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第2/2頁)

對他來說良辰美景,於素以卻不是。剛才的經歷簡直夠得上恐怖,慎行司的笞杖都沒叫她那麽害怕過。先前明明好好的,這次怎麽就成了這樣?這個應該比挨板子更痛吧?一回忍得,兩回絕對不能夠。可是九千歲熱乎乎頂臀,叫她又驚又怕。

她怯怯伸手把他撥開點,“主子保重聖躬,這麽耗可耗不起。”

“一夜兩三次不算多。”他重新擺好位置,小皇帝蹭著那處,叫人把持不住。故意喘給她聽,嘟囔了句,“怎麽又覺得疼呢!”

素以本來打算裝聾作啞,他這麽說,立刻回過頭來問,“您是怎麽疼法?不做那種事就疼嗎?”

皇帝點頭不叠,“沒錯,這回你知道男人的苦處了?可見前陣子我遭了多大的罪!”

“這麽的不成淫物了嗎?”她有點為難,“想了就疼,那幹脆別想。清心寡欲多好,道家養生不是講究這個嘛,您得仔細身子。”

皇帝不說話了,步步緊逼著摩擦,擦起了一簇火花,直竄進她腦子裏去。她唔了聲,嗓音柔媚。小皇帝經不起撩撥,但凡她肯出點聲兒,立刻搖頭晃腦鞠躬致意。他的手也忙,上面下面來回趟。終於觸到了濕意,心裏霎時開足了花。舉著手指給她看,“聖人都說食色性也,清心寡欲的是神仙。我成不了神仙,你也成不了神仙,咱們就是一對兒俗人。”

他把她翻轉過來,覆在她身上放火。素以想起個中滋味只覺害怕,抗拒的推他,“我還疼呢,您打算不顧我死活?”

皇帝頓住了,懊惱的嘆息,“是啊,我不能不顧你死活……可是我要不夠怎麽辦?”

他頹然枕在她胸前,手也沒閑著,穿過她的阻擋找到那聖地,輕攏慢撚抹復挑,聽她低吟淺唱也是種樂趣。

素以避不開,身子不舒服,心裏卻攏了盆火。萬幸他對她充滿興趣,她仰著,眼睛發酸,恍惚像丟了什麽,只有緊緊抱住他才能叫她覺得安心。他說疼,那麽她的那點痛苦便微不足道了。她撫撫他的臉,“主子,奴才不痛了。”

皇帝擡起頭來,很出乎意料的樣子。她是體恤他,女人頭一回沒那麽快過去,聽他裝模作樣的埋怨,自己又打算豁出去了?他說不出的安慰,多好的姑娘啊!這麽周全,這麽善解人意。她的愛情或許含蓄內斂,但是給他寵溺的感覺。多久了?自從他額涅薨逝後就沒有過。後宮的女人只會索取,他稍稍的一點試探都能叫她們梨花帶雨。即便是皇後,和他相處依舊是平等的,各顧各的。唯有她,在宮掖這麽些年,樣樣懂得替對方考慮。二十一歲的老姑娘,他笑起來,老姑娘好,老姑娘是個寶!

怎麽愛她都還是有欠缺,如果早些遇見她……

他躺回她身側,先前縱情,把她弄得滿身瘀青。他憐惜的捋一捋,“來日方長,我忍得。”

她仔細看他臉色,“奴才為主子赴湯蹈火。”

眼睛裏明明有恐懼,還裝麽?他又氣又好笑,“總有一天我要讓你知道,這件事不是苦差使,是最叫人身心愉悅的,上了口就戒不掉的好買賣。”

她極度懷疑,心裏暗忖著其實還不如手呢!這麽大一根,很難想象可以帶給人快樂。

“還有,我說過很多遍,不要在我跟前自稱奴才。你和她們不同,我不要瞧見你自輕自賤。主子奴才多生分呐,上回你寫我的名字,這回我要聽你叫我。”他撒嬌似的揉她,“叫我東齊,快點。”

她吮唇計較起來,“缺筆念什麽來著?”

她是故意的,他哀怨的看著她,“用不著缺筆,朕金口特許的,背著人就叫我東齊。”

那兩個字真有千金份量,壓在舌尖上調不過彎來。再想想私下裏,有什麽!這也是份殊榮,家常的稱呼,才顯出尋常過日子的親切。她狠狠鼓了口氣,“東齊啊……”

皇帝一愣,這語氣不對勁,像太上皇答疑解惑時的喟嘆。他皺了皺眉,“換個調調,去掉那個啊字兒。”

她拉起被子蓋住臉,聲音在被褥下嗡鳴,“東齊……你是我的麽?”

他結實高興了下,忙答應她,“我是,我是你的,永遠都是。”

她翻開被子,臉頰嫣紅,“不騙人?”

他從她鼻尖一路吻下來,“不騙人,騙人是棒槌。”

她放心的點頭,“我記在心裏,也刻在骨頭上了。”舌尖勾勒他的唇峰,他的嘴唇最漂亮,飽滿的,艷若桃李。再撫撫九千歲,直挺挺撅著,就沒耷拉過。她心疼得厲害,扶著他的胯往身上移,咬牙把他送進去,覺得生生又撕裂一回。可是痛作痛,心裏是滿足的。看他意亂情迷,看他如癡如狂,什麽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