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第2/3頁)

高瑨說:“被雷劈了兩下,還成,畢竟咱有經驗。”

謝郬訝然看著他,高瑨便抱著她,將自己如何從雷谷中取得萬能解藥蝰蛇蘭的過程,一一說出。

“……就這樣,第二道雷沒劈到我身上,卻把我彈到了山壁下,後來被守在雷谷外的蘇臨期他們拖了回來。”

高瑨這運氣已經讓蠍老咋舌驚嘆七八天了,看見高瑨一回就要感嘆一回,畢竟真不是誰都有高瑨這運氣,被雷劈到安全場所去等待救援的。

謝郬聽高瑨說得輕松,哪會想不到其中兇險,忍不住酸了鼻頭,眼淚不爭氣的從眼眶流出。

高瑨直到心口處被濕了一片才察覺到謝郬在哭,呆愣了片刻後才為她拭淚,抱著說道:

“哭什麽,你還是好好想想吧。”

謝郬不解,問:“想什麽?”

“想想該如何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啊。”高瑨輕松安撫。

謝郬含淚笑問:“你想我怎麽報答?”

“你說呢?”

“以身相許?”

“也……不是不可以。但在下家中已有悍妻,須得問過她的意思。”

“滾——”

兩人劫後余生,抱在一處說著沒營養的廢話,卻沒有一刻比現在心更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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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高瑨和謝郬仍在南疆王庭中養傷,正好趕上了南疆王迎娶王後的盛典。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蘇臨期只對外宣稱高瑨和謝郬是他早年間的朋友,並未對外公布他倆身份。

南疆的婚禮和禮朝不同。

禮朝更重禮制,各種繁文縟節,排場聲勢弄得謝郬頭昏腦漲。

南疆這邊王與後的婚禮相比禮朝,更重視見證與祝福,場面是否盛大沒有關系,但一定要歡快,能載歌載舞最好,如若不能,總要大家開開心心的喝上兩杯。

這個環節,謝郬實在是太喜歡了。

因著是南疆王親友的關系,今天晚上已經是第七個人來敬酒,要擱在以往,謝郬一個人就能把這些人全都喝趴下,然而今天……

剛剛舉起的酒杯就被人強勢按下,謝苒管家婆一般叉著腰對謝郬教訓:

“你這人能不能有點自覺?那酒是你親兒子嗎?就這麽割舍不下?”

訓完之後,謝苒奪過謝郬手中酒杯,回身與敬酒之人碰了碰杯,今晚第八回 替謝郬擋酒,喝完之後,敬酒的人離開,謝苒才放下酒杯坐下,兩掌在臉頰旁扇了幾下,不知是被酒氣熏的,還是被面前的火光照的,總覺得謝苒臉紅得驚人。

坐下後,謝苒把剛剛端來的果奶遞到謝郬面前,霸道異常的說:“喝這個。”

謝郬看著被塞進手裏的果奶,想象著那甜到喉嚨發膩的味道,生理性抗拒,試著為自己爭取一點點小權利:

“奶就算了,給點果酒也成啊。”

謝苒冷哼:“酒?我告訴你謝郬,至少兩年,兩年之內你的人生和‘酒’這個字別想沾邊。”

看著謝苒一副‘你今晚能喝到就算我輸’的神情,謝郬無奈一嘆,認命的嘬了一口甜膩膩的果奶,往人群那頭看去。

高瑨和蘇臨期坐在一處說話,看樣子短時間回不來,不過就算高瑨回來,謝郬也不可能從他手上討到酒喝。

想著自己近兩三年可能都嘗不到酒的味道,謝郬就覺得人生慘淡無趣。

那邊又有兩個宗室女眷來給謝郬敬酒,謝郬這回幹脆都沒換杯,直接用果奶回敬,那兩個宗室女眷看著謝郬的果奶略感不滿,謝郬無奈看向謝苒。

只見謝苒再次為自己斟酒,舉杯與她們說道:

“家姐有傷在身,我代她喝。”

說完,謝苒振作略有飄忽的神智,鼓起勇氣,準備一鼓作氣把杯中酒飲盡,誰料酒杯沒送到嘴邊就被人截下。

謝苒扭頭一看,是眉頭微蹙的孟勻,謝苒見他就笑,打招呼道:

“你來啦。”

孟勻沒有理她,直接把她的酒杯奪走,替她連喝了三杯,那幾個宗室女眷見是他,孟勻醫毒聖手的名頭在南疆地界,含金量還是相當高的。

不管是敬還是怕,總之南疆的人絕對不敢與他為難。

幾個宗室女眷離開之後,孟勻也沒有離開,幹脆在謝苒的另一邊端坐而下,那架勢一擺開,稍微會看一點臉色的人都不敢再來敬酒了。

謝郬見他這般,不禁撞了撞謝苒,小聲問她:

“你和他有事?”

謝苒輕推了一下謝郬:“別瞎說,我和他能有什麽事?”

這標準有事的回答讓謝郬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神情,謝苒想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解釋。

之前她和謝郬說過自己為何會出現在南疆。

因為近來南疆和禮朝之間互通商路,她覺得有趣,便自己整了個商隊出入南疆,誰知前陣子她的商隊在路上遇到一夥土匪,打鬥間她和商隊走散了,誤入南疆周邊的毒沼密林中,被去密林菜肴的孟勻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