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卿卿 辦。(第2/3頁)
想起昨夜種種,不由臉一紅,越發沒臉看祁炎是何表情。
昏昏醒醒,意識斷斷續續的,只能任人宰割……她這輩子的臉都在祁炎面前丟盡了!
馬車一沉,祁炎躬身進來,坐在她身側道:“哪裏難受?我看看。”
說著,他伸手摸向紀初桃的腰際,要替她揉捏緩解不適。
紀初桃卻是身子一軟,忙推開些,咬唇細聲道:“你別碰我了……”
她這具不爭氣的身子,只要稍稍累著,就像是煮熟的面條似的,祁炎一碰就軟成一灘。
祁炎仿佛明白了她的難堪從何而來。
他英俊桀驁的面容這才流露出些許少年人的青澀來,但更多的是食髓知味的饜足,眼神既愉悅又關懷,恨不能在紀初桃身上打個永久的烙印般。
“疼嗎?”他將聲音壓得很低很低。
馬車內,唯有他身上幹凈的呼吸,伴隨著呼嘯的風聲間或響起。
實在若說疼,除去伊始那會兒,倒也沒有一直很疼……
紀初桃想了許久,才找回合適的形容,燙著臉小聲道:“有點腹脹。”
祁炎攬過她,溫熱的手掌置於她平坦的小腹處,輕輕揉了揉。
紀初桃的身子漸漸放松下來,又開始靠著祁炎的肩頭犯瞌睡。
聽著外頭的風聲,她伸手撩開車簾看了眼,只見白雪茫茫覆蓋黃沙,不知身處何處,便問道:“我們在哪?”
“回朔州的途中。”祁炎道,“天快亮了,還有一刻鐘的路程。”
紀初桃現今一聽他放低嗓音說話,便不可抑制地回想起一些不該想的畫面,身子酸得慌,忙“唔”了聲,掩飾道:“那,快些回去罷。”
若是天亮,該被人瞧見了。紀初桃現在才知道害羞。
祁炎沒說話,也不動,依舊不緊不慢地揉著她的小腹,眼神漸漸有些幽深。
紀初桃如臨大敵,定是消受不起的。
何況,在這荒郊野嶺。
她忙推開祁炎,蹙眉佯瞪了他一眼。
只是推的那一把並無什麽力道,祁炎巋然不動,低笑一聲,忽而擁住她道:“舍不得你走。”
他這麽一說,紀初桃才想起一個現實的問題:和談達成,明日她就要收拾東西隨著使團南下歸京了。
“那你呢?”明知不太可能,紀初桃仍是抱著些許期待問,“你不和我們一同歸京麽?”
祁炎在她幹爽的發頂輕輕一啄,道:“尚有軍務交接,安頓好後,亦要三月份方能拔營回朝。”
那豈非還要一個月?
正是濃得化不開的時候,紀初桃那顆躁動的心漸漸失落起來,有些空蕩蕩的。
“卿卿。”祁炎喚她。
見她紅了耳廓,男人身軀滾燙,有些惡劣地笑了笑:“殿下喜歡我這般喚你?”
紀初桃羞惱又無奈,改了主意,只盼著離他消停一個月也好。
“回來後商議終身大事。”祁炎捉弄夠了,依依不舍地放開她道,“別擔心,一切有我。”
紀初桃甜蜜懸著的心,總算落回了實處。
啟程回去的那日放了晴,陽光照在茫茫雪域,泛著白金的一層暖光。祁炎以護送為名,親自送使團和明珠郡主的車馬隊出朔州。
城外官道,旌旗獵獵,車隊蜿蜒,紀初桃撩開車簾朝後看了很久,只見祁炎的軍馬久久佇立城門之下,漸漸遠去、變成一個黑點,最後徹底消失在地平線上。
紀初桃戀戀不舍地放下車簾,嗆著風,啞咳幾聲。
拂鈴有些擔心,問道:“殿下可是夜間風寒了?昨日起便啞得厲害,該請太醫來瞧瞧。”
“不用!並非風寒,只是近日出使勞累,故而聲音疲憊。”紀初桃支吾道,目光有些不自在,嘴角卻不可抑制地揚起笑意。
一見她這副甜蜜卻又極力掩飾的模樣,拂鈴隱約懂了些許,便不再細問,只低聲吩咐侍從去備些蜂蜜水來潤嗓。
歸程要輕快許多,中途休息時,遠處北燕和親的儀隊隱約傳來了動靜。
紀初桃掀開車簾,問道:“怎麽了?”
前方孟蓀策馬而來,稟告道:“殿下,自啟程起,明珠郡主便拒不進食,已餓了兩三日。”
紀初桃蹙眉:那傻姑娘,是打算絕食明志麽?
她下了車,行至後方北燕的車馬隊處,果見前去送食的內侍皆被攔在了馬車外,兩名手持彎刀的侍婢如左右護法佇立車前,不許任何人靠近她們的郡主。
作為被選中的女子,明珠郡主沒有拒絕使命的余地;她唯一能左右的,就是自己的性命。
不過能被選來和親的姑娘,應該不會太笨才對。紀初桃猜想她大概是一時離鄉想不開,所以才拒絕進食……畢竟連二姐那般厲害的人物,也曾在和親途中想過逃跑。
想了想,紀初桃囑咐侍從道:“大殷的菜肴恐她吃不慣,去挑些北燕的家常菜給郡主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