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第2/3頁)

裴徊光擡擡眼望過去,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剃球沒什麽可玩的。”

他將手中的小刀放下,上半身略向後靠,略有深意地望著沈茴,慢悠悠開口:“怎麽,又想和咱家玩點新奇的花樣兒?”

沈茴沒怎麽聽裴徊光的話,她蹙眉望著手裏的白玉球,默念著它的名字,還在琢磨著它的用法。片刻之後,沈茴驚訝地擡起眼睛望著裴徊光,說:“我好像知道是怎麽用的了。”

裴徊光“嗯”了一聲,朝沈茴伸出手,沈茴將手遞給他,由他拉進懷裏。她手中還攥著那個泛著瑩光的白玉剃球。她攥弄著剃球,問:“你都雕好了,怎麽一直沒用呢?”

裴徊光默了默,才道:“毛茸茸挺好,蹭著舒服些。”

他用指背慢條斯理輕蹭自己的臉頰,動作緩慢下移,再在自己微涼的唇上輕輕地撚蹭著。

“你又口無遮攔……”沈茴小聲嘀咕著。她擡起眼睛瞧見裴徊光動作,迅速將他的手拍開。她帶著嬌嗔的輕哼軟綿綿的。她垂著眼睛,還在瞧著手裏的剃球。

過了好一會兒,沈茴拽一拽裴徊光的衣襟,亮著眼睛問他:“若我用了,也可以像你一樣白白軟軟嗎?”

“嘖。”裴徊光低笑一聲,“太後說話也不見得有遮攔啊。”

沈茴也覺得說的有點過了,她抿唇低下頭,不去看裴徊光,卻軟軟靠在他懷裏。

裴徊光直接將沈茴抱起來,往盥室去。

共浴之後,裴徊光將沈茴抱坐在高高的三角桌,用剃球幫了她。

“好了。”

沈茴搭著裴徊光的肩,從三角桌跳下去,跑去銅鏡前細瞧。她有些失望地小聲嘀咕:“還是沒有你的白軟……”

“走罷。”裴徊光拿了件長袍裹在身上,再取一件將沈茴的身子裹起來,拉著她回樓上的寢屋歇息。他牽著沈茴上樓之後,又出去了一趟,拿了些小玩具回去。

長夜漫漫,不舍休。

沈茴將腳從裴徊光腿間掙開,嬌弱無力地用足尖踢踢他的小白軟,故意拿出幾分太後的威嚴來,低聲道:“不要再打哀家的主意了成不成?”

裴徊光笑了,他握住沈茴的腳踝,讓她的足心踩實。他望著沈茴的目光噙著近乎瘋狂的繾綣,啞著嗓子說:“不成。”

當然不成。

裴徊光的聲線有一點混濁。

沈茴彎起眼睛對他笑,裝出來的威嚴散去,只軟軟勾著裴徊光的脖子。她說:“哀家受夠了白日當太後,夜裏背著全天下與你做對食的日子。”

她又去親吻裴徊光蘊滿深情的漆眸,低聲引誘:“掌印想想辦法?”

裴徊光睜開眼睛,眼睫上殘著她的溫柔。他偏過臉,將口中含著的緬鈴吐出來,吐字清晰地說:“好。”

翌日,沈茴睡過頭了。

裴徊光掀開被子,將沈茴攥著他的手拿開。她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染了這癖好,夜裏要攥著小白軟睡。眼前浮現她享受般深含吮啄的模樣。裴徊光為她蓋了蓋被子,縱她多睡一會兒,早朝遲一回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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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沈茴第一次遲了早朝,雖知道如今煜兒長大了,就算她偶爾不去也無妨,可沈茴還是不願意缺席。她趕去珠簾後坐下時,早朝已經近了尾聲。

隔著珠簾,沈茴瞪了一眼白玉階下的裴徊光。還在氣他沒有及時將她喚醒。

似有所感,裴徊光擡擡眼,望向珠簾的方向,輕扯唇角。

今日早朝上沒什麽大事,不久後散朝。朝臣恭送陛下離去,三三兩兩談笑著往外走。沈茴因為急著過來,剛坐下沒多久,倒沒立刻起身離開,想著再坐著歇一歇。

蘇翰采和兩個朝臣一邊說笑一邊往外走,經過裴徊光身邊,想起今早送進宮的孫子,他心裏頓時生出一團火。他沖裴徊光翻了個白眼。須發斑白的老人家,還生了一張古板的臉,翻白眼的動作被他這張臉做出來,煞是好笑。

好笑,裴徊光便笑了。

蘇翰采更氣,他咬牙切齒地陰陽怪氣:“掌印這身紅衣穿得還以為要辦喜事。呵,頭幾年不是還有個內人?怎麽,被人家拋棄啦?”

裴徊光瞥他一眼,慢悠悠收回目光。

蘇翰采繼續挖苦:“裴徊光,你若真的閑,還真不如娶個媳婦。也不至於去管旁人家的閑事!”

朝臣都知道這幾年蘇翰采一直針對裴徊光,即使裴徊光這幾年安安分分地沒辦什麽壞事兒,每日上朝也不過走個過場,朝事不問,反倒像太後的拐杖。聽著蘇翰采又開始找裴徊光的毛病,朝臣們放慢腳步,豎起耳朵。

裴徊光擡眼,遙遙望著玉階上的珠簾,慢悠悠開口:“會給左丞送請柬。”

蘇翰采愣住了,其他朝臣亦是十分驚訝。

——瘋子裴徊光要娶妻?

一陣珠簾輕晃聲,沈茴撥開珠簾,露出一張仙姿玉色的鳳容。她含笑望著裴徊光,問:“婚期在什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