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2/2頁)

“姑娘。”秋月掀了簾子進來,將一些首飾盒放到了桌上,“這是小公爺給您買的,說是新上的首飾,讓您戴著玩。”

魏之杳還沒說話,春花便笑嘻嘻道:“姑娘,小公爺是真的把您當一家人看,珍品閣才上了新簪子就往您屋裏送。”

魏之杳把玩了幾下沒接話。

都是些新首飾,珍品閣的手藝無疑是極好的,每個首飾都繁瑣漂亮,她隨意挑了一根銀簪戴在頭上。

銀簪尾端鑲著鵝黃色的珠花,嬌艷欲滴,鏤空的銀葉子下又墜著細碎的流蘇,打磨的精致漂亮,映著她的發鬢,顯得氣色極好。

不可否認,路嘉許的眼光極好。

魏之杳將剩余的首飾蓋上,派人出去謝過路嘉許身旁伺候的小廝,又給了些銀錢算是賞錢。

秋月忙將首飾收好,才又轉過身道:“鎮北王府給咱們府上下了帖子,說是邀請您去玩。”

還未成親便到男方家裏去,這事說起來總歸不太好。

但薛景呈不在家,只有鎮北王妃在府裏倒也沒這些顧忌,溫氏對這些也沒太多忌諱,說起來都是親上加親的關系,她當然樂意讓自己的女兒和未來婆婆打好關系。

經歷過寧安侯府一事,她可不願讓自己的姣姣再走自己的老路。

魏之杳對鎮北王妃還挺有好感,這個容貌和薛景呈有七八分相似的女人性格又很爽朗,是她覺得會很容易相處的類型。

這種常年在邊關的女人,說起來性情和謝紅芍也很像,讓她分外親切。

魏之杳第二次見到鎮北王妃時,她仍然美麗優雅,只是較第一次見的時候要疲憊了許多,盡管沒說什麽,可神態卻透露出來,讓她心裏隱隱有些不安。

小姑娘捧著茶杯在喝,細細的抿,很秀氣,但怎麽也掩蓋不了那份擔憂。

鎮北王妃將心頭的煩躁放下,露出個和善笑容,“怎麽了杳杳?是有什麽急事嗎?”

魏之杳回了神,鼓起勇氣問:“我看您有些心不在焉,是薛景呈他?”

鎮北王妃微愣了下,才意識到她誤會了什麽,語氣愈發柔和了,“那混小子沒事好得很,去那那麽多天連個信也不知道寄回來,要不是他父王我還不知道那小子到了邊關。”

她才剛說完,就聽到對面的小姑娘啊了一下,面色有些說不出來的古怪,似是想說些什麽又覺得不合適閉上了嘴。

可盡管這樣,那張分外白凈清軟的小臉還是湧上了些囧意。

鎮北王妃看她表情哪能不清楚,那小子怕是給昭陽大長公主家的這個小姑娘寄了信,她倒沒什麽不滿,反正有些欣慰。

那小子終於也有能治住他的人了。

能開口向她求娶的人。

她怎麽也該想到這個小姑娘該是他放在心尖上疼的。

“找你來其實是另一件事。”鎮北王妃猶豫了會兒也不知該怎麽說,想了想道:“你認識阿意的對吧。”

從那日阿意被大夫診斷出來是有孕後,她便不肯再吃東西,對待人也是神態懨懨的,話也日漸減少,就連和她說話也都是沉默應對。

她不信邪的叫來了好幾個大夫問診,都是同一個答案:有孕在身。

得到這個答案,阿意便愈發沉默,她本就身子不好又不肯吃東西,才吃了一點又吐了出來,身子骨便愈發弱了。

她沒辦法,只能每天和她說話,提到要將昭陽大長公主家的那朵嬌嬌花娶回來,她眼中總算有了點神采,問了句是杳杳嗎?得到回答便又沉默下來。

鎮北王妃想著請魏之杳過來和她說說話,她們都是年輕的姑娘總有話要說罷?

她想著忍不住又紅了眼眶,她的阿意怎麽就這麽多災多難呢?

她自幼就比旁人要懂事一點,誰曾想卻被宮裏那位看上了,連個手帕交也沒有,整日被囚在宮中,如今又遇到了這樣的事。

魏之杳愣了愣點頭,“認識的。”

“認識就好認識就好。”鎮北王妃紅了眼眶,上前拍了拍她的手背,“她如今不肯用飯也不與旁人交流。”

她頓了頓,嗓音裏帶了些懇切意味,“你幫我勸勸她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