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2/3頁)

我只能幫她到這份兒上了,要是她足夠機智,就應該帶孩子趕緊跑到別的城市,還能再苟一波。要是只是簡單地回了家躲著……

那也是罪有應得,唉。

果然,我的猜想成真了。這孩子根本不是變鬼一天兩天了,而是有一段時間了。可能在少女還沒有找到掌控它的方法的時候就已經開了洋葷,現在食量越來越大,即使她有意控制,也很難找到遏制它的食欲的辦法。

鬼的食量,從來都是與日俱增的。

比如魘夢,以我的食量一天一頓過期面包真的不夠吃。要是我還是人的時候這樣吃,一個月下來就可以瘦個好幾斤,雖然說我現在是鬼,但是長久下去還是不行,總會從被從下一的位置上踢掉的。

好在魘夢也沒幾年活頭,會不會變弱都是小事了,就像現在,眼前這個看起來好騙的很的炎柱才是我需要集中力量解決的矛盾。

既然打不過,跑又顯得過於刻意了,我還不如將計就計,幹脆建立一個友善而又不至於印象深刻的關系,這樣就可以讓他怎麽也懷疑不到我頭上。即使他以後再來也只把我當不那麽重要的空氣,遇到就打個招呼,遇不到也不用特意拜訪。

畢竟人還是很難懷疑自己身邊的人的,就像我也沒想到我的鄰居裏居然還有妖怪。

杏壽郎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下就答應我這個請求:“好啊!”

於是就這樣,我們坐在了附近街角的一家咖啡店裏,裏面浪漫地放著調子溫吞的藍調音樂,和杏壽郎的打扮簡直格格不入,不過他完全沒有意識到,還興致勃勃地打量四周的擺設,完全就沒有一點“我和這裏畫風不對好尷尬啊”的情緒。

我懷疑我是鬼滅之刃同人裏第一個這麽幹的人,畢竟貓頭鷹大哥可是團寵,大家就算要請也是請他去直接去和風飯店恰飯。可我是一個柔弱還帶著一些孩子氣的女孩子,又怎麽會刻意為他考慮呢?所以我就是故意帶他來的,要是他覺得尷尬那就再好不過了,正好把他尬走,反正我也沒做什麽壞事……

我就像是一個炫耀他玩具的孩子,對杏壽郎展顏一笑:“這一家我也沒有來過哦,只是逛街的時候經常路過,一直想來,今天正好可以帶你來喝!這樣我就可以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向哥哥報銷費用啦!”

很好,連帶哥哥的身份也一起和盤托出,這樣我的小小的家庭關系就基本建立起來了。畢竟屑老板不許鬼群居,這是每一個經驗豐富的鬼殺隊成員都能知道的公開情報,稍微奠定這個印象,他就很難對我產生懷疑了。

大不了我就一鍵切換體型,然後說我妹妹去北方奶奶家探親去了……

天啊,我可真屑。

我以手掩唇,遮擋我那無處安放的笑意:“要來試試咖啡嗎?”

——

我懷疑這個杏壽郎是假的。

這不科學啊,他不應該是發出“好吃!好喝!”一類的大聲且真摯的贊嘆,從而被忍無可忍的老板請出門的嗎?為什麽他說話也這麽小聲?甚至連感嘆號都節省著用了,這不應該啊!

“我叫櫻庭夢子,因為父母都去世了,就從家鄉來了京都找哥哥。”說到去世的父母,我不免失落起來,拿著銀色的小勺攪動著咖啡:“但是我的外語和數學也不算好,我哥哥比較疼惜我,就讓我先住在家裏,不要去上學,正好可以從事我喜歡的文字工作。”

沒錯,兄妹共用一個職業,我也是可以的。

我本就有計劃,以後也可以試試寫別的風格和題材的文章,這一下正好把我的兩個身份完全分割,畢竟誰會相信居然有人真的會換筆名還能演全套呢?又不是魯迅和周樹人。

“太令人遺憾了。”杏壽郎看著我,金色的眸子裏盈滿了感同身受的溫柔:“我的母親也在我小時候去世了,我那時候也非常難過,就像你一樣。”

我知道,我還知道他媽媽瑠火夫人長得特別美,特別溫柔,不止他爸爸喜歡她,我也很喜歡,想和她貼貼。

但我不想跟他多聊關於母親的那一欄話題,我又不嫁給他,難道還要了解丈母娘和他心裏的傷痛嗎?這些事情本來就是我編的,被追問下去根本圓不了謊。

我拿起熱度始終的焦糖瑪奇朵,喝了一口,就感受到了那股比我身體都要惹很多的液體朝下奔流而去:“不過我今天還是第一次真的見到獵鬼人呢,之前我只在同學間流傳的志異故事裏聽到過。”

“你也是鬼殺隊的成員嗎?那個少女是人,那她為什麽要抱著一個鬼跑呢?”

我一鼓作氣地問下去,如煙雨籠罩的眼角還有一抹沒有褪去的淺紅哭痕:“既然鬼真的存在的話,那它們是怎樣的啊?”

老板,瞧見沒,最佳員工難道不應該是我魘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