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道侶。(第2/3頁)

他們決定休息一夜,第二天再為郁秋移植青蓮火。

回到宮殿後,郁秋早早地休息下了。

她睡在王後為她準備的寢殿裏,將人埋在被子裏,思考著接下來的事情。

比起第二天的手術,她更加煩惱司珩青的事情。

阿青是鐵定了心思要和她在一起。

而她卻像個膽小鬼,一而再地逃避,推脫說自己還需要再考慮。

她下不了決心,但身體卻騙不了人。

一想到阿青,念到他的名字,心裏好似被狠狠地揪了一把。

白天人多的事情,他口口聲聲說著要和她雙修,要和她好,怎麽夜裏人影都沒了?

郁秋閉著眼睛等了一會,滿心滿眼都是司珩青的影子。

想著他過來找她,想抱著他,親吻他,和他做著世上最快樂的事情。

她輕輕地抽了口氣,不見滄瀾宗主的身影。

忽然間有些落寞地想,滄瀾宗主的喜歡……是不是也是憑著一股沖動呢?

她想去找阿青了。

她試著進入司珩青的神識,喊了一聲:“阿青。”

身體像是被一股溫柔的海水包圍起來,司珩青從身後摟著她,將人死死地摟在懷裏,低頭親吻她脖頸,像是海浪一遍遍地襲來,他雙手撫過她身上的衣料,帶著一股要將她徹底吞噬的氣勢。

她身體一下子酥倒下去,靠在司珩青懷裏,迫不及待地要和他好。

“阿青,”她聲音有一絲委屈,“我好想你。”

“我知道,”司珩青聲音顫抖,低著頭親吻她唇,吻得她渾身發軟,肆意地侵占她唇齒之間,眼裏霧氣朦朧,溫柔地說,“阿青也想你。”

從離開陸淵的夢境算起,郁秋有好長一段時間不曾和司珩青歡好了。

那本來就是司珩青囚著她的手段,他在氣頭上,醋意未消,想著和她冷淡幾天,看她忍受不住來與他和好,主動找他歡好。

郁秋在床上很少外露情緒,若實在是忍受不了了,咬破唇,抓破了床單,也克制著很少發出聲音。

她忍耐力一向就好,畢竟是從食人島摸爬滾打殺出來血路的,身體上的疼痛根本算不了什麽。

相對而言,她更喜歡實際一點的動作,閾值也漸漸地提高了,更加放得開了。

就像這一次,她主動進入司珩青的神識裏,兩人沒有多少交流,全靠肢體動作。

久旱逢雨,驚雷炸響,比以往的任何一次更加兇猛。

伴隨著水聲,近在耳旁的喘息聲,郁秋終究受不住,哭了出聲。

那聲音立刻勾起了另一人更劇烈的反應,她咬著牙,黑亮的眼眸裏噙滿了淚水,發出嗚咽的聲音。

竟是完全破防了。

她將臉埋在枕頭上,身體有些痙攣,腰稍稍低下去。

腦海裏因充血而嗡嗡地響著,她松開緊緊咬住的唇,輕輕地抽出氣。

她才漸漸地體會到,過去很多次,阿青似乎有意地克制著,而這次是徹底發了瘋,完全喪失理智了。

身體完全像散架了一樣,司珩青湊上來咬了下她耳垂,一只手繞到她前面,捏著她下巴,強迫她轉過臉,親吻她的唇、她眼角的淚水,啞著聲音喚她:“師尊。”

郁秋腦海裏一片混亂,再也不像過去那樣保留著清醒和理智了。

她“嗚嗚”地叫了幾聲,口中淩亂地說了些什麽,一些求饒的話,一些不堪入耳的話,長發落在背上,輕輕地晃動,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終於躺倒下來,四肢完全麻掉了,心臟“砰砰”地跳動著。

她無聲地笑了下,心想——

果然,和阿青在一起,是任何事情都無法替代的快樂。

她側過臉去,臉頰上掛著淚痕,喉嚨也喊啞了,低低地說:“阿青,過來抱我。”

司珩青俯下身,郁秋便張開手臂抱他。

兩人相擁,司珩青將她摟在懷裏,臉抵在她肩上,親吻她柔軟的發絲。

“阿青,”郁秋鼻子有點酸,潤了潤喉嚨說,“從今以後,我會好好疼你的。”

司珩青先是愣了下,手溫柔地撫著她發絲,問:“你想好了?”

郁秋“嗯”了一聲,帶著些鼻音,低聲說:“你是妖,我帶著妖皇印璽,身為妖皇,自然應該好好護著你,好好、疼你。”

最後幾個字說出口,竟有些難為情了。

郁秋不停地給自己打氣:不能再做膽小鬼了,阿青是妖,她要護著他,要留在他身邊。

誰讓她喜歡阿青啊。

司珩青親吻她手背,輕聲笑了起來,注視著她說:“師尊。”

“嗯?”

“想叫你。”司珩青笑著眼睛彎起,眼底那兩道臥蠶尤為明顯。

微紅的眼,皓白的齒,漂亮得像是不經事的少年,喜怒哀樂都是那般鮮明。

郁秋親了下他眼睛下面那顆朱砂痣,身子舒展開,懶洋洋地枕在他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