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二階堂!你說話的時候不看場合的嗎??場合?!

我幾乎都要露出橋本環奈的顏藝表情,狠狠地怒瞪向二階堂了,可是礙於蝴蝶忍還在我面前,我必須要強行把這出戲給演完。

我頂著蝴蝶忍的寵溺一笑,一邊在腦子裏瘋狂地思考措辭,一邊忍不住悄悄地把手向後探去,試圖去尋找能讓我逃離此地的道具。

然後摸到了一手的泥。

我:“……”

“那個……”

我就像是去參加雅思口語考試的你一樣,雖然一點想不出來要說什麽,但是還是要努力湊點亂七八糟的東西,比如什麽“I'm sorry,but I don't know much about…but perhaps…”之類,盡管很長,卻並不能讓親親外教給你這個辣雞加分的狗屁句子。

我的眼淚都要噴出來了,即使我搜腸刮肚,怎麽也想不出能夠轉移蝴蝶忍視線的說法。

除非把我的大號給賣掉。

可、可這是大號啊!

人人都有一個大號情結,怎麽也不可能說賣就給賣了,但是眼下的情況也實在是不容樂觀。

如果現在就承認我是我,那我一定會被蝴蝶忍三連追問,到時候搞不好兩個號一起掉馬,都不用等產屋敷耀哉的鎹鴉趕到,我自己就已經先被蝴蝶忍給脫成裸奔達人了!

怎麽說呢,其實在我看來,能當上鬼殺隊的柱的人,雖然各有各的長處,在性格上,大部分卻也是各有各的問題。

就算是漢尼拔來了,估計都要忍不住語重心長地勸他們——

趕緊去把你們的水滴籌發出來看心理醫生吧!這個病再不救就沒治了啊!

什麽情商為負的、過度共情的、疑似祖傳郁躁症的、意志缺失兼兒童自閉症的……

各自都病的不清。

我還記得以前鬼滅漫畫火熱連載的時候,有人在社交平台上把鬼殺隊和十二鬼月的頭像截圖給混合在了一起,讓沒看過鬼滅之刃的人來猜,誰是反派。

結果極為慘烈,甚至有人全軍覆沒,認為是鬼的全是鬼殺隊。

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像蝴蝶忍這種,很明顯就是網文裏流行的那種【黑化】【鬼畜】【腹黑】這類一看就讓人寒毛直豎的奇葩性格。

畢竟一般人真的做不到為了報仇,就連續幾年給自己注射毒藥,通過聽起來就很科學的生物富集作用,讓自己變成紫藤花毒藥殘留小面包,達成科學殺鬼的目的。

而蝴蝶忍因為姐姐去世,就下意識模仿姐姐生前行為和性格的狀況,也是一種說起來就很復雜的精神疾病,聽說本文作者甚至去考據了一下正經醫學論文……

既然如此,我也只能賣大號求存了。

至少讓蝴蝶忍不要再追問我了,我真的沒法解釋為什麽這麽巧合!

救救孩子吧!

而這時,二階堂居然完全無視了我犀利而又悲憤的眼神,快樂地像一個飛奔的小火柴人。

他的眼裏只有發現碼字機器還存活於世的驚喜與欣慰,氣得我恨不得把他的頭切下來,送給朱砂丸當球踢!

我只要一想到現代的狗血言情編劇居然把眼前這貨給“我”當股,我就恨不得一頭撞死在墻上。

“櫻庭老師!”

二階堂拿著公文包,在蝴蝶忍的注視下走到了我的面前。

區區幾天不見,這家夥就恨不得把一籮筐的嘮叨都倒進我的耳朵裏,先是表達了我沒有因為買到兇宅不幸去世的感嘆,然後就開始說一些沒什麽用的廢話。

他沒有覺得我此刻有什麽不對勁,反而無視了蝴蝶忍,很高興地問:“老師,您之前是不是有手稿落在——”

可這時候我哪裏有時間聽他廢話?

萬一這家夥嘴一快,直接漏了點不該說的東西怎麽辦?

我聽都懶得聽,反正估計他也說不出來什麽重要的話,我直接擺出了我的萬能句型:“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你自己去折騰吧,只要能賺錢就行!”

二階堂還想說什麽,他看上去有些焦急:“但是,老師我——”

大哥,我自己都快自顧不暇了,您就別讓我死得更快了好嗎!

最孩怕的是,蝴蝶忍還在一邊微笑著煽風點火:“是什麽事呀?讓我也非常好奇呢!”

“說出來讓我也聽一聽?”

說這話的時候,她與我距離真的近極了,近到鬢角的漸變紫發尾都能落在我的臉側,傳來一陣酥酥麻麻的觸感。

蝴蝶忍柔軟的身體上傳來一陣香香軟軟的花香味,繚繞在我這個不喜歡噴香水的人嗅覺系統裏,讓我完全無法忽視,只能下意識看向她微笑的雙眸。

“都可以都可以!你自己決定吧!代理權都給你!”

我急促道:“都可以,什麽都可以!”

我現在滿心只想把這貨趕緊打發走,然後我好和蝴蝶忍瞎幾兒胡編亂造賣號求生。

二階堂猶疑地又問了我一遍:“什麽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