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025阮文的身世(第3/4頁)

謝薊生想起自己和元秋平的一面之緣,當時元書記一再避而不答,他當時就察覺到不對勁。

只不過沒想到阮文的身世另有文章。

“還有呢?”

“我找到的那個人是照顧許工夫婦的保姆,她說許工當年除了給元秋平一封介紹信,還寫了一封信給他妹妹阮秀芝,此外還有一張存款單。那存款單是保姆當時去處理的,保姆回憶說是一千塊,她親眼看到許工放到了信封裏。”

羅嘉鳴躍躍欲試,“老大,你覺得咱們的元書記,把這信給阮秀芝了嗎?”

錢財動人心,而且還是一千元。

那時候,可是巨款啊!

許工和他太太都是科研人員,在西北那疙瘩,大部分時間都在基地做研究,壓根花不了幾個錢。

把工資都存下倒也正常。

只是這一千塊,還有那信,到最後到了阮秀芝手裏嗎?

羅嘉鳴很是懷疑。

阮文什麽來路,元書記再清楚不過,然而任由著阮文被打為黑五類的後代都不解釋一句,這就可疑了。

他現在的確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元書記當年貪了這筆錢。

但,他的懷疑合情合理。

“是不是的,咱們去問問阮秀芝不就知道了嗎?”

羅嘉鳴想要大展身手。

他當兵的時候,沒什麽戰事。

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跟對面的敵人對罵。

反正誰都不敢動手,那就罵唄。

為此,還學了門外語。

現在嘛,槍口對準隱藏在內部的敵人。

他躍躍欲試。

謝薊生掃了一眼,“長途奔波辛苦了,好好休息,晚上請你吃飯。”

一腔激情,被潑了一盆冷水,羅嘉鳴委屈。

“老大你不能……”

“謝隊,北京那邊打來的電話,找你。”

謝薊生起身,拍了拍老部下的肩膀,“國營飯店裏有幾個特色小菜吃著不錯,晚上去嘗嘗看。”

他去接電話。

是汪叔打來的。

“阮文的事情比較復雜,我跟教育部這邊的聊了聊,她讀書沒什麽問題,今年高考學校優先,成績好的沒報好學校的可以再改志願。北京這邊倆學校都想要她,估摸著這兩天就會跟她單位聯系。”

謝薊生忽的笑了下,“單位把她開除了。”

“胡鬧!”汪叔有些生氣,“還沒調查清楚情況就開除?倒是把撇清關系那一套學的清楚。”

知道汪叔是在借題發揮說一些事情,謝薊生由著他發脾氣。

等那邊消停了,這才開口,“她父親是許懷寧許工,我記得許工和他太太都……”

“嗯,犧牲了。”

謝薊生神色黯淡了下來,好一會兒這才又是打電話。

電話打到了金星公社,很快那邊的接線員回了話,“阮文今天一大早就去縣城了。”

她這時候來縣城做什麽?

沒來革委會這邊,那就是去了棉廠?

汪叔說,北京那邊的兩個高校要阮文。

說不定是電話已經打過來了。

不過謝薊生還是走了這一趟,雖然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跟阮文說,她的身世。

早些年九院那邊可以說是絕對機密,不過汪叔剛巧就負責了這一塊,而且謝薊生當初也去過西北,了解一些情況。

要不是今天小羅提到許工,謝薊生都幾乎忘了,許懷寧本姓阮,歸國時遇到了一些麻煩便改成和太太一個姓。後來工作保密需要,索性就叫許懷寧。

大家許工許工的叫著,也忘了他本姓。

杭州阮家,赫赫有名,從世紀初就開始資助革命黨人。

阮老對兒子期許頗高,送他出國留學希望有朝一日能回來建設祖國。

只不過阮老沒等到那一天,日本人投降後,有一小部分日本兵知道阮老一直私底下傳遞消息,將阮家屠戮殆盡,一把火燒了阮家老宅。

就連謝薊生都沒想到,阮秀芝竟然是阮老的女兒。

阮老雖然開明,但私生活的確為人所詬病。

想來這是一個養在別處的女兒,不在阮家大宅這才僥幸逃過了一劫。

兄妹倆如何聯系上的,只怕是要問阮秀芝才能知道。

但許工的所有事情,都是絕密,起碼現在還不能跟外人說。

哪怕是阮文,許工夫妻兩人唯一的骨血。

謝薊生剛到棉廠,就看到阮文從裏面出來,身邊還跟著一個不算太年輕的男人。

“這件事真是麻煩你了,等過兩天有時間我請你吃飯。”

汪常陽給阮文帶來了好消息,北山大學那邊確定要她了,政審完全不是問題,回頭招生辦就給組織部這邊打電話。

最近頭頂一直陰霾籠罩,如今好消息傳來,阮文十分的高興,“擇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

汪常陽看著阮文,雖說之前阮文也挺愛笑一人,但總有些模式化,仿佛不管什麽時候都能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