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聖旨(補充) 婚約(第2/3頁)

謝重姒笑得不懷好意:“別什麽?別停下來?”

宣玨薄唇緊抿,撇過臉去不看她,耳垂通紅,謝重姒“哎”了聲:“啊生氣了?真生氣了?不會吧。好啦好啦,不想的話,那我收手了啊。”

說著要起身離開。

宣玨咬牙切齒地摁住她的手道:“重重!”

謝重姒好整以暇地看著氣息紊亂至極的宣玨。他唇齒微張喘息不斷,半晌沙啞著嗓子,難得氣急敗壞:“……繼續。”

謝重姒裝傻充愣:“繼續什麽?”

宣玨:“…………”

謝重姒還在逗他:“說啊。你不說我怎麽知道你要我做什麽?”

宣玨喉結劇烈滾動了下,眸光洶湧,呼吸急促,牢牢緊錮著她的手,連眼尾都是紅的。

他深覺再被撩撥下去,很有可能把人就地正法,理智的弦搖搖欲墜,好歹忍住,緩了緩,見這小祖宗還是混不吝的嬉笑樣,閉眸平復呼吸,果斷賣委屈,在她耳邊輕聲道:“……殿下,我難受。您別鬧了。”

不知是爐火在側,還是心火焚身,他額稍汗珠直冒,順著額角滾落,半闔的眼裏也霧蒙蒙的,無端蠱惑人心。清幽的檀香氤氳在側,極冽極醇,謝重姒登時被美色迷住,又敗再給了他的示弱,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湊唇過去,輕輕舔舐他眼尾的水珠。

然後感覺手背被人握住,貼著她的掌心滾燙。手前手後都是炙熱,謝重姒有些進退維谷,“哎”了聲剛想說什麽,宣玨就懲罰般輕咬上他耳垂,牙口又輕又磨人。

才好不容易被他放開手,宣玨稍一用力地在她後脖啃噬一口,酥麻難耐,謝重姒丟盔棄甲崩潰道:“別啃了你又不是屬狗的!”

宣玨置若罔聞。等他面色自如地去命宮人端水洗漱時,謝重姒都沒回過神來,開始反思為什麽每次撩人都會把自個兒搭進去。

未央宮人垂頭斂神,不該擡頭看主子情形,小心翼翼地伺候二人梳洗。

只有葉竹神色復雜,看了眼謝重姒,再看了眼耳尾潮紅未退的宣玨,有種自家殿下拱了頭青翠欲滴大白菜的愧疚感——雖然這白菜好像還挺自願的。

宣玨並不避諱未央宮諸人,畢竟爾玉治宮嚴密,不透風聲。

甚至他還向葉竹頷首致意。然後葉竹神色更復雜了。

眼睜睜地看著宣大人老實在床邊坐下,葉竹簡直痛心疾首:殿下,您好歹給人個名分啊喂!

人也死心塌地跟了你這麽多年,不能吃幹抹凈後什麽都不做啊!

謝重姒聽不到自家宮女的內心戲,側首對宣玨道:“你不睡?”

“殿下歇息吧。”宣玨輕聲道,“我本就淺眠。”

謝重姒困乏至極,雙眼一闔就倦意襲來,心想還好沒和宣玨再多鬧騰,否則明兒真起不來。

陷入夢境的最後一刻,她握住宣玨的手,輕聲道:“你也早點睡。”

宣玨“嗯”了聲,中規中矩陪她歇了一晚。剛開始像是睡不太著,在床邊垂眸看了她許久,方才和衣而臥。

反手扣住她掌心。

翌日中秋佳節,艷陽高照。

宣玨難得安眠,謝重姒軟磨硬泡留了人一晚,自然沒舍得打攪他。

甚至有點不想去見心懷鬼胎的各國使節,賴在榻邊看了會他寧和清雋的睡顏,琢磨出了點“君王不早朝”的荒|淫樂子,對一邊宮人輕聲囑咐道:“等他醒了,用過早膳再送他出宮。”

葉竹木著臉:“哦。”

謝重姒瞥一眼就知道葉竹想歪,伸指彈了她額頭,小聲道:“想什麽呢?”

葉竹擡頭望天。

“沒糟蹋朝堂才俊,也沒吃幹抹凈——你想什麽都寫臉上了,當我看不出來?”謝重姒無奈地輕道,“贈他一夜安眠罷了。走吧,今兒又是硬仗。”

三皇兄勢力被父皇削過一頓,老實多了,但並不是不存;

皇兄還未歸京,百越諸事紛亂,再加上……

再加上江家也不怎麽安分守己了。

戚貴妃還和她隱晦提及過,戚家軍夾縫處境。

五大氏族起家不同,但多數商政摻雜。利益在此,狗苟蠅營頗多。

但江家不同,江家行伍出身,祖宗輩上就是和太|祖打過硬仗的江采將軍,後封左司馬,蔭蔽子孫。

江家後代,也多數入伍行軍,和戚家差不多,只不過相較戚家人丁單薄,江家枝繁葉茂,就算真在軍中的位高者寥寥,也有祖上父輩積累的人脈。

戚文瀾沒少被左右掣肘。

更何況,江家近年來不僅止步於此,不再滿足鐵血保國,族中大量弟子舉朝入仕,江平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她聽宣玨提過一次,說他能力不錯,但心浮氣躁,需要磨練。而且為政頗有苛刻之處,軍法勝於治理。

要不要拉攏是個問題。

皇兄未歸,她這手頭聖旨,是不可能拿出給父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