的天空泛起血紅色,一片一片籠罩而下,不像人間。

遠處有人走近,似乎等他已久,“年輕人,你總算願意修魔了。”

柳澈深聽到這話,看向前面的魔主,“您誤會了,在下沒有這樣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