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回家嗎?(第2/5頁)

不對,好像還有。

那是一段更模糊的畫面,他這次像地鼠,一個勁的往大佬衣服裏拱……

周嘉榮醒過來,就看到祝余像一尊玉雕一樣倚坐在床頭。

少年人初長成的身體,四肢修長骨骼勻稱,覆薄薄的肌肉,又因皮膚過分白,在深色被子的映襯下,不像是真人。

看他臉白,唇上也無血色,只問:“還是不舒服?”

祝余點點頭,視線繞過大佬的衣襟,尤其是那顆吊死鬼一樣掛著的紐扣,心虛極了。

周嘉榮捏捏鼻梁,坐起來:“下次還敢不敢喝那麽多酒?”

他一晚上沒睡,也就天明時,這從床頭滾到床尾,一個錯眼又從床尾掉到地上的魔星,總算肯安分下來,才將將眯了一會兒。

祝余頭搖的像撥浪鼓,小小聲:“周叔叔,你怎麽會在……這裏?”

很含蓄的問。

真實想問的是,為什麽會在他床上。

心裏後悔完了,哪怕是被打兩板子呢,也好過直接將大佬糟蹋了,人家給錢又讓住大房子,完完全全的是拿他當小輩疼愛。

兩輩子了,什麽時候有過這樣的待遇,結果他這個白眼狼……

他要真……也太禽.獸了!

周嘉榮:“我不在這裏,你就該在床底下。”

他照顧過人,昔日晉川喝醉酒,直接往床上一扔就完了。

可想起上次祝余守他一夜,好像就學到了,便也想著等這小醉鬼完全清醒再說,沒想到是真能鬧騰。

沒吐,也沒要水喝,甚至連醉話都沒講幾句,只在床上撲騰的毛病放大了許多倍,還一個勁兒的往他懷.裏鉆,說是熱。

按回去就蹭過來。

他走開,就從床上滾下來,貼著櫃子睡。

就這還不滿足,連給套好的睡衣都東一腳西一爪子的扒拉開,要不是攔的快……

祝余原本在心中自我譴責,聽著聽著就聽楞了。

原來是這麽回事。

沒有做渣男就好,蔫噠噠的道:“周叔叔,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喝那麽多酒了。”

看他臊眉耷眼,周嘉榮本就沒氣,哪裏再生出別的。

扯扯被子:“放水去!”

祝余:“……什麽?”

順著周嘉榮的視線低頭,喝那麽多酒,到現在,又是早晨,水管已經直戳戳,將薄被頂了個小包。

祝余:“……”

沒有特別羞窘,都是男人麽,也不覺得只剩一個小褲.衩就怎麽了,跳下床去洗手間了。

回來後,看周嘉榮正攏衣服前襟,很是不好意思。

不過作為男性的本能,他瞄了瞄大佬的睡褲,都是早上,他早晨起床,不管想不想上廁所,那裏總有些動靜。

大佬那裏看著雖然規模過分,但很顯然不是戰時狀態。

不會吧……難道孤獨終老不是因為不禁美色,而是壓根不太行?

可惜了這種頂級裝備……

周嘉榮:“看什麽?”

沒有酒後幹壞事,祝余腰板也硬.挺了,探討學術一樣:“周叔叔,你一般幾天……我是說,我最近總是想……會不會不正常?”

他張口就來,還知道說瞎話拐彎。

在少年過於明顯的目光逡巡,以及強烈的求知欲下,周嘉榮不得不正兒八經的科普:“你現在這個年齡,在激素的影響下有沖動很正常,不過太頻繁了不好,你自己掌握。”

說完了,波瀾不驚的離開。

祝余:“……”

沒有明顯的惱怒或者回避,應該不是硬件問題,也許是昨晚被他折騰累了。

還好還好。

同一時間,

出了祝余房門的周嘉榮,閉了閉眼。

那神情,是要竭力將腦海中某些東西清除出去。

他是個正常男人,大晚上被拱來拱去,那樣溫.熱細.膩的觸.感,盡管是被迫接觸,也難免有所觸動。

這種觸動是完全生理的。

周嘉榮當時將祝余裹進被子後,就去自己的臥室解決。

沒有別的想法,只是單純的紓.解。

沒想到回來,小醉鬼就四仰八叉的又攤地上了。

這天之後,祝余沒挨板子。

不過他回家後的自我修煉課程,從原來只有練字一門,增加到還有搏擊。

當天晚上,就被大佬完虐三局。

按照大佬的說法,不可以主動挑事,但也不用怕事,以不吃虧為原則。

周一上學,祝余發現趙飛鴻沒來。

好像是轉學了。

晚上,祝余睡前去給大佬送牛奶。

溜溜達達的進書房,欠嗖嗖的問:“周叔叔,趙飛鴻轉學了,你知道嗎?”

他剛洗完澡,浴袍松垮垮束著腰,水洗過的五官愈發唇紅齒白,是一種很鮮艷的乖,如果忽略過分靈動的眼的話。

周嘉榮看一眼,握著鼠標的手一緊,面無表情:“去睡覺!”

之前是他疏忽,少年人沖動,更沒有體味權勢富貴的壓力,激動之下難免手腳沖突,拘束著不準動手,確實欠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