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第2/4頁)
陳迦南點點頭:“這倒也是。”
但喬文也是個正常男人,也會打手沖這件事,簡直刷新了他的認知,也對昨晚的愧疚一掃而空。
他豁然開朗般咧嘴笑開,伸展著雙臂下床,只是腳一沾地,差點又是一軟。繼而不由自主想起昨晚在浴桶裏的場景,雖然已經有些模糊,但那猶如升天的感覺,還記憶猶新。
比自己動手,那是爽上百倍。
等他身殘志堅地洗漱完畢,酒樓的餐飲也送了上來。陳迦南以為喬文當真給自己叫了一桌生蠔宴補身體,出來一看,發覺除了一盤生蠔,其他都是普通雞鴨魚肉。
他咦了一聲:“怎麽就這點生蠔?”
喬文笑:“給你開玩笑,生蠔吃多了也不好,虧損的身體得慢慢補。”
“哦。”
陳迦南坐下,啃了兩個生蠔,掀起眼皮子看向對面慢條斯理喝湯的人,冷不丁問:“小喬,你真打手沖?”
喬文差點被一口湯嗆住,沒好氣道:“好好吃飯!”
“哦。”
這一日,陳迦南賴在喬家休養,喬文不確定那藥到底有沒有大問題,也不敢出門,有工作只在電話中吩咐,過一陣就拿著個溫度計去給陳迦南量體溫。
這人大概是真怕自己廢了,難得老實,只不過老實的是身體,一雙眼睛卻一點不老實,時不時就骨碌碌跟著喬文的身影轉悠。
比起昨晚的遭遇,喬文也打手沖這件事,帶給陳迦南的震撼要大了太多。從前他總覺得喬文是純潔無暇不食人間煙火的仙男,意識到自己對他的感情變得不一樣時,還總覺得自己變態猥瑣,每每做一場春夢都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做得最過分的,也只敢趁對方睡覺偶爾偷親一回。
現在意識到對方也是有情有欲的男人,心裏頭頓時五味雜陳蠢蠢欲動。
到了晚上,他依舊是賴在喬文床上。
喬文上床前,最後給他量一次體溫,確定沒有異狀,但還是不放心:“你還有沒有不舒服?”
陳迦南鉆進被子裏,搖頭:“就是還有點沒力氣,估計再睡一覺就好了。”
“那就行。”喬文收好溫度計,上床鉆進薄薄的涼被,伸手滅掉燈。
屋子暗下來,便顯得異常安寧。
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喬文已經開始迷迷糊糊,耳畔忽然幽幽響起一道聲音:“小喬,你要打手沖嗎?我幫你。”
“???”
喬文翻身背對他,咕噥一聲:“滾蛋!”
“好嘞!”陳迦南打了個滾,滾到了另一側床沿邊。
睡了這一晚,翌日早上,陳小南再次雄赳赳氣昂昂一柱擎天,而大南跳下床時,腰不酸腿不疼,又是一條生龍活虎的好漢。
喬文終於放下心來。
只是自此之後,這貨對回報他那晚的恩情十分執著,簡直是要早晚一問。這倒還是其次,他自己打手沖也不再刻意避開他,甚至還堂而皇之在他床上幹起壞事,好幾次弄臟他的床單。
喬文不勝其煩,恨不得一腳將他踹出八裏地外。
拍攝進入尾聲。
這日探班,李星辰正在拍一場文戲。是說男主角在心愛的女人和革命志士之間做選擇,原書中關真寶寫的是,南公子不顧戀人生命安危,毅然選擇了保護革命志士,但心中無比悲痛。
關真寶覺得這場戲寫得不是太好,如何展現悲痛始終沒能太準確。
他活到年近三十,只有過一段感情,便是他曾經那段婚姻,他將自己一顆真心付出,卻遭來背叛拋棄,此後便是混混沌沌,只能寄情於白芳芳動人的情歌當中。是以他沒辦法感同身受南公子的痛苦。
他寫得不好,李星辰自然也表達得不甚準確,因為李星辰更是連個感情經歷都沒有的純情男子。導演孫大宇倒是談過幾場戀愛交過幾個女朋友,因為這個“幾個”接近兩位數,說白了是個奉行及時行樂的花花公子,自然也給不出什麽好的建議。
三個人絞盡腦汁也沒商量出怎麽改好這場戲。
關真寶最後病急亂投醫,拉來原型靚仔南,給對方簡單講了一下,然後問:“阿南,如果是你,你的反應是什麽樣的?”
陳迦南一臉看白癡一樣看向他,道:“如果是我,根本不會有這種事發生。因為我會選擇愛人,革不革命的,關我什麽事?”又想起什麽似的,說道,“而且關少爺,我不明白,你一個旗人後代,怎麽想到寫革皇室的命的?”
關真寶義正言辭:“……我順應時代,大義滅親。”
陳迦南對他豎起一個佩服的大拇指。
“不是,”關真寶道,“要是你,你真選擇愛情,不選擇大義?”
陳迦南:“當然,你不會真以為我是什麽英雄吧?我以前混社團的好嗎?如果是小喬,叫我滅了大義也行。”
一旁的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