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4/6頁)
但等了好長時間,還沒有見到人影。
陳汐又在幾層樓轉了轉,畢竟圖書館太大,完全可能錯過。
她突發奇想,下樓走到服務中心,跟服務人員說:“麻煩幫我用廣播找個人行嗎。”
服務人員問:“好,請問他叫什麽名字?是你同學、朋友還是?”
陳汐想了想道:“我老婆。”
“……”
服務人員愣了愣,還是用廣播播了:“何小姐,您的女朋友陳汐在一樓服務中心處等你,請聽到後速來。”
廣播重復了三遍,陳汐非常坦然地在服務窗口旁等著。
幾分鐘後,何白靈背著包下來了,一眼就在服務窗口處看到陳汐。
“你易感期到底什麽時候結束?”
已經犯神經質好幾天了。
“什麽易感期?我沒易感期啊。”陳汐眨巴著眼,一副無辜的樣子,更讓何白靈覺得她是裝的。
“……那算了。”
“算什麽?”
“alpha的易感期,不是需要……”
何白靈還真不知道陳汐需要什麽。其他alpha易感期可以靠Omega的信息素度過,或者使用抑制劑再隔離一段時間。
但陳汐在易感期對她的Omega並沒有暴躁,只是過分的黏人。
陳汐彎眼笑了笑:“那你給我咬一口啊,或者……睡一覺?”
“?”
“瞎說的。其實我感覺倒不是明顯。至少在你身邊,一點都不會感到難受。”
開心。
何白靈心跳加速,和陳汐回去的一路上都感覺有種莫名的情愫。她沒有讓司機來接,而是坐公交車,這樣可以和陳汐坐同一輛。
幾天後,某天早晨起來,陳汐伸著懶腰打了個噴嚏,半開的窗子裏冷風一吹,她感覺比以往都要精神許多。
腦袋不沉了,也沒有睜眼就想到何白靈。
易感期結束了。
然後陳汐回想起這幾天做過的事,立刻又把頭縮回被窩。
不想見人了。
沒臉了。
*
周末回來,班級裏氣氛有些微妙,沒有平常的打鬧聲。
前排一直空著的座位上,多了一個人。
趙信瑞回來了。
他這段時間在家過的應該不好,原來alpha的自傲消失,臉色蒼白、陰沉,也消瘦許多,一雙眼睛總是瞪著像是看誰都憤怒。
收作業的過來,停在他面前問了一句,他一言不發,用那雙小眼睛瞥了一下,那個同學也不敢問了,悻悻地走掉。
陳汐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說不上來是什麽。但趙信瑞這幾天在班裏都像空氣一般,存在感極低,沒說過幾句話。
也許是想多了吧。
直到某一天下午,陳汐來到班裏,發現預感成真。
她一走進班級,班裏立刻所有人齊刷刷地盯著她,她一頭霧水地走回座位,看到一個同學正等著她。
“陳汐,我今天中午值日,掃帚撞到你桌子了,然後從你抽屜裏掉出來這個東西。”
他說著把一封信遞給陳汐。
信沒有封上,半開著口,有折過的痕跡,說明已經有人看過。
按著剛剛進門來所有人的眼神,應該班裏人都知道了。
值日生抱歉地解釋道:“不是我拆的信,是它掉在地上,我一撿起來,它裏面就掉出來……一截刀片。”
“刀片”這個詞讓陳汐愣了一下,還以為是自己聽錯。她捏了捏手裏的信封,確實在中間有一小節硬的東西。
值日生感覺挺恐怖的,不想惹上麻煩,說完就走了。
陳汐將信封裏的東西倒出來,是一小截美工刀的刀片,嶄新的還沒用過,在教室燈照下反射著寒光。
為什麽她抽屜裏會出現信封?
信封裏還會掉出刀片?
有誰會往她抽屜裏塞刀片?
陳汐捏著信封,感覺裏面還有東西,一看是一張照片卡在裏面了,因為和信封同樣大小,一時沒有拿出來。
陳汐直接將信封撕了,露出裏面的照片。
下一秒,陳汐瞳孔猛地收縮,將照片反放在桌上。
怎麽是她?
她……又回來了?
照片裏的人裹著頭紗,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但輸液管已經被拔出拿在手上。她的嘴以一種奇怪的角度咧著,雙眼圓瞪,仿佛就要從照片裏跳出來一般。
趙妍青。
回來找她了。
還有周末在圖書館出現的阮桐,陳汐之前還奇怪,阮桐所在的二中離這裏挺遠,怎麽突然到這邊的圖書館來。
現在看來,一切都不是偶然。
以前的那些事,一幕幕在陳汐腦海中再現。
初中的時候,陳汐和阮桐不在一個班,阮桐又是十分內向的女孩子,從不參加任何活動,兩人基本上沒有什麽交集。
她認識阮桐,只是一場意外。
那天放學,陳汐因為作業沒寫被老師留下來,罰她在辦公室寫完才能回家。
她在辦公室老師的注視下,又不能抄答案,又不能空著或跳過,等趕完後已經快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