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2/2頁)

語氣與笑容都是一如既往地禮貌與疏離,仿佛對秦恒就真的對待普通的學長一般。

與在醫院對待秦邵那時,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秦恒喉嚨動了動,他凝視著陳棲上樓的清瘦背影,內心有個聲音在悄然低語道:這不就是你所渴望的嗎?

你渴望有人至死都暴烈地愛你。

你渴望有人能夠明白愛和死一樣偉大。

你對愛的臆想與渴望是永遠都填不滿的深淵。

但這份青澀而純粹,甚至都稱不上是愛的崇敬,卻令人如此灼熱滾燙得目眩神暈。

甚至,這份崇敬,都不是屬於他秦恒的。

仿佛是冷眼旁觀周遭人喜怒哀樂的神明,在某一刻的倏忽間被人狠狠拽下神壇。

那種純粹的崇敬是青澀、滾燙的,同時也極易讓人沉溺其中。

秦恒感受著神經末梢仿佛都在戰栗的甜蜜,他感到骨子裏源源不斷沸騰的欲望在撕扯著、叫囂著,把那份令靈魂都在顫抖的崇敬從青年眼裏拿出來。

讓那雙純粹柔軟的眸子,從此,只注視他一個人。

秦恒猝然掐滅了煙,他手撐著額角,沉沉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