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225誰是兇手(第2/4頁)

“改變主意了嗎?”

阮文莞爾,“怎麽會,不然我耍你,豈不是給自己埋下禍根?”

這是一個聰明人。

即便吃了點虧,也不會耿耿於懷。

反倒會給自己找動機,讓曾經的遺憾都能成為前進的動力。

這樣的阮文,很有趣。

有趣的人向來是討人喜歡的。

可惜,名花有主。

“你喜歡謝薊生什麽?”

這個問題讓阮文微微錯愕,不過很快她就從這個男人的眼睛裏讀到了他的意圖,“很多。”

“能告訴我嗎?”

“不方便。”阮文倒不是討厭伍功,只是做思想工作的人總喜歡審視別人,而她不喜歡被這麽打量。

哪怕這舉動光明正大。

這拒絕來得太快,讓伍功有些猝不及防。

好吧,阮文和謝薊生是一類人,並不喜歡吃虧。

“還有什麽事情嗎?如果沒有的話,回縣裏?”

阮文又回去跟村長交代了幾句,這才離開。

她開著車過來的,充當司機的陶永安在來到之後就去其他村民家聊天了,這會兒聽到車喇叭在響,匆匆忙的跑了出來。

還帶出來了很多小道消息,“我記得你姑姑說過,你們村姓趙的那家嬸子經常找你麻煩,她兒子還冒充子弟兵,你知道她家現在咋樣了不?”

“你不去香港當狗仔真是可惜了。”

陶永安嘴賤,“嗨,那不是你們都需要我嘛,我就不滿足那些師奶們了。”

他看了眼後面跟著的綠皮車,“你真不好奇?”

“你說說看。”

趙全福嘛,劉春蘭的驕傲,之前遊手好閑在外面還騙家裏錢,被戳破後被劉春蘭拎回家跟人相看,應該已經結婚了吧?

村長自然不會在信裏頭提這些家長裏短的事情,阮文一向也不怎麽關心,還真不知道現在這家人過得怎麽樣。

“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他爹當初不是耍流氓摸了人家寡婦的屁股嗎?這不,那個趙全福也不老實,摸到了一個小寡婦家裏,這小寡婦也是個性子烈的,第二天就吊死了。聽說她婆家的小叔子告到了縣裏,縣裏頭把趙全福給抓……”

陶永安正說得熱烈,余光瞥到副駕駛座上的阮文臉色蒼白,像是遇到了吸血鬼,被人吸取了所有的精血。

他有些擔心,“阮文你沒事吧?是不是暈車啊。”

他就要踩刹車,手腕被阮文狠狠抓住。

阮文不喜歡留手指甲,用她的話說,“耽誤事。”

現在實驗少了些,她的指甲依舊很短,但這會兒幾乎嵌入到他的皮肉裏,讓陶永安覺得十分不安。

而阮文的語氣又是如此的鎮靜,“沒事,我們回去吧。”

她心裏頭一直有個問題,那問題被丟在了一個角落裏。

當初,到底是誰糟蹋了原主。

對於阮文來說,貞操清白並不是什麽大事。

可對原主而言不一樣,那是壓死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只是書裏面沒說,阮文一直沒找到這個人,她釣魚執法也不好釣啊。

魏向前利用原主,辣雞作者為了親閨女犧牲原主,冤有頭債有主,阮文已經在討債了。

唯獨那個混賬,她沒找到。

直到剛才陶永安說趙全福。

是他嗎?

阮文並不十分確定。

她收回了那幾乎沒了血色的手,看向車窗外的眼神失了焦。

“你真的沒事?”

剛才他不就是提了句那個趙全福嘛,阮文怎麽這麽大的反應?

陶永安覺得很奇怪,可阮文和姓趙的真沒啥大的牽扯啊。

頂多就是當年這個癩蛤.蟆想吃阮文這塊天鵝肉,被阮姑姑拒絕了。

“我只是在感慨,那個上吊死了的小寡婦性子好生剛烈,有些可惜了。”

“可不是,不過鄉下地方,這要是傳出去往後是個男人都會往她身邊靠,其他女人管不住自家丈夫,還會罵她狐狸精。”

陶永安嘆了口氣,“雖說死了太可惜,可有時候未嘗不是一了百了,省得再被人指指點點。”

他自然是同情那小寡婦的,與她而言只有兩條路——留在村裏活著被人指指點點和死了沒什麽區別,倘若離開還有條活路。

就像是劉春紅,丈夫出軌那就離婚,周圍鄰居指指點點那就離開這破縣城。

如今的劉春紅在西德過得很好,她已經熟練掌握德語,在當地幫著經營阮文和漢德爾博士的那個工廠,是當地知名的華人企業家。

但這世間,又有幾個女子能如劉春紅這般決絕呢。

說離婚就離婚,說不要一雙兒女就頭也不回的離開。

陶永安心中萬千感慨,再去看時,只見阮文目光漂浮地落在遠處,“是可惜。”

死的太不值得。

阮文低聲一嘆,“希望這世間往後少一些如此這般的冤魂。”

這個仇,她注定沒辦法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