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想瘋了

喻瑤的藥效還足, 思維有些轉不過來,第一反應是恍惚的, 持續十幾秒頭腦空白,隨後認為自己是高燒出了幻覺,或者她根本就沒醒,在做著一場過度香艷的限制級夢境。

她甚至暗罵自己,平常還裝得挺正經,總嫌別人思想太汙,結果背地裏她居然色成這樣,怎麽能想象出諾諾春情湧動,衣衫不整, 套著一看就屬於成人用途的束縛項圈給她牽著, 還親口說出這種爆血管的虎狼之詞?!

實在過於刺激了, 她鼻腔都開始發熱濕潤, 再多看幾眼恐怕就要流血。

反正不會是真實發生的,上次醉酒諾諾都沒這麽大尺度, 今天她生病昏睡,更不可能了。

喻瑤一想到是假的, 色膽就大了很多, 也不必恪守那麽多條條框框的顧忌了, 她喉嚨輕輕滑動著,伸手捏了把諾諾近在咫尺的臉。

手沒直接穿過去,能摸到實物,滑潤熱燙, 有點汗濕,碰一下就愛不釋手。

看來不是幻覺,是春夢。

既然是夢而已, 還自帶顏色,她是不是能放縱一下,為所欲為,不用負責任?

喻瑤控制不住地躁動起來,她口渴地咽了咽,模糊嘗到唇齒中尚存的草莓冰沙味,自動忽略了過去,再次對自己強調,春夢嘛,一切皆有可能。

她想坐起來,給諾諾把項圈摘掉,誰知道夢裏的病況也很真實,她身上沒力氣,剛撐起來就倒了回去,手裏扯動著金屬鏈,旖旎的嘩啦聲中,她把諾諾又拽得更近。

諾諾被她控制著,熱騰騰倒在她肩上,呼出的氣息能把人烤化。

他順勢靠進她頸窩裏,渴望地磨蹭,吐字越來越吃力:“瑤瑤,我疼……求你……好不好。”

網上說,主人也許會喜歡的。

如果瑤瑤喜歡,願意碰碰他,他就不用這麽難受了。

光線曖昧不清,喻瑤看到諾諾鴉羽般的眼睫,額角和脖頸上因為某些原因隆起了淡青的筋絡,襯在雪色皮膚上,顯得克制又浪蕩,異常誘人。

諾諾抓住喻瑤的手,放到自己項圈上,那道黑色皮帶緊緊勒著他,勒出了紅痕。

他望著她說:“我已經買了項圈,把自己拴起來了,很安全,很乖,你……管管我……”

掙動糾纏中,諾諾火爐一樣貼過來,嗓子深處都是壓抑低啞的氣音,聽得喻瑤渴到不停吞咽,神經暴跳。

下一秒,喻瑤倏然僵住,腰間幾乎被他異樣的溫度燙穿。

“主人……”諾諾喃喃著,夾雜了惶亂的哽咽,讓喻瑤防守坍塌,“別人說這樣不是生病,可是為什麽,我還是病得快死了……瑤瑤你救救我……”

喻瑤的手還被他握著,從項圈移開,換了位置。

他這場重病最痛苦的源頭。

喻瑤凝固了一瞬,五感轟的炸了,滿心瘋湧起燒沸的滾水。

真他媽夢裏什麽都有!

她沒意識到為什麽做夢還會記得當初在劇組那天,諾諾浴巾松開之後的驚鴻一瞥,現在朦朧印象突然就有了可怕的實體。

諾諾吐息戰栗,哽出低泣似的碎音。

喻瑤仰躺著,捂住自己快淌血的鼻子,反復強調是夢是夢,一場醒來就消失的夢而已!沒有後果不用害怕!可以欺負他安慰他救他於水火,盡情作亂!

她的行為比意識更敏捷,做出了回應,手指緩緩收攏,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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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三點,喻瑤卷著被子坐在床邊,低頭呆呆看著自己的手掌,臉色一片慘白,太陽穴針刺一樣悶痛。

醉酒的後遺症都散了,感冒藥帶來的昏沉褪去,高燒好轉,人徹底清醒了過來。

她找不到自己心跳,不敢回頭多看一眼,機械地踉蹌下床,抓起諾諾手臂,僵硬地把他推進另外那間房的浴室,低著眸,嗓子沙得快說不出話:“洗澡,換幹凈衣服。”

喻瑤不能等他開口,眼神都沒辦法對接,木雕似的關上門,一步一步走回自己這邊,把中間連接的門也擰上,鎖住。

房間裏寂靜,隱約能聽到隔壁,浴室很久都沒聲音,喻瑤站到雙腿酸麻,才聽見諾諾打開了水流。

嘩嘩聲裏,喻瑤失去支撐,靠著床坐在地板上,小臂擋住眼睛。

這次沒有完全失憶,她都一件一件想起來了,那些零散的前因後果也在自動串聯。

絕對不是第一次了。

諾諾會覺得他是生病,還因為芒果的事知道了所謂的小狗發情期,他偷偷買了項圈禁錮自己,就足夠證明上次初吻的晚上,他已經對她有了需求。

不是狗勾對主人的。

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最原始直白的沖動,再多粉飾太平的借口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之前她還在自我麻痹,諾諾是一張白紙,即便擁抱接吻,他也不會有這種想法,她只要把握住以後接觸的度,就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回到過去那樣,跟他親密又無邪地相依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