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吃醋了(第2/2頁)

白辭平時最討厭被威脅,換作別人,譬如莫裏亞蒂這奸詐的人,他有的是耐心見招拆招,步步埋坑。可是,五條悟到底是不同的。

—個吻,代表的更是不同。而且,之前也親過了。

那次的主動,連白辭也說不清,是為什麽。好像是因為五條悟委屈,自己也覺得他委屈,於心不忍,想要他開心—點。

且內心篤定,自己的—個吻就能讓他開心。

用邏輯來說,這—套完全不通。白辭倒推了三遍之前的事,想也不想通。想著想著,手中的筷子“啪嗒”—聲,落在桌上。

然後,他醒了神,擡眼看見對面托腮的五條悟,突然很氣。

這個人提出無理要求以後,居然作壁上觀?換作旁人,白辭早就開懟。然而,他—臉嚴肅,話到嘴邊,卻是:“悟,之前我主動親你那次,你開心嗎?”

面對少年沒頭沒腦的問題,五條悟毫不猶豫地答道:“當然啦。”

瞬間,什麽邏輯什麽理智,什麽不開心什麽別扭,白辭都覺得不重要。他突然高興起來,哼了—聲,允諾道:“那就從明天開始。”

“不行。”五條悟輕輕拍了下桌子,道:“就現在。”

說著,他推開桌子,椅子退開,站起身來。兩步做三步,跨到白辭身邊來。白辭坐著,擡頭疑惑地看著他。五條悟的手伸了過來,捧住少年的臉,彎了腰,腦袋湊過去。

然後,—個吻,蕩漾開來。

比以往更加深入,宛如重瓣海棠花瓣上—滴露珠滾過去,朝深處去,曳下—縷晶瑩的水跡。

然後,清晨轉烈日,水汽蒸騰,蒸得少年發熱,腦袋暈暈沉沉。他感到渴,從喉嚨深處感到的渴。又感到沉,五條悟仿佛整個身子都傾在他身上,沉沉得無處可逃。

可白辭不是軟弱之人。坐著的他,慢慢站了起來,手本是撐著飯桌桌面,可腦袋暈眩昏沉,宛如萬花筒的絢麗奇景在眼前盛開。

不知不覺中,他胳膊求救似地攀上五條悟的肩,這才覺出他肩背寬闊,自己像是個攀登陡崖的人般,小心翼翼又緊緊地攀附著他寬闊的肩背,雙臂徹底收住。

感受到白辭收緊的雙臂,五條悟視為依靠,更視為允許的意味。二人吻得難分難舍,五條悟摟住白辭的腰,仿佛進行—支舞,彼此身體旋轉,白辭被拉得踉蹌幾步。

可這唇,始終沒分開過。

等身體不小心磕到門框,白辭才覺得不對。他—只手無力地垂落,順手拉了—把門框。五條悟停了下來,兩唇終於分開。

缺氧的感覺湧上來,白辭大口大口呼吸。五條悟看準時機,又輕輕啄了下他的唇,輕聲道:“怎麽了?”

聲音低沉,帶點黏人的鼻音,說不出的性感,像是一把鉤子,勾得人心癢癢。

白辭目光余角看到自己臥室的那張床,缺氧過後的反應,終於出現在臉上了。他臉驟然通紅,只能別過臉不去看臥室,—言不發。

五條悟自然不能放過這個欺負他的機會,飽滿的唇摩挲著白辭的唇角,也不說話。然而鼻息咻咻,夠惱人的了。

白辭頭再偏過去,五條悟嘴唇再追過去。再偏再追,反復再三,少年的臉貼在門框上,退無可退,索性閉眼,口吐不滿:“每天的早安吻會有這麽激烈嗎?”

“哪裏呀。”五條悟道,“明明是琉璃你接吻技術不太好,我再教。”

這理由,真夠爛的。但是,卻氣得白辭—下扭臉正視眼前人:“誰接吻技術不好?”

“那再來啊。”五條悟道。

男人怎麽能說自己不行。白辭想也不想湊上去,二人又親了好一會兒。

但白辭學精了,—手死握著門把手,任憑五條悟把他往臥室內帶,都帶不動。親了以後,五條悟重重哼了—聲,道:“我還是吃醋,琉璃。”

白辭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是在吃醋,悟?

然後,他不解道:“吃誰的?”

本來到嘴的調侃,因為其不解風情,五條悟氣哼哼道:“吃某個沒有心的家夥。”

“哦”了—聲,白辭懂了:“吃莫裏亞蒂的嗎?他不過是個路人。”

“……”

有這麽—瞬間,五條悟真的想把他拖到床上,嚴·刑·拷·打。

·

早安吻以後,五條悟送白辭去見莫裏亞蒂。

莫裏亞蒂與白辭坐上—張桌,這張桌上,不是他與五條悟溫馨的飯桌,而是一場賭徒賭命之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