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江時遇的過去 合二為一(第3/4頁)

說要見江媽媽,童妍當然沒有異議。

江媽媽是一名烈士之妻,又是江時牧的生母,她一直都很敬重這位母親。

“什麽時候見面?”

“這周六吧。”

“嗯。”

兩人在聊家常,童大寶插話:“阿遇你看!你是超人!”

江時遇低頭一看,小家夥把他畫成了一個圓球,和他媽媽相比,那比例根本就不對稱。

和童大寶玩鬧了一會兒,江時遇忽而回頭對童妍說:“我把毛衣放回去了。”

童妍正心不在焉地看電視,聽到他說的話,美眸亮了一下,可她回答他的語氣卻很平淡,她說:“嗯。”

江時遇把她的反應看在眼裏,一時滿臉問號。

這還真不是給他的?

想到她可能是送給另一位男士的,江時遇有點不高興。

他不高興,童妍也一樣,她不喜歡他穿別的女生送的毛衣,就算他及時還回去了,她心裏還是堵得慌。

於是兩個人都不說話,各自在生悶氣。

一桶泡面解決不了饑餓問題,江時遇去廚房煮面,童大寶聞到香味,忙是跑過來:“爸爸,我要吃面。”

江時遇點頭:“嗯,幫我問你媽媽要不要吃面?”

童大寶屁顛屁顛跑過去又跑回來:“她說不吃。”

這個家不大,廚房和大廳距離不遠,其實他們能清楚地聽到對方的聲音,偏偏他們不直接對話,別扭地只跟大寶說話。

大寶體會不到大人們復雜的心情,他很樂意幫童妍和阿遇傳話。

於是接下來一個晚上,他們都沒有說過話。

第二天,江時遇出門時特意留意鞋櫃上的袋子,那裏面裝著那件黑色毛衣,他不喜歡童妍拿去送給別人。

然而當他晚上回來時,那袋子已經不見了,他回房間特意巡視了一周,也沒找到那個袋子,顯然她拿去給另一個人了......

郁悶地把衣服外套丟在床上,江時遇今天沒心情抱大寶,直接進了書房。

而童妍也沒跟他打招呼,他回到家,她假裝看不見,此時正坐在沙發上玩iPad。

他生不生氣她不清楚,反正她是爽了,她把那件毛衣扔了。

半個小時後,江時遇從書房裏走出來,他先回房間拿了大衣,然後回到大廳和正在幫豆豆梳頭發的童大寶道:“大寶,跟你媽說我出去見一個朋友。”

童大寶回頭對身後的媽媽說:“童妍,阿遇說他要見朋友。”

這邊江時遇也沒等童妍回話,人已經走到的玄關口。

童妍只覺得好笑,他們這樣玩可真有意思,明明都在大廳,就是要隔著一個人說話,他穿不上紅顏知己的毛衣還給她甩臉色了?

童妍淡淡道:“你跟他說,他隨便。”

江時遇在玄關口換鞋,聽到她的回答,神色一頓。

他擡頭看她,兩人隔空對視,卻隱約有煙火的氣味。

江時遇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眯起,那是他生氣的前奏,果然下一秒他頭也不回地出了大門,然後重重關門離開。

出了公寓大樓,吹了一陣冷風,江時遇去車庫取車,離開前他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其實他不想跟她吵架,一點都不想,每次吵架都會特別難受,就像現在這樣,他感覺胸口堵了一團結塊的棉花,呼吸很不順暢。

他想不明白她為什麽對他冷淡,是因為那件毛衣的正主?她喜歡別人了?

越想越生氣和失望,江時遇開車都沒辦法專心。

車子走走停停行了二十分鐘,江時遇終於來到一家清吧,幾個高中同學邀他過來喝酒聊天,剛好他也郁悶,所以出來了。

清吧不同於酒吧,清吧沒有酒吧那麽鬧,氣氛相對文雅,很多在事業或者婚姻上不順心的人,都喜歡來這種地方排憂解悶。

江時遇走進清吧,裏面的樂隊剛好在唱一首陳奕迅的《紅玫瑰》。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玫瑰的紅容易受傷的夢

握在手中卻流失於指縫......”

聽著樂隊主唱滄桑的煙熏嗓,江時遇有些恍神,他覺得他是太容易把什麽都給她了,才覺得他和她的愛情天平失去了平衡。

往裏面走,徐一峰的聲音響起:“阿遇,這邊。”

江時遇循聲望去,便見徐一峰、鄭洋、許家偉、劉興聚坐在一個炭火堆旁邊,火堆外圈是由鵝卵石砌起來的火盆,火盆周圍擺放不少的啤酒瓶,碳火上方還有一個鐵壺,鐵壺的壺口正吱吱冒著白煙。

這是這個清吧的特色,冬天在燈光曖昧的清吧裏,大家圍在炭火四周一邊喝酒,一邊聽一個小樂隊唱幾首零幾年的老歌,也算是一種享受。

然而江時遇剛走了兩步,便看到一個年輕女人也坐在徐一峰幾人之間,她在向他恬淡微笑,目光像火堆裏的火苗散射灼熱光芒,江時遇目光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