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0節 尾巴

坐在房車裏面,輕松愜意的享受著美酒,不啻於人生快事。

美女倒是也有,卻下不得手,隨便哪一個,都能把區區凡人的骨頭給捏爆了。

清瑤如是,洪璃如是,艾麗莎也不例外。

如此秀色可餐,看看就行。

“是黃酒,最頂級的年份!”

李白一臉的愜意,他就喜歡這樣的飲酒方式。

紅酒要冷飲,黃酒卻恰恰相反,紅泥焙溫酒,能飲一杯無。

“是好酒!”

“美國隊長”艾弗林·博格和舒爾曼再次唱了反調,他是個識貨的,可不敢昧著良心說假話。

東方美酒與西方美酒,各擅勝場,無關於各種主義或三觀什麽的,幾千年的歷史可不會說謊。

“艾弗林,你到底是哪一邊的?”

舒爾曼感到相當不快,自打米迦勒防務承包公司打包接手了“使徒”戰士,他就對這個項目怎麽看都不順眼,各種鬧心。

有時候甚至會在猜測,究竟是不是八字不合還是什麽的,怎生恁的讓人不爽利。

“黃酒是一種與紅酒一樣有著相當悠久歷史的古老酒種,我猜李白醫生請我們喝的酒,年份至少在三十年以上。”

艾弗林·博格竟然是真正的同好,還能猜測出杯中酒的年份。

白酒與黃酒、米酒相比,那是小弟弟中的小弟弟,莫笑農家臘酒渾,說的可從來都不是白酒。

“果然是內行,這是原漿的五十年陳女兒紅。”

李白豎起大拇指,雖然不中,亦不遠矣,不是真正的老司機,不,老行家,老酒鬼,通常是很難分辨出其中那一絲微不可察的區別。

女兒紅其實十六年份的就足以堪飲,因為有詩雲: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明裏不見人頭落,暗地使君骨髓枯。

當然詩說的是人,但是二八一十六,卻是少女最好的年份。

江南人家生養女兒,在出生之日便埋下一壇精釀黃酒,待到女兒出嫁時,將其起出,宴請賓客,要酒有酒,要故事有故事,要情懷有情懷,使得區區一壇酒被賦予了無數意義。

不過五十年未嫁的老姑婆,那就算了,同時也不是所有的黃酒都適合窖藏這麽長的時間。

想要尋覓真正的好酒,得從那些擁有較長生產歷史並且已經破產的老酒廠原址上下功夫,不少被人遺忘的好酒都是這麽被發掘出來的,秘藏的酒窖就像一個個等待世人發掘的寶藏。

“五十年?難怪難怪!”

艾弗林·博格直接無視了少東家的冷眼,越發驚喜。

其實想想也對,能夠置辦得起這樣的豪華房車,弄壇稀有的陳年老黃酒又算得了什麽,不過這樣的年份,真是喝一壇就少一壇。

金錢雖然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卻能夠解決大部分問題,包括好酒在內。

舒爾曼盯著手上的高腳杯直發楞,特麽的他硬是聊不進去,難道就不能聊聊美女、明星、豪車、寶馬、政治或者其他什麽的嗎?

偏偏這位少東家最熟悉的卻是李白這樣的草根出身最不熟悉的,神馬豪車,他並不覺得桑塔納2000比奔馳AMG-GT63-S轎跑差到哪裏去,油耗半斤八兩,維護成本還是前者低,原廠件和副廠件幾乎沒有任何區別。

李白與“美國隊長”聊得正歡,連艾麗莎也能夠偶爾時不時插進一句,只剩下米迦勒防務承包公司少東家,執行董事舒爾曼形單影只,一個人喝著悶酒,沒話題啊!

他倒是想要搭訕清瑤和洪璃兩個妖怪妹子,只是大小妖女正忙著開黑,一人一台筆記本電腦,噼裏啪啦的鍵盤鼠標忙到飛起。

大妖女趕著送人頭,小妖女忙著打野,至於戰果如何,青銅老二一萬年,白銀此生永無望,畢竟重在參與,友誼第一,競技第二嘛!

以妖怪的思維方式玩人類設定的遊戲,原本就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遊戲策劃師壓根兒就沒有想過竟然還有妖怪玩自己設計的遊戲,就跟阿三們可以渾然不在意的痛飲恒河水甚至牛尿,其他人怕是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

不過一想到這對佳人是泰國原產的“妖女”,舒爾曼同學頓時啥胃口都沒有了,他表示自己並沒有那麽重口,老老實實的和李白等人坐在沙發上,就著下酒的小點心,無聊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一旦離開索馬裏的首都摩加迪沙,鮮有好路,自從離開華夏維和部隊的營地開始,就是一如既往的爛路,死不悔改。

賓利,法拉利,奧迪,比亞迪,直接跪哭,連李白私家定制,特意擡高底盤的自行式A型豪華房車都不敢往這樣的破路上硬沖,不帶加強越野性能的車輛根本開不出來。

華夏本土的國產軍用車頭,掛上歐洲定制的拖掛式房車車廂,清一色的高底盤,經過精心調校的避震系統,才讓坐在車上的人感受不到太大的顛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