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強勢 占有欲強的祁炎……(第2/3頁)

霍謙咬牙站起,反手摸到箭囊中的羽箭,卻聽見紀初桃喝道:“夠了,都住手!”

霍謙不敢違逆,緩緩松開握箭的手。

紀初桃沒想到祁炎醋勁大到這等地步!

她看向臉上有血的霍謙,皺眉道:“你先退下,這是本宮與祁將軍的私事。”

霍謙和侍衛們退出湯殿院外,祁炎滿身淩寒的氣勢未散,蘊著深沉的占有欲,極慢地擦幹凈方才揍人的那只手,放低語氣問紀初桃:“礙事的人走了,現在可以輪到臣作陪了麽?”

他真是……真是個笨蛋!

“你隨我進來!”紀初桃一把將他拽進來,關上殿門。

湯池的水汽氤氳,花瓣蕩碎在一片粼粼的水光間。

紀初桃呼吸哆嗦,一半是冷的,一半是氣的,“還嫌別人對你的關注不夠麽?”

霍謙是大姐派來的人,祁炎的計劃又對大姐不利,這種時候實在不該太多張揚。

祁炎久久不語,光是站在那兒,便能察覺到他逼人的氣勢。

沉思間,聽見衣物落地的窸窣聲。

紀初桃擡眼,訝然地發現祁炎已經利落地解了外袍和護腕,踢了靴子,眸色幽深淩厲,沉得像是窗外的夜色。

繼而身子一輕,他連人帶毯子打橫抱起紀初桃,帶著她邁下浴池的玉階。

祁炎高大沉穩的身形破開氤氳飄散的水霧,邁入水池中央,紀初桃的身子也跟著一寸一寸沒入水中,被溫暖柔和的水波輕輕包裹。

她淋了冷水,皮膚濕涼,剛浸入熱水中時又一陣不適的刺痛,沒忍住輕哼一聲,摟緊祁炎的脖子呼吸。

祁炎將她放在池中站穩。待緩過最初的那一陣不適,冷氣自肺腑中逼出,便覺凝滯的熱血充斥四肢百骸,舒服得似要化開在這溫暖中。

身上裹著的毯子吸足了水分,變得沉甸甸的十分黏膩,紀初桃頓了頓,擡手解去薄毯,任由它沉浮在水波中,飄飄蕩蕩離去。

她的褻服抹胸也因浸透了水,變得清透無比。

紀初桃尋到池中供人歇息的圓石凳子,矮身坐下,讓飄滿了花瓣的水面沒過胸脯,遮住那片惹人遐思的柔軟起伏。

祁炎一直站在原地,神色晦暗莫辨,任由水沒過他強勁的腰肢。

水汽朦朧,從這個角度望去,他墨發漆黑,臉色隱忍而又鋒利,眸中情愫幾番變化,終於湮於平靜。

“殿下在生我的氣。”祁炎喑沉道,像是水中兀立的一柄劍。

現在怎麽看,都更像是他在生氣罷!紀初桃小聲腹誹,不知該怎麽辦才好。

她眸中映著盈盈的水光,幾番啟唇,輕聲斟酌道:“記得父皇剛駕鶴仙去時,二姐去了北燕和親,皇弟年幼,大姐因以女子的身份受命輔政而掀起軒然大波。大姐便是再聰慧機敏,也不過是個初掌政權的十八歲少女,偶有失言,便招來一片罵聲……大姐時常被氣得渾身發抖,卻不敢讓眼淚落下,漸漸的,她便不愛笑了。”

回憶起當時那段口誅筆伐的記憶,紀初桃面上多了幾分黯淡。

他們群情激憤,仿佛紀妧連呼吸都是錯的。直至陸家一案後,朝中再無人敢輕視她。

八年多,紀妧一掃朝堂渙散靡靡之氣,內誅異己,外戰北燕,將大殷的國土擴展了近三成。

這樣的女人一旦跌下神壇,必如夢中預示那般,粉身碎骨。

紀初桃閉目,喃喃道:“大姐雖為人嚴苛,卻也給了本宮十幾年風雨無憂的生活。本宮很怕失去她……”

就像害怕失去祁炎一樣。

水波劃動的聲響,是祁炎破開霧氣朝她走來。

“殿下的夢魘,便是在胡思亂想這些?”祁炎問道,眼波深不可測。

霎時間,紀初桃有種望穿靈魂的感覺,不由垂下染了清冷水光的眼睫。

祁炎吻了她,一開始只是淺嘗輒止,而後愈演愈烈,仿佛要用這種欺負她的方式宣泄心中不滿。

很快紀初桃無力承受,被祁炎嘩啦一聲從水中撈起,將她抵在湯池岸邊,肆意攫取她的呼吸與不安。

白玉堆砌成的池岸冰冷,凍得人一哆嗦,紀初桃從鼻腔深處擠出些許細碎的聲音,不得不更緊地貼住祁炎,以汲取他身上過於滾燙的體溫。

一吻畢,兩人一個筆挺站在水霧中,一個瑟瑟坐在白玉池邊,鼻尖抵著鼻尖,都是從內到外濕了個透。

祁炎的眼神那麽幽邃強大,肉眼可見的占有欲。

他伸手輕輕碾過她嫣紅唇瓣上的水痕,啞聲問她:“朋友,親人,甚至是一個誰都不算的晏行……殿下心裏裝了那麽多人,留給臣的是幾分位置?”

紀初桃呼吸零亂,咬著酥麻微痛的下唇,將額頭抵在祁炎肩上。

直到此刻她還未反應過來:明明是要趕祁炎走的,怎麽稀裏糊塗的,又吻到一塊兒去了?

祁炎說得對,她就是個瞻前顧後的膽小鬼,做不到孤注一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