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112痛經

陳主任很快就明白了阮文說的不太一樣什麽意思。

赫爾斯是典型的斯拉夫人。

金發碧眼,五官相對柔和。

只不過相較於那溫和的相貌來說,他的性格更冷淡一些,尤其是和同行的意大利人安德烈相比。

安德烈熱情的像是一把火,來到省城後除了抱怨交通不方便外,就一直在誇獎。

就連參觀車間的時候,流水線上的女工都被他誇贊一番,什麽“上帝真的太偏愛了,竟然給了你這麽一雙巧手”、“你的眼睛就像是天上的星星,擊中了我的心窩”。

就連陳主任自己都被安德烈盛情誇贊,“你讓我想起了上次在美術展上看到的畫,如果達芬奇當初來中國的話,我想他流傳下來的作品會更多。”

青年喪偶的陳主任被說的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阮文苦笑不已,意大利的男人太能說了。

明明知道這不過是在哄人開心,可這話也的確讓人開心。

上次去意大利,阮文停留的時間不算長,也算有著切身感受。

也正是因為這滿口的甜言蜜語,和他們打交道又顯得格外墨跡

廢話太多。

意大利人的另一典型特征,那就是會吃。

亞平寧半島美食豐富,當然古老的東方國度也不例外,阮文在菜色上特意做了安排。

多少也算賓主盡歡,自然她錢花的也很歡。

老常這幾日來看著菜單不住的嘖舌,他聽媳婦說了,廠子裏來了倆外國人,可能說會道了,還拉著她要她教自己中國話。

這幾天,老常的飯館幾乎是專門給這倆外國人做飯,阮文每天給開菜單,就沒有重樣的。

食材從黑市上買,甚至還特意請人從首都捎帶過來,幾天下來小一千塊錢沒了,看的老常都心疼。

這倆外國人,什麽時候走啊,他都懷疑這倆人是來蹭吃蹭喝的,怎麽就沒完沒了了?

謝薊生來的時候,赫爾斯和安德烈還在省城。

阮文之前特意請陶永安的父親陶衍過來,和老朋友敘舊之余,又充當翻譯,幫忙處理合同上的事情。

饒是做了周詳的安排,這幾天也免不了陪著人四處走走看看。

以至於忘了謝薊生要來。

謝薊生在樓下等了大半個小時,還沒出正月,天氣透著嚴寒,冷風呼嘯像是要把涼意透過鼻孔耳洞傳到人心窩裏。

他就站在那裏,像是冷面的門神。

惹得來往的女同學們好奇打量,有女同學瞧了好幾次,發現謝薊生一直站在這裏。

205宿舍的姑娘們後知後覺,聽說了這件事後連忙往宿舍去,她們下了課後去圖書館找書。

看到一臉肅殺模樣的謝薊生,三個人露出幾分怯意,也不知道阮文怎麽就看上了這麽個冷面神。

陳芳園就被推了過去,不得不和謝薊生解釋,“阮文這幾天一直都請假,要不你先去招待所休息下,等她回來我們跟她說。”

之前阮文還帶著那外國人來了學校,校長都特意來跟人打招呼。

不知道什麽來歷,不過聽說好像是要談合作,生意上的事情她們也不好問,再加上阮文早出晚歸的,幾個人也沒弄明白。

“不用,我在這裏等她就好,你們先上去吧。”

陳芳園覺得這樣似乎不太好。

阮文對她們幾個向來照顧有加,而她們能做的似乎也不多。

這會兒看著謝薊生冷臉冷面,陳芳園覺得可能有點生氣了?

她小心地解釋,“阮文最近挺忙的,每天回宿舍都很晚,回來後恨不得躺下就睡。”

謝薊生點頭,“我知道。”他上周原本是打算來看阮文的,結果汪叔忽然間摔了一跤,謝薊生回了首都,沒能過來。

算了算,他似乎有半個月沒見到阮文了,而這期間兩人打了五通電話。

過去幾天,阮文沒給他打電話。

謝薊生悵然,一旦習慣了一件事後,忽然間的缺席會讓人無限悵惘。

“那個你來了很久了嗎?今天這麽早啊。”陳芳園記得,上學期阮文似乎都是周天去跟謝薊生出去玩,也不見得是玩。

就去實驗室裏,或者又去圖書館,真要說去閑逛,還真不常見。

今天周六,天剛黑下來,謝薊生似乎提前來了。

是因為有危機感嗎?

陳芳園見過阮文招待的那倆外國人,那個一頭黑色頭發的外國人,見誰都誇獎幾句,嘴甜的不得了。

阮文最近一直帶著人玩,怕不是整天被糖衣炮彈包圍,能撐得住嗎?

謝薊生神色淡淡,“我來這邊開會。”

原本不需要他親自過來,不過有這個機會,謝薊生索性就過來了。

沒想到阮文還在忙。

正說著,阮文回來了。

同行的還有陶永安和那倆外國人。

樣貌特征有著明顯的不同,不免讓人多看幾眼。

“真遺憾我這就要離開了,親愛的,我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