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她為什麽這麽熟練啊(第4/5頁)

或者說:“久是久,”說著,沉默起來,她吸了口氣,笑著說:“但我們已經一千兩百多年沒見過了。”

白薇分明地感覺到或者笑得有些牽強,禁不住說:“那,你現在應該很想見他吧。”

“是挺想的。”

“他在神秀湖,你應該聽過吧。”白薇想,既然起碼都活了一千三百多歲,看上去還這麽年輕,肯定修為很深。“或許,你可以直接去那裏找他。”

或者面無表情地搖頭,“我不能見他。”

“為什麽?你不是要找他嗎?”

或者抱歉地說:“我騙你的。”

“那你……”

“我只是想到三味書屋裏來看看。”

白薇沉默了,她不知道或者跟葉撫是什麽關系,或許是知己,或許是朋友,亦或者其他,但是她感受得到,或者身上流淌著一絲哀傷。她不禁想,到時候要不要親自問一下葉撫呢?

銅爐裏傳出尖銳的沸騰聲,白薇將銅爐提起來,正準備將茶葉放進茶杯裏。

或者叫停了她,“這個茶,不是這麽泡的。”

白薇說:“這是我在葉撫房間裏找到的。”她問:“你知道怎麽泡嗎?”

或者點頭,“我來吧。”她起身,撚起兩根茶葉梗,各自放進兩個杯子,然後分別倒進一點水。約莫十息後,她將兩個茶杯裏的水連同茶梗一起倒掉,這才加入茶葉,倒上水。

做完這些後,她輕聲說:“五十息後就可以喝了。”

“你很熟練。”白薇寡淡地說著。

或者搖頭,“一千多年沒泡過了,還是不熟練。”

白薇笑了笑,“比我好,我還都不知道怎麽泡。”

“以後會知道的,而且會比誰都泡得好。”

“借你吉言。”白薇笑笑,沒有多想。

等茶泡好的時間裏,白薇找不到話說,面對或者,她有一種有心無力,難以應對的感覺。她覺得,對於葉撫和三味書屋的事,或者好像什麽都知道,而自己什麽都不知道,甚至更葉撫認識的時間都遠遠不及或者。這種不平衡讓她心裏有些別扭。

沉默一會兒後,她問:“我叫白薇,你叫什麽名字?”

“或者。我叫或者。”

“很特別的名字。”

“葉撫給我取的。”

“啊!”白薇禁不住叫了出來,“他還給你取名字了?”

或者說:“算是吧,他曾給我說過一句話,‘或使心動,為翩翩者’。”

“或者這個名字是這麽來的?”

“嗯是的。”

“這句話什麽意思?”

或者搖頭,“我也不知道,一直沒能悟透。”

白薇又沉默了,她心裏更不是滋味,但是想到“白帝”這個名頭後,勉強算是把不是滋味的滋味蓋過去。

“茶好了。”或者將一杯茶遞給白薇。

白薇抿嘴嘗了嘗,別樣的感覺在身體裏流淌,很是舒適,禁不住說:“果然,這樣泡要好一些。”

或者笑了笑。

喝過茶後,白薇心情都跟著好上一些,她看到或者背後的劍,便問:“或者姑娘你是練劍的?”

“叫我或者就是了。”

白薇並不在稱呼上多做功夫,這一點她跟葉撫一樣,“那好吧,或者。”

“練了許久的劍了。”

“葉撫有個小徒弟,很向往練劍,她要是看到你,肯定會很喜歡。”

或者聽此,禁不住笑了起來,“喜歡就不說了,只要不恨我就是。”

“怎麽會,那個小丫頭靈慧得很。”

“或許吧。”

“你還喝酒嗎?”白薇看著或者腰間懸著的酒葫蘆。

或者笑道:“心情很好和很不好的時候,會喝一點。”她忽然想起什麽,“對了。”

然後,她站起來,朝右邊的偏房走去,“來看看葉撫的珍藏。”

白薇不明就裏,跟了上去。

在偏房的某個房間裏,或者四處審視一番後,在一處地板上敲了敲,然後雙眼一亮,伸手將整塊地板都掀了起來。一個地窖露了出來。

白薇見此,張大了眼睛,心想,她怎麽這麽熟練啊。

兩人下了地窖,立馬就聞到一股分明的酒香味兒。

看著排列整齊的那一壇壇還有封泥的酒,白薇不禁嘀咕,“平時不見他喝酒啊,沒想到居然是個酒壇子。”

或者笑了笑,“他喝得也不算多。”她說著,順手抱起一個酒壇子,然後排開封泥,咕嚕咕嚕地就倒進了自己的酒葫蘆裏面,一連倒了五壇子才罷休。

白薇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這樣好嗎?”她有些心虛,有一種共犯的感覺。

或者眨眨眼,“沒關系的,他不會說你。”

“你呢?”

或者頗為俏皮地挑了挑眉,“他到時候想說我都沒地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