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的講課費是很貴的。(第2/3頁)

謝浩然:“安王何必如此著急?我又沒說不與你合作,不過此事關系重大,我還需與家父商量,改日我再親自登門造訪。”

顧君瑜:“嗯,那我就靜候謝公子佳音。”

謝浩然心中癢癢,“那帝王梅到底是何品種?何處發現的?”

“這個嘛……”顧君瑜微微勾唇,笑得含蓄,也笑得狡黠,“等謝公子與我達成合作協議,我自會跟你講各種梅花的習性,省得將這麽好的宋梅也浪費了。”

顧君瑜不肯直說,謝浩然也不好再追問下去,不過心裏還是免不了犯嘀咕,暗道安王此人太重利,一點都不幹脆。

虧他之前還可憐他的遭遇,費盡心思想怎麽救濟他。

“時候不早了,謝公子,我們把尾款結算了吧!”顧君瑜直言道。

謝浩然狠狠唾棄自己的爛好心,像安王這樣的狡黠之輩,無論被扔到哪裏,都吃不了虧。

想想那許航,一個橫行霸道目無王法的潑皮,上次吃了那麽大的虧,竟然也沒有出手還擊。

謝浩然如約將剩余三十兩銀子給顧君瑜,“等宋梅開花之日,我再付你剩下五十兩銀。”

顧君瑜:“宋梅都已交給謝公子,它有沒有開花,我怎會知曉?”

謝浩然郁結,這安王把他想成什麽人了?!

隨後又聽顧君瑜笑道:“在下只是和謝公子開個玩笑,謝公子斷然不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

謝浩然:……似乎更加郁悶了。

從謝家布莊出來,顧君瑜帶著陸沉菀在城中逛了一圈,添了些生活用品。

城內雖說也算熱鬧,但與現代社會完全沒法比,尤其是小吃品類與數量,他執教的學校附近的小吃街都比這縣城花樣繁多。

路邊有小販叫賣冰糖葫蘆,“公子,買糖葫蘆嗎?新鮮的糖葫蘆,兩文錢一支,可好吃哩,小娘子們都喜歡。”

顧君瑜付了兩文錢,抽了一支糖葫蘆遞給陸沉菀。

陸沉菀臉色微紅,頗有些不好意思。她從小生活在長信侯府,被教導要有大戶人家的樣子,像這種不入流的街邊小吃,她以前想都不敢想。

顧君瑜:“拿著吃吧!”

陸沉菀接過糖葫蘆,跟上顧君瑜的腳步,“謝公子與夫君說了什麽好話?夫君看上去甚是欣喜。”

顧君瑜:“謝公子可不是會說好話之人。”

“嗯?”

“對我們來說,能活下去,並且將日子一天天過好,就是值得高興的事。”顧君瑜道。

這話倒是提醒了陸沉菀,當初許航那個惡霸就狂言安王將死,也不知是許航酒後亂語,還是聽了風聲才敢這麽說。安王府那場大火來得蹊蹺,幾乎是須臾間各個院落就同時燃起來,若非她警醒未睡著,只怕她與安王早葬身在火海了。

看來今後得更加小心些。

“夫君,我們回家吧!”陸沉菀不想再逛了,一來考慮到顧君瑜的身體,二來也是擔憂遇上許航之流。

顧君瑜淡淡掃了陸沉菀一眼,看她興致不高,便點點頭,往回走。

陸沉菀低頭咬了一口糖葫蘆,味道酸酸甜甜,竟也別有一番風味。

她已不是長信侯府的嫡小姐,也不是太子府的太子妃,沒必要守著大家閨秀的規矩……

不過,現在的日子就像這串糖葫蘆,帶著酸,也帶著甜。

他們今日添置了不少東西,也買了些鮮肉回來。這些日子他們都吃得清淡,喝粥更是常態,顧君瑜覺得再這麽下去,人便要受不住了。

他將銅板留起來,剩下的銀子交給陸沉菀,“這些你保管,該用的地方不必節省。”

“夫君?”陸沉菀詫異地看向他,但眼前之人的神情卻又不像玩笑或隨便說說。

但陸沉菀卻沒敢接手,這……太不合常理了。

雖說大戶人家有女人掌中饋的說法,但中饋只是持家管理後宅,並非管錢。普通人家就更不用說了,銀子之事都該歸男人掌管。

顧君瑜看她一臉不敢置信,便拉起她的手,直接將銀子放到她掌心,“給你就拿著。”

時下社會男尊女卑,女子只是男人的附屬品,不過顧君瑜並無這樣的思想。

諸如現代社會,女人管銀行卡,婚姻才穩定。他雖然沒結過婚,但想來古今人心應是一樣,有物質基礎傍身,她能更有安全感。

陸沉菀是個好女孩,她還太小,興許她都還不知愛情為何物,只是她沒有選擇權,只能順從。

顧君瑜無法回應她目前的感情,只能在物質上給予彌補。等她長大、思想成熟、明白婚姻和愛情的意義後,他們再談感情的事也不遲。

顧君瑜收了銅板,提起排骨和豬肉前往廚房。

陸沉菀看著顧君瑜離去的背影,心口湧起一股暖意,手上的銀子還殘留著他的體溫,一如他給人的感覺一樣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