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多找幾個男寵(第2/2頁)

不知過了過久,容呈才恢復力氣,他撐著酸痛的腰離開了養心殿,往承歡宮的方向走去。夜裏的暑意不如白天,微風拂面,幾盞宮燈孤寂地藏於雜草中。經過一處假山時,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面前,攔了容呈的去路。來人正是香陽貢國的使臣,也是容呈在赤國的舊友,蘇洗。蘇洗深深凝視著他,"容呈,果真是你。"

容呈看了看四周,趁著四下無人,將蘇洗拉到假山後面。二人幾年未見,容貌瞧著都有些生疏了。容呈有些感慨,"是我。"

他說話透著一股子疲累和沙啞,蘇洗眼見注意到他脖子上的咬痕,心裏一震,下意識伸手撫了上去。容呈卻察覺了,先一步用手擋住。

蘇洗的手僵在半空,而後收回,欲言又止地問∶"你和皇帝.…...."容呈拉高衣裳,遮擋住脖頸上的咬痕,"既然你猜到了,又何需問。"蘇洗低頭,深吸一口氣,過了半晌,他說∶"我一直以為你死了。"

"我也以為你不在人世間了。"容呈說∶"那夜你怎麽逃出去的?又怎麽會當了香陽貢國的使臣?"蘇洗嘆了口氣,"這件事說來話長。"

他告訴容呈,滅國那日,自己裝死僥幸逃過一劫,而後輾轉流落到了香陽貢國,認識了一位貴人。那位貴人一路提拔他,後來他升為禮部尚書,一直為香陽貢國的皇帝辦事。蘇洗欲言又止道∶"我還以為你死了,不成想你竟被擄到了這兒來,成了...."

容呈知他想說什麽,堂堂一國之君,竟成了供人取樂的樂伎,實在可笑。他忍不住說∶"你此番實在太過冒險,若是被關鴻風認出來,你恐怕性命不保。"

蘇洗不以為意地笑,"我區區一個無名小卒,皇帝怎麽會放在心上,更何況,我篤定他沒見過我,這才敢前來。"容呈無話可說。

蘇洗賭贏了,若是關鴻風真的認出他,此刻他恐怕不能和自己在假山後敘舊。蘇洗忽然問∶"容呈,你想離開這兒嗎?"

容呈擡起眼,蘇洗認真看著他,恐怕已看出他在宮裏的處境。這人總是如此,熱心腸得緊。可如今到底不比在赤國的處境。容呈說∶"我想走,可沒那麽容易。"

自從溫言死後,關鴻風日日讓他侍寢,若是他逃了,不出半日便會被發覺。蘇洗卻說∶"只要你想走,我便幫你。"容呈擡眼看著他,蘇洗的神情不像在開玩笑。這正是一個好機會。

容呈一直想離開皇宮,如今重遇舊友,天時地利人和,只差個時機。容呈沉吟片刻,"讓我想想。"

蘇洗沒有強逼他,"好,我會在驛站待上幾日,等你想好了,再給我答復。"

容呈點了點頭,就在蘇洗要離去時,他忽然開口喊住他,"蘇洗。"蘇洗回頭,露出茫然神色。

容呈遲疑道∶"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你說。"

"予安,你還記得吧?"

蘇洗點頭,予安是容呈的陪讀,整日像條小尾巴似的跟在他屁股後面,也見過蘇洗好幾回。容呈說∶"如今他被當今聖上的弟弟囚禁在王府裏,你能幫我把他救出來麽?"

他只是隨口一提,並沒抱多大希望,原以為蘇洗會拒絕,沒想到他說∶"予安是你的人,我自然會幫這個忙。"

容呈黯淡的眼睛裏多了一抹光亮。

蘇洗說∶"你放心,我這兩天就讓人去打探消息。"容呈真心實意道∶"謝謝。"

蘇洗露出笑容,還像以往不正經的少年郎似的,"我等你答復。"容呈嗯了聲,目送蘇洗離去,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對這個提議他自是心動的,只是有了上一次的教訓,除非勝券在握,否則他不敢輕舉妄動。若是暴露,他和蘇洗都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