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謝靈澤昨夜忙了許久,睡得沉,直至天色大亮也沒有醒過來,反倒是受了許多傷的神秘人比謝靈澤先醒來。

原本司徒浩以為自己醒來會是在荒郊野嶺躺著,畢竟他昏迷之前沒能制住那人,卻沒想到自己好生生地躺在床上,身上的傷口也被清理了。

司徒浩看著地上被一堆毛茸茸裹著的人覺得有幾分有趣。

謝靈澤是在司徒浩的注視下醒來的,他倒是想睡,但是被人這盯著,他也沒能耐繼續睡。

“你醒了啊?”謝靈澤坐了起來,身下鋪的是狐狸毛,身上蓋的是藍盒子披風,睡在這裏面簡直不能更舒服。

“在下司徒浩多謝閣下出手相救。”司徒浩抱拳謝道。

謝靈澤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想著幸好他沒有進錯屋子,如果是進成林黛玉的屋子,他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把司徒浩給扔出去。

而司徒浩則是被謝靈澤的冷淡給驚到了,畢竟他是當今的第七子,乃是皇貴妃之子,身上又有親王爵位,更是下一任繼承者最有潛力候選人之一,見過太多的巴結和諂媚,謝靈澤的冷淡倒是讓他有幾分新奇。

其實謝靈澤並不是不知道司徒浩是七皇子的事,只是自己又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系統又只讓他教書沒讓他當官,所以,司徒浩有再大的權勢,對於謝靈澤來說就是與我何幹。

謝靈澤沒理他,自顧自地穿起來衣服隨帶給床上的司徒浩扔了一身商城成衣,畢竟司徒浩之前身上的傷深可見骨,那衣服也是不能穿了,總不能讓人裸著出去。

司徒浩接過手中的衣服道了一聲多謝後便穿上,一身墨衣配竹葉紋倒是顯得司徒浩面冠如玉頗有君子之風,穿上後還拿出了折扇風騷地擺了一個姿勢。

謝靈澤冷笑,我把無色舞拿出來看你穿不穿。

於是在謝靈澤慢慢騰騰穿衣服的空間,司徒浩便和謝靈澤搭起了話來。

“不知道閣下姓甚名誰,他日我一定登門拜訪。”司徒浩細細地打量著謝靈澤,只

憑氣質便覺得謝靈澤是個有才華的人,自己初來江南時也曾見過江南的才子名士卻未曾見過謝靈澤,這讓司徒浩覺得有些奇怪。

“在下謝靈澤,出自姑蘇謝氏,登門拜訪就不必了,我家中沒人。”謝靈澤穿好了外衣後毫不客氣地對司徒浩說道。

司徒浩一聽到謝靈澤的名字便知道他就是那位自己父皇大誇特誇,說是有卿相之才的謝靈澤,若不是身體太過孱弱恐怕自己父皇會將他召入京中封侯拜相。只是謝靈澤不是身體孱弱,如今為何會出現在這條船上?

“不知謝先生為何會在這條船上,不是說先生出不得遠門嗎?”司徒浩笑著說道,話裏似乎在暗示謝靈澤當日因身體之故不接受傳召,而如今卻是要出遠門,有欺君的嫌疑。

謝靈澤懶懶地看了司徒浩一眼覺得皇家的人真煩,只道:“就是快死了才出遠門看看。”

說完,謝靈澤立馬掏出手帕捂住嘴巴,看,又是一口新鮮的血液。

司徒浩頓覺尷尬,只道:“先生說笑了。”

謝靈澤只慶幸沒有把血吐到狐狸毛上去,要不然他得心疼死。

而在另一邊的林黛玉因為昨晚的事情被嚇到了,也起遲了一些,澄心將人伺候好帶到用飯的地方後,便準備去叫謝靈澤起床。

“公子,可是起了?”澄心一邊敲著門一邊開口問道。

謝靈澤轉頭看向了坐在床上的司徒浩,然後說道:“船中還有我的女學生,還請殿下注意下活動範圍。”

司徒浩點頭,當然沒有問題,他不會去得罪謝靈澤的,因為得罪了謝靈澤便是得罪了他身後的姑蘇謝氏。

謝靈澤見司徒浩點頭之後這才將澄心喚了進來。

澄心一進門便發現謝靈澤房間裏多了一個男人,嚇得她差點把手中的湯藥給扔了。

“公子,這是誰?”澄心問道。

謝靈澤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床上面無表情的司徒浩說道:“這是位到了地方就會下船的客人,不必驚慌,把藥放下。”

“好。”澄心聽了謝靈澤話連忙把手中的湯藥放在了桌子上。

“早飯我就不同你們用了,端過來。”謝靈澤想了想後吩咐道,希望澄心這個小丫頭能機靈點多拿點早飯過來。

“是。”說完,澄心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出了謝靈澤的房間後,澄心不由松了一口氣,剛剛那個人真的好可怕,那氣勢比六公子都還可怕。

這樣想著,澄心便去忙謝靈澤所說的事了。

等澄心出去後,謝靈澤看了看桌子上擺著的湯藥,覺得有些痛苦,這日子究竟什麽時候才能算到頭啊。

這樣想著,謝靈澤便對桌子上的那碗湯藥伸出了手準備一飲而盡。

司徒浩則是在一邊看著謝靈澤喝藥,不得不說謝靈澤的手真的很白,像一塊白瓷一樣,在墨色衣袖的襯托下越發顯得素白,而拿手也是十指修長骨節分明,既不顯得女氣,也不過分剛毅,是一種恰到好處的美,光看手便是這麽美了,而謝靈澤的長相也是和他的手十分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