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予安死了
一行人匆忙跪下行禮,“皇上吉祥!”
關鴻風身穿龍袍,金色袍子描著精致的龍紋,大步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位楊公公。
關鴻風淡淡道:“起來吧。”
他目光掃向角落的陰暗處,容呈靠在墻壁上,頭發濕漉漉地貼著臉頰和身子,面色浮著異樣的紅。
關鴻風不易察覺皺眉,“調教得如何了?”
紀中奎低頭說:“皇上,已訓得差不多了。”
“哦?”關鴻風挑了挑眉,“那朕可要好好瞧瞧。”
紀中奎擡手往前一揮,宮人們拖起容呈,來到關鴻風面前,將他扔了下去。
關鴻風擡起鞋尖,挑起容呈下巴,他臉上濕乎乎的,晶亮的眼睛失了神,含著一汪水的模樣瞧著隨時會落淚。
關鴻風冷漠道:“在龍樂府的滋味可好受?”
容呈睫毛微顫,毫無血色的嘴唇幹燥得張不開,搖了搖頭。
在龍樂府待了幾日,脾性是溫順了許多。
關鴻風勾起嘴角,“那你可知錯了?”
容呈擡起濕漉漉的眼睛望著關鴻風,像只無辜受驚的鹿,又點了點頭。
關鴻風舒心不少。
果然,像容呈這種硬骨頭,只有送進龍樂府調教一番才能聽話。
關鴻風順勢捏住容呈仰起的下巴,“那你說說,你錯哪兒了?”
容呈呼吸粗重,直勾勾盯著關鴻風,那眼神與其說是望,倒像是......
關鴻風目光沉了幾分,“龍伎,你在瞪朕?”
容呈一動不動跪著,被折磨彎曲的背脊努力挺得直起,卻好像被迫垂下腦袋似的,搖了搖頭。
關鴻風不悅道:“進來幾日,連話也不會說了?”
一旁的紀中奎未料到容呈會如此不識趣,為自個的掉以輕心感到後怕,他擔心被牽連,忙解釋道:“皇上,龍伎前幾日發了高燒,喉嚨有些燒壞了。”
關鴻風眉頭越皺越緊,本想說為何不找太醫來瞧瞧,忽然想起是他吩咐底下的人,不許給龍伎醫治。
一股不知名的煩躁湧上心頭。
關鴻風扳開容呈牙齒,借著墻上燭光看見他嘴裏全爛了,彌漫著一股血腥味兒。
關鴻風擡眼,森寒道:“朕問你話了?”
紀中奎一愣,不知皇帝這莫名的火氣從何而來,忙跪下去行了個大禮,瑟瑟發抖:“皇上恕罪!”
關鴻風松了手,容呈沒了支撐,身子搖搖晃晃,像要跌下去。
關鴻風面無表情道:“既是燒壞了喉嚨,那便在這養多幾日,會說話了再出去。”
容呈心尖兒一顫,顧不得尊嚴拉住關鴻風的衣袍,發出沙啞得不像話的聲音,“我不該逃出宮去。”
關鴻風居高臨下道:“還有呢?”
容呈聽著逼問的語調,額頭汗水滾了下來,艱難道:“不該頂嘴。”
關鴻風眼裏露出滿意,卻依舊逼問:“那你說,朕對你好麽?”
容呈忍氣吞聲點頭。
關鴻風踹了他一腳,“說話。”
容呈啞聲道:“很好。”
關鴻風憋在心裏好幾日的氣出了,沉沉地說:“既知錯了,該做些什麽,還需要朕提醒你麽?”
容呈身子顫了顫,余光望著周遭的人,遲遲沒有動作。
關鴻風嗤道:“你在這龍樂府什麽沒被看過,還怕讓別人瞧了去?”
容呈抿緊了嘴唇,他余光瞥見手中紀中奎尚未來得及調教的淫器,顫抖地伸出手,去解關鴻風的玉帶。
手臂突然被一只大手抓住,關鴻風將容呈往上拖了起來,狠狠堵住了他的嘴唇。
舌尖攪得傷口發疼,容呈悶哼一聲,還未來得及掙紮就被關鴻風按住後腦勺吻得更深。
腥鹹的味道令關鴻風血氣上湧,他咬得更狠,直咬得容呈嘴唇破皮見血。
而後,他將容呈的腦袋按入腿間。
關鴻風高高在上地說:“龍伎,朕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是再敢打逃跑的主意,我便將你淩遲處死。”
容呈身子發麻,忍耐著討好關鴻風。
他還不能死。
他必須問到予安的下落,才能安心。
四周寂靜一片,宮人們大氣不敢出,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
不知過了多久,連日頭都躲起來了,關鴻風仰起頭,把容呈的腦袋往裏按得更緊,接著籲出一口氣。
這幾日他沒有召幸過一個妃子,早已堆積如海。
容呈眼角發紅,額頭汗涔涔的,渾身難受,忍了忍,到底沒表現出惡心。
關鴻風欣賞著容呈虛弱狼狽的模樣,滿足道:“行了,隨朕走吧。”
他剛轉身,龍袍一角動了動,容呈抓著他,喘息著問:“予安怎麽樣了?”
關鴻風轉晴的臉色刹那陰了下來。
容呈胸口微微起伏,說話無力,“予安他還好麽?”
關鴻風咬牙切齒道:“閉嘴。”
容呈意識混亂,控制不住重復著予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