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主仆的計劃

予安看完紙條,手都在打顫。

這實在太冒險了。

予安擡起頭,對著遠處的容呈用力搖頭,眼裏滿是抗拒。

容呈提防著身後的楊公公,手放在桌上輕敲了三下。

那是兩人小時候的暗號。

等容呈動動手指,那就是動手的時候。

予安還想勸容呈別沖動,然而不遠處的比試已結束,二人放下了手中的弓。

關鴻風以八箭險險取勝,紹南王輸了他一局。

他早早便瞧出紹南王有意讓他,保住了尊王的顏面,否則以紹南王的箭術,取勝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

紹南王的箭術是宮裏最好的師傅教的,而關鴻風從小在冷宮長大,連吃穿都不飽,更別談上書房和騎射武功。

紹南王說:“皇兄好箭術,臣弟自愧不如。”

關鴻風拍了拍他的肩,“你不必過謙。”

關鴻風將弓扔給侍衛,回到亭子裏去。

紹南王轉頭瞧見關鴻風將龍伎抱在懷裏,背影單薄,纖瘦的腰肢仿佛一折就斷,他心癢難耐,回頭看向身後的予安,正望著自己手中的弓,似乎很想學的模樣。

紹南王挑了挑眉:“過來。”

予安回過神,渾身一顫,小心翼翼地走到紹南王面前。

他曬了太久的日頭,眼睛連著睫毛濕漉漉的,鼻尖掛著汗珠,薄唇紅如海棠花,看起來鮮嫩可口。

紹南王心頭蕩起波瀾,問道:“會不會射箭?”

予安搖了搖頭。

紹南王勾了勾嘴角,“本王教你。”

予安被握住手拽了過去,紹南王飽滿結實的胸肌頂在他的後背,連心跳都感覺得一清二楚,抓著予安的手拉開弓箭,對準遠處的箭靶。

“眼睛瞄準了,別心不在焉。”

紹南王粗重的呼吸噴灑在予安耳邊,叫他心頭滾燙起來,然而下一句話,猶如一盆冰水從頭頂澆下,渾身冰涼。

“若是射得不好,本王回去幹.死你。”

予安心跳得厲害,手心滲出汗,連弓也拿不穩了。

紹南王貼著他的耳朵輕笑,“本王又不會吃了你,這麽害怕做什麽?”

予安咽了咽喉嚨,他被紹南王抓著手瞄準箭靶,專心地望著前方,在聽到耳邊一聲“放”後,他松開手指,弓箭倏地射出去,搖搖晃晃地插在箭靶上。

紹南王滿意地摸了摸予安的頭,“幹得好,回去本王重重有賞。”

最後那個“賞”字咬得極重,帶著一股子玩味。

予安臉色一白,手抖得更加厲害。

紹南王只當做沒察覺,又道:“再試一次。”

亭子裏,關鴻風瞧著紹南王和予安親密的樣子,嗤道:“與一個隨從眉來眼去,真是不成體統。”

容呈聽得不舒服,忍不住說:“你還不是寵幸樂伎,又高潔到哪兒去?”

這句話惹了關鴻風不痛快,捏住容呈下巴扳過他的臉,“怎麽,終於承認你是個下賤伎子了?”

容呈從不願多管閑事,今日卻因為一個隨從出言諷刺他,那怪異的感覺在心裏一閃而過,卻尋不出緣由。

容呈直直和關鴻風對視,倔強的模樣不願意服軟。

關鴻風心裏更加不悅,大手探進容呈衣裳,將他的褻褲扒了下來。

容呈身子一抖,下意識看向遠處的兩人,“你瘋了!”

關鴻風咬著他耳朵,“你再多說一句話,我便將你按在案幾上幹。”

玄色袍子遮住了兩人的交合處,容呈如同在失控的馬背上顛簸,死死抓著關鴻風雙臂,頭抵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喘息。

從遠處看來,他們只是親密地抱在一起。

關鴻風一邊玩弄著容呈,一邊欣賞遠處紹南王教予安射箭。

一個下賤玩意兒,也配王爺如此費心。

關鴻風是厭惡這個弟弟的,事實上,他對任何皇子都沒有感情,否則也不會再登基之後斬草除根,唯獨留下遠在邊境的紹南王,和一個體弱多病的十八弟。

而紹南王回宮後一直安守本分,沒有半分逾越,關鴻風這才沒有取他的性命。

至於那位十八弟,整日湯藥不離口,更是成不了氣候,偶爾當鳥兒逗一逗也是樂趣。

關鴻風意味不明笑了一聲,“我這弟弟還真是喜歡這些下賤身份的人。”

容呈在情欲下被折磨得神志不清,沒有聽清這句話,更沒看見面前人眼中閃過的一抹玩味笑意。

遠處的予安射了五箭,中了四箭,還有一箭射偏了,落在草地上,他滿身是汗,浸透了衣裳,大滴汗珠從下巴尖往下掉。

紹南王瞧予安一副驚弓之鳥的模樣,膽子都要嚇破了,眼中笑意更深,沒有再為難他,“行了,歇一歇。”

予安如釋重負,感覺到腰間的手抽走了,他放下手中的弓,忍不住轉頭望向亭子,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

容呈面對著他這個方向,坐在關鴻風腿上,衣衫不整,臉上滿是紅潮,身體如浮舟上下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