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忍耐 殿下知道要做……(第2/3頁)

哪裏是東施效顰?說是“青出於藍”也毫不為過。

祁炎啞然反駁:無論煙火之下的紅裙艷麗,還是花燈廊下的青澀親吻,美艷與清純的極致反差,最是撩人入骨。

紀初桃並不知祁炎心底翻起怎樣的波瀾,還在為祁炎的“生氣遠離”而憂心,微紅著臉頰道:“本宮不會的那些,以後,你來教我。”

祁炎感覺體內壓下去的躁動又有復燃的痕跡,並且愈演愈烈。

流螢扇了扇翅膀,微弱的幽光閃現。

衣料摩挲被褥的窸窣聲,繼而臉頰被大手輕輕撫過,黑暗中,祁炎低啞至極的嗓音傳來,滿是沉甸甸的無奈縱容。

他道:“殿下,別高估了臣的定力。”

紀初桃怔神,如靈光乍現,恍然明白了:祁炎遠離她坐在一旁,並非是在“賭氣”,而是怕控制不住真對她做了什麽。

她不知男子的生理如何,只是看起來,比女子要“辛苦”更多。可祁炎寧願自己難受,也不願傷她絲毫——

盡管他知道情竇初開的少女幹凈如白紙,若執意堅持,她多半也不會拒絕。

紀初桃心中一輕,又說不出地溫暖,脹脹麻麻的,比泡了澡還要輕松舒坦。

正想著,祁炎依舊嘶啞的嗓音傳來:“有水麽?冷的。”

夜色中,紀初桃看不清他身子的變化,只當他渴了,便下意識答道:“案幾上有涼茶。”

帳簾被掀開,驚擾了安靜的螢火蟲,祁炎翻身下榻,大步且準確地行至案幾邊,將涼茶端起一飲而盡。

豪放不羈的飲法,紀初桃能想象那顆男人味十足的喉結,必是也隨之上下滾動。

她望著祁炎高大修長的身形輪廓,抱著雙膝,將下頜抵在膝蓋上靜靜欣賞。

一壺茶並不能消減祁炎的燥熱,他吐出一口灼熱的氣息,站了會兒,方回到榻邊坐下,伸手揉了揉紀初桃柔軟的發頂,沉聲道:“睡吧。”

“那你呢?”紀初桃問。

“臣守著殿下入睡。”祁炎道。

盡管他很想擁著紀初桃一同睡,但此刻身體的異樣,顯然不支持他這般做。

好在紀初桃沒再問一些讓他難以把持的話題,輕輕“唔”了聲,便面對著他的方向側躺,閉上了眼睛。

鬧了這麽久,她也累了,沒多久便呼吸綿長,陷入了黑甜的夢鄉。

那只流螢已不知去了何處,祁炎俯身,在她唇上極輕一吻,方□□而出,去冷靜自己這具脹熱到痛的軀體。

遊蕩許久,回到鎮國侯府已過子時。

侯府前的街道空無一人,唯有兩盞燈疲憊地燃燒,將人影拉得老長。

微涼的夜風拂來,祁炎頓住了腳步,不動聲色地按住腰間的佩劍。

玄色的劍穗微微飄蕩,他側首乜視身後墻角,冷冷道:“滾出來。”

不輕不重的字眼,卻驀地令人心生寒意。不多時,墻角後果然轉出一道身影。

祁炎生平最討厭這等見不得光的雜碎,拇指輕輕一撥,劍刃出鞘半寸,折射出清寒的光。

許是感受到了祁炎逼人的淩寒氣勢,那人忙出示手中令牌,拱手道:“祁將軍,我家主子等候多時,還請移步小敘。”

紀因的人?

祁炎冷嗤:還真是陰魂不散。

西街勾欄瓦肆,燈火通宵達旦,穿過脂粉香濃郁的花閣樓,進了內院,一切喧囂皆像是被屏卻似的,顯出一股詭譎的幽靜來。

見到謀士領著祁炎進到內院,幾名拭刀的死士緩緩起身,如豺狼環伺,盯著入侵者。

祁炎知道這座青樓樂坊是瑯琊王紀因的產業,也是他們私下聯絡和部署任務的據點。推開門,優雅的琴音傳來,一名紫衣中年男子正坐在案幾後,執著酒盞聽琴女撫奏。

祁炎皺眉:紀因竟敢在這個時候私離封地,擅自進京。

“當初本王被貶幽州,與老侯爺一見如故,徹夜飲酒長談,從家事到國事,一一細數,無不扼腕。”

瑯琊王紀因一副富貴閑人之態,徐徐道,“那時本王就知道,本王與祁老侯爺,才是同類人。”

祁炎摩挲著酒盞,卻並未飲下,眸中是看透一切的鋒利,道:“王爺冒險來見晚輩,應該不是為了敘舊吧?”

紀因一撫掌,贊道:“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只是不知將軍官復原職,重回朝堂,可還記得當年老侯爺因何而死?可還記得將軍深陷囹圄時,紀妧是如何羞辱將軍?”

原來是來試探他的“忠心”。

祁炎心中冷笑,不動聲色道:“此等屈辱,晚輩當然記得。”

紀因露出欣慰的神色,道:“本王與將軍惺惺相惜,意圖清君側,可惜生不逢時,屢屢敗績!而今願為天子拼死再搏,還需請將軍看在昔日之盟的份上,與本王勠力同心。”

說了這麽多冠冕堂皇的話,後半句才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