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這個瘋子

容呈的瞳孔驚懼地收縮了下,還未來得及逃下床,便被關鴻風按在床榻上。

關鴻風發出似笑似恨的喘息,眼睛微紅,“你不是很賢德嗎,既如此,朕寵幸了她,也不會冷落你,一舉兩得。”

容呈未曾想到關鴻風會瘋到這個地步,好歹是一國之母,竟如此肆無忌憚拿來淩辱。

可容呈不知,皇帝對這位皇後並無感情,當年不過是為了她母家的勢力,才會娶她為妻。

二人爭執間,外頭傳來一聲:“皇後娘娘駕到!”

承歡宮的門從外面推開,皇後走了進來,一襲翡翠色繡花水綿袍在燭光下顯得膚白如雪,頭飾不失精致,顯然是精心打扮過的。

正要走進內室,忽地聽見裏面傳來異樣的聲音,隔著屏風,她看到兩具交疊的軀體,嚇得立刻停住了。

內室裏傳來關鴻風冷靜自持的聲音,“可是皇後來了?”

皇後不敢再往裏走,在屏風外行禮,“皇上吉祥。”

關鴻風沒讓皇後起來,話裏聽不出喜怒:“是皇後讓龍伎轉告朕,以後常去後宮寵幸其他妃子?”

皇後用力捏緊了雙手,她未料到龍伎居然會轉頭向皇帝告狀,做出惶恐的樣子,低眉順目道:“臣妾不敢,只是後宮的姐妹們常常說起思念皇上,所以臣妾才讓龍伎代為轉達。”

關鴻風低笑了聲,“是麽?那皇後可思念朕?”

皇後頓了頓,露出幾分少女的羞澀,“自然是思念的。”

關鴻風意味不明地說:“起來吧。”

皇後暗暗捏了把冷汗,站了起來,又聽到關鴻風說:“這些日子朕忙於朝政,冷落你了。”

關鴻風極少這樣溫柔對她說話,皇後受寵若驚:“皇上,您心裏記著臣妾,臣妾便高興了。”

說話間,皇後隔著屏風瞧了眼床榻上的容呈,不知為何,她心裏總有些不安定。

皇上若是想見她,大可親自去景仁宮,何必把她請到這兒來。

難道就為了讓她看活春宮?

關鴻風摩挲著容呈的手背,感受著身下人的顫栗,“你既思念朕,那今夜便留下來吧。”

皇後先是心中一喜,然而很快便察覺不對,小心地問:“可龍伎他.........”

關鴻風笑聲幽幽:“龍伎自然也在。”

容呈呼吸急促,臉都漲紅了,他驚慌地拿腳去踹關鴻風,卻被壓住了雙腿。

皇後以為關鴻風的意思是讓龍伎留下來伺候他們,別扭道:“皇上,要不您來臣妾宮裏吧。”

“皇後誤會了。”關鴻風微微揚起嘴角:“朕的意思是,你和龍伎一起服侍朕。”

皇後一刹那變了臉色,脊梁上流下一道道冷汗,不等她回過神,裏面已經響起了異樣的動靜。

容呈胸口劇烈地起伏了幾下,從關鴻風掌心掙脫開來,聲音暗啞:“你這個瘋子!”

關鴻風咧開充滿冷意的笑容,“你第一日知曉?”

他扯下腰際的玉帶,將容呈雙手捆起來,以往關鴻風即便再讓這樂伎難堪,也不曾召過其他妃子一起來玩過。

容呈沒經過這陣仗,身體緊繃到了絕境,他真的嚇得狠了,手心淌汗,服軟道:“關鴻風,不要!”

關鴻風向來心硬,狎昵地說:“現在知道怕,晚了。”

關鴻風打量著容呈慌了神的表情,感慨道:“皇後和龍伎一起侍奉朕,想必一定別有一番滋味。”

說罷,皇帝便要宣皇後進來,容呈這幅樣子根本無法見人,他慌不擇路去抓關鴻風的龍袍,沒了那股子傲氣,心驚膽戰地說:“不要!我錯了!”

“錯了?”關鴻風低頭瞧著埋在頸窩裏發顫的人,揶揄道:“你若不說出那話,便不會有事,真是自討苦吃。”

關鴻風狠心將懷裏的人推出去,容呈抖著嘴唇,抓緊龍袍湊了過去,討好地去吻他的嘴唇,一下一下笨拙地親著,身子不住發顫。

容呈的嘴唇又軟又涼,一時讓皇帝有些怔神,接著無奈一笑。

看來是真怕了。

關鴻風捏住容呈的下巴,逼迫他擡頭看自己,陰沉地質問道:“以後還敢把朕往外推麽?”

容呈眼尾都紅了,搖了搖頭,雙手緊緊抓著關鴻風的龍袍不肯放松力道,溫順又可憐。

關鴻風心裏舒暢多了,低頭惡狠狠咬了一口容呈的嘴唇,直到血珠滲了出來,這才解了氣。

“下次若是再敢插手朕的事,朕便把你送回龍樂府去,好好調教一番。”

聽到龍樂府三個字,容呈神經瞬間繃緊了幾分,初入宮之時,關鴻風為了讓他學聽話些,便把他送入龍樂府調教。

那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明面上是訓練樂伎的地方,暗地裏卻如秦樓楚館,折磨人的法子層出不窮,那段日子容呈這位亡國之君在龍樂府裏受盡折磨,傲骨盡碎,以至於他一想起在那裏面的日子便忍不住打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