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玫瑰甜氧。(第2/3頁)

沈暮懵著一張粉雕玉琢的臉,從頰側到耳尖都漾起清純可人的潮紅。

她沒回答他的問題,大抵是因他持續的舉止講不出話,只不由衷地自喉間破出牽黏的奶哼,又軟又糯。

好似清晨盛開的水仙花。

沾著噠噠的朝露,盈盈的,且嬌且媚。

江辰遇喉結明顯動了下,眸底是融不開的幽深,聽覺和視覺都在挑釁他耐心。

他平日在人前雖是一貫清冷霽月的形象,但要知道,他也是不能免俗的男人。

忽而,沈暮被連人帶裙推到桌櫃。

她正失力著,剛好也不能再站穩,弱柳迎風般,整一人柔若無骨地就這麽跌了。

留聲機的黑膠唱片奏著扣人心弦的夜曲。

臥室裏幾盞射燈半明半暗。

有一束昏淡的暖光正就聚在桌櫃上,渲開一圈瀲灩,好像在給他們營造一方浪漫的舞台。

沈暮牙齒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把聲咽回去。

然而下巴卻還是難控地仰起來。

櫃面擺著一只玻璃瓶,裏面束著她早晨精心修剪的一小把玫瑰花。

沈暮眼圈含著水氣,偏頭望過去,雙眸眯攏著跟月牙一樣,失神地瞧著那紅艷艷的玫瑰花瓣,有如離水的魚兒窒息他口。

所以,這是他25歲就讀完博的原因嗎?

遇到知識盲區,求知若渴的心昭然若揭,必須要馬上親自驗證答案。

而她,就是那張他正在書寫的空白試卷。

軟綿綿地鋪展在桌面,第一題就是含舐堪比棉花糖的香甜滋味。

直到這一刻,沈暮恍恍惚惚感覺到,剛才都只是引導和前奏,他填完了專屬的姓名信息,要正式開始答題了。

但江辰遇並沒有昂然主題,仍舊照顧著女孩子的感受,對沈暮,他有著待如珍寶的無盡寵愛。

待到時機成熟,才逐漸褪下禁欲的外衣,要給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留下此生都難忘的印象。

沈暮都不清楚自己是什麽時候被他抱回床的。

當時酩酊的醉意已經占據了她的所有思維。

只是在跟過去二十二年的自己告別之際。

沈暮有那麽一瞬間的清醒。

事先了解再多都是白費功夫,終結少女時代的痛楚只有親身經歷了才懂。

沈暮像貓爪攀摳在他後脊,都淚簌簌地在失聲嗚咽了,還尚存最後一縷神思,舍不得用力抓傷他。

江辰遇最後關頭還在給予她溫柔和細致。

抱著,哄著,嗓音裏的柔和啞都到了極致。

彼此懷揣真心的時候,雙向的愛戀就成了止痛藥,能夠淡化怯意和割裂的恐懼。

所以後來,他們呼吸與共,恰如其分。

可能是醉到了縱意的程度,也可能是因為太喜歡他了,沈暮眼角垂懸著動人的晶瑩,卻主動挽住了他腰。

頃刻間,定時裝置被引爆。

江辰遇深口耑間毅力失效,碎落額鬢的幾絲濕發聚落一滴,驀地以吻昭示和宣告他攻取的起始。

夜深了很久,窗簾沒有拉上,照進絲滑的月光,窗外的散尾葵在夜色裏伸展著暗影。

好一番沼澤掙紮後,沈暮墜落到了新世界,在那裏,她綻放如桌櫃那束純美的玫瑰花,包容受納空氣裏的鮮美甜氧。

正如法國詩人特瓦爾詩裏的那句——

“不可思議的歡忄俞正降臨”。

月上梢頭,星光隱暗,夜幕已深至濃稠似墨硯般難化開。

終於新婚之夜的美妙也隨著淩晨時分如約而至。

留聲機的黑膠唱片早已轉至末端,樂曲戛止。

可室內卻也不是靜悄悄的,仿若悠揚的樂曲繼續婉轉,有如小奶貓好聽的甜音,屋外夏夜的風吹草動間,還裹.挾著高頻以及比任何一支鋼琴曲都動聽契合更甚的樂譜韻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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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偶爾也缺乏時間觀念。

大約到了淩晨兩三點,臥室裏盛夏的溫度仍難以降低。

若不是牢記初回不可欺過甚,恐怕等東方將明都難以收場。

沈暮最後在一片逆光裏迷失,浸沒室內的余韻中,被他擁著沉沉睡過去。

再卓越的畫家都描摹不盡那特殊的甜膩香味。

翌日醒來,艷陽高照,明凈的陽光透進落地窗,絲絲縷縷傾灑床畔。

沈暮迷迷糊糊睜開眼,自然睡醒。

她很少有一覺醒來便至午後的情況,今天是特例。

或許是瘋狂過頭,沈暮花了好久才費勁坐起。

思緒點點回攏後,她雙頰倏地灼起赧紅。

身邊是空的,他不在。

沈暮手心撫撫被褥,還殘有余溫,也許他剛起床沒多久。

屋裏整潔如一,昨夜撕了一地的塑料包裝袋和桌櫃上的紅酒都被收拾幹凈了。

沈暮側側身想去找他。

回眸間,目光忽然觸及床頭櫃上的結婚證。

她情難自禁地發起了呆。

盡管昨晚徹底互相擁有,她還是覺得這一切誕罔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