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三路會攻(第2/3頁)

“恩,不錯,錢英於防守之事上滴水不漏,正適合做這件事,告訴他,朕不要小策淩的腦袋,讓他把年羹堯給朕留下來,絕不能再讓他跑了,朕要拿他的人頭,來為鳳翔府受難的百姓們報仇!”

寧渝拔出腰間懸掛的裝飾意義更重一些的長劍,狠狠地紮進了地上,只見劍身微微搖晃著,就仿佛那些不屈的身影。

……

革新五年七月中旬,寧楚大軍出關,朝著北方漠北蒙古的方向而去,而此時漠南蒙古的部族們也開始得到了動員,大量的後勤小分隊也開始組成,他們將會在寧楚官員的安排下,持續不斷地將後勤線上的物資運送到漠北去,從而緩解物資上的問題。

大草原上,一支幾乎看不到頭和尾的騎兵隊伍,正在由南向北行進,只是隊伍仿佛在進行簡單的行進,為了節省馬力,整個隊伍的行進速度並不快,以致於遠遠望去反倒沒有那麽大的優勢。

其中行進在隊列最前方的,便是這一次東路軍的主帥董策和副帥孛兒只斤根敦,他們二人身上都穿著盔甲,頭上罩著鐵盔,整個人看上去都十分地威武,其中副帥孛兒只斤根敦的頭盔上,還綁著一根紅色的纓帶。

“厲兵秣馬多少也有半年了,這一戰就看咱們到底能砍下多少顆腦袋了。”

如今統率著騎兵步兵師的董策已經不再是當初的翩翩美少年了,他在北伐之戰結束後,便被騎馬步兵師的作戰方式所深深吸引住了,便放棄了調回到樞密院的機會,毅然決然地加入到了新組建的騎馬步兵師中,經歷了長時間的摸爬滾打,終於變成了一個皮膚黝黑的青年。

而在他一旁的漠南部族首領孛兒只斤根敦反倒頗顯老成,他的嘴唇上留著一撮胡子,臉上則是帶著濃濃的自信,說著一口不甚流利的漢話,“我是最後的忽必烈子孫,對付漠西蒙古的那些蠻子,我和我的族人們,都很有信心將他們的頭砍下來!”

事實上,在這個時代當中,由於準格爾汗國的存在,漠西蒙古和漠北蒙古幾乎是一對解不開的冤家,對於他們來說,真正的生死大敵永遠都是對方,而雙方之間的和解,則被認為是一種根本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而漠南蒙古則同漠西蒙古之間的仇怨,同樣也是非常深刻。

眼下有了出征漠北的機會,這對於孛兒只斤根敦而言自然是一件大好事,他希望能夠借助這次出戰的機會,給族人證明自己的功績,這對於他將來成為新任知府是頗有好處的,而且還能得到寧楚貴人的賞識,說不定還有機會封爵。

董策無聲地笑了笑,他的年紀雖然比孛兒只斤根敦要小一些,可是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經歷卻反而更多一些,當下道:“根敦,眼下可不能松懈,咱們很有可能是第一個跟準格爾汗國接觸,而首戰絕不能失利!”

孛兒只斤根敦微微皺了皺眉頭,他不太習慣被身邊的小子教訓,可是他也不想多說什麽,因為就在二人先前剛剛碰面的時候,就因為口角之故打了一架,而最終的結果是董策用刀子頂在了孛兒只斤根敦的脖子上,而導致孛兒只斤根敦手中的刀子也頂在了董策的胸口處,接下來的結果自然便是二人都受了一頓軍法。

因此,對於眼下的孛兒只斤根敦而言,他對董策多多少少還是帶著幾分敬意,特別是眼下還組成了東路軍,便沒有繼續相爭了。

董策倒沒有孛兒只斤根敦的那些小心思,他心中多多少少是有些憂慮的,原因很簡單,踏入草原作戰跟過去的作戰方式都是截然不同的,在這片荒無人煙的土地上面,四處可見的幾乎只有茫茫的野草,便再無其他路標,這對於復漢軍無疑是一個新的挑戰。

實際上,從去年組建開始訓練騎馬步兵師以來,樞密院就開始深入考慮這個問題,因此從組建開始就在圍繞著草原作戰的目標進行訓練,延請了漠南蒙古數百名資深的老牧民來教導方向,並組織到漠南蒙古的野外訓練,其中最關鍵的一項便是行軍能力。

要知道,在草原上面行軍,最大的問題就是掉隊,而一旦在草原上脫離了大隊伍,後面幾乎就只有靠運氣才能活下去,因此在復漢軍長期的訓練模式中,判別方向和行軍能力才是關鍵因素,而這一點也將決定他們未來與準格爾汗國的作戰模式。

“根敦,你知道咱們為什麽在進入草原後,每隔三十裏就留下五十人設置一處兵站嗎?”董策的聲音傳遞了過來,卻是讓孛兒只斤根敦的精神微微一震。

孛兒只斤根敦當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得意道:“因為你們知道,想要在草原上跟漠西蒙古打仗,後勤永遠是最關鍵的事情,可是想要保住你們的後勤,就必須要留下足夠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