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世界觀崩塌了(第2/2頁)

“你騙人,我師父不可能為了爭高低把自己搭進去,你以為我師父是什麽人?”

許不令微微攤開手:“這只是誘因,後面確實是兩情相悅……”

“寧玉合是你師父!你怎麽能做這種欺師滅祖的事兒?”

“也不算真師父,她也沒教過我什麽,在拜師之前,就已經有肌膚之親了,後來只是逢場作戲拜了個師……”

鐘離楚楚腦袋瓜嗡嗡的,根本理不清思緒,瞪著碧綠雙眸:

“你已經和寧清夜有了肌膚之親,她知不知道這事兒?”

許不令尷尬搖頭:“肯定不知道,不然早把我大卸八塊了。”

“……”

鐘離楚楚抿著嘴,眸中淚花未消,但眼神已經變成了難以置信,方才的悲憤都被沖淡了大半。

畢竟她和許不令還沒有肌膚之親,可能暗生情愫但並未確認,最傷心的地方只是被師父隱瞞而已。與寧清夜遭遇的事情相比,她現在經歷的事兒,好像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鐘離楚楚被這難以理解的消息沖擊,理智恢復了稍許,繼而眼中又露出憤慨之色:

“你還是不是人?你怎麽能做這種事兒?你就是個混蛋、敗類,玩弄女子感情的大騙子……”

話語滿是悲憤和委屈,也不知道是在幫寧清夜罵,還是在幫自己罵。

許不令也就親了寧清夜一口,按理說算不得大事兒,可放在這世道顯然和不能說沒關系。他也不好否認,只是含笑道:

“我一個藩王世子,多娶幾個姑娘也不算傷天害理……”

“這是多娶幾個女人的事兒嗎?你把人家師徒都,你……你……”

鐘離楚楚感覺世界觀都碎了,眼前不食人間煙火的白衣公子,似乎一瞬間變成了色鬼投胎的登徒子。她瞪了許不令片刻,卻也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心亂如麻之下,站起身來便往外走。

許不令撐著傘起身,跟在身後:“楚楚,你別這麽激動……”

鐘離楚楚腦子裏一團亂麻,根本不回應,現在只想離許不令遠點冷靜一下。

可是走出幾步,巷子的墻頭上,忽然落了只凍得瑟瑟發抖的小麻雀,在圍墻上跳來跳去,嘰嘰喳喳的叫了兩聲。

鐘離楚楚雖然情緒起伏極大,但並未忘記她們是在逃難,瞧見小麻雀的動作後,知道肯定發現了什麽緊急的情況,一時間頓在了原地,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許不令和小麻雀待久了,也能看出它想表達的意思,當下收起了尷尬心思,叮囑了一句:“楚楚,別亂跑。”解下佩刀握在手裏,躍上圍墻跟著小麻雀來到了巷口的一間酒樓上方。

出來遛鳥的夜鶯,本來坐在房頂上看公子笑話,此時卻是小心翼翼趴在房頂上,從屋脊上探出腦袋,看向了遠處的官道。

許不令順著目光望去,卻見昏暗無光的鎮外曠野上,密密麻麻的軍卒靜悄悄的圍了過來,一眼掃過去恐怕有千余人,攜帶用弓弩,不過尚未形成合圍之勢。

“怎麽來這麽快……”

許不令眉頭一皺,身形壓低了幾分。既然過來的是邊軍,說明長安城的聖旨已經到了,狼衛肯定從某處發現了他的行蹤,專門過來圍他的。

許不令還沒有和朝廷掀桌子,目前來說肅王一脈仍然是皇帝的臣子。在沒聖旨的時候可以飛揚跋扈不假,但聖旨一到,若是宣旨後違令不從,那就是他理虧沒法對外解釋了。朝廷見他強行抗旨逃跑,自然也能猜到真玉璽在他手上藏著。

夜鶯觀察著鎮子外的局勢,認真道:“公子,怎麽辦?”

“宋英只知道我帶著你和楚楚,不知道清夜和玖玖也在跟前。我們三人先走引開追兵,讓她倆帶著玉璽往西走,沿途留下記號,甩開追兵後我們就趕上來。”

許不令交代完後,便從房舍上輕飄飄躍下,拉住鐘離楚楚的手腕往客棧跑。

鐘離楚楚遭遇這麽大的打擊,按理說該鬧鬧小脾氣的,可彼此正在逃離朝廷的追捕,又不能這時候添亂。她只能把手抽回來,悶著頭道:“我自己會走路……”說著便提著裙擺跑到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