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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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遠不會不要你。

永遠?

舒予白聽著這句話,微微一怔,心底好似被某種溫暖的情緒填滿了。

年少的人總愛說永遠。

她多久不敢想這個詞了?

她曾經想過,或許會是南雪永遠的朋友,可很少想過,會是永遠的戀人。

這句話好似有魔力一般,舒予白那種不安的心慌漸漸被驅散,她奇異地安靜下來,湊近,輕輕擁著南雪,腦袋躺在她肩上:“真的?”

“嗯。”

南雪眼眸含笑:“前提是,姐姐不可以拋棄我。”

舒予白輕輕笑了。

她紅唇貼過去,吻南雪的眉心,很輕:

“為什麽要拋棄你?你這麽可愛。”

南雪微微一怔,好一會兒,她小巧的紅唇輕輕上揚,笑了。

她指尖蜷縮起來,濃密卷翹的睫毛撲下,雪白的臉頰泛起緋色,有點不好意思了

舒予白其實…很少誇她。

“真的?”

南雪擡起眼睛,眼珠子烏黑,意外的柔軟青澀。

舒予白勾一勾她的下巴:“嗯。”

窗外,仍舊是微寒的景色,舒予白有點出神地看著她。

南雪膚色雪白,安靜不發一言的時候,氣質很淡漠,如冰似雪的好似難以接近,唯獨那兩瓣飽滿小巧的紅唇,給她氣質上添了一抹明艷,不至於過分疏離。

舒予白伸出指尖,碰了碰那兩瓣紅唇,冰涼的指肚輕輕撫過。

南雪捏住她的手指,不知滿足地看著她:“姐姐,你為什麽喜歡我?”

“不為什麽。”

舒予白笑了。

見到她第一眼就喜歡,想親近,哪兒那麽多為什麽。

“不,肯定有原因。”

南雪很篤定,眼睛裏有點含蓄的期待。

舒予白一怔

得了,這人還想她繼續說點好聽的話。

舒予白抱了一下她:“你漂亮,聰明,又懂事,可以不?”

聲音很輕柔。

還有點寵溺的意味。

南雪吻了下她的指尖,把她的手放開,忍不住笑了。

她給人的感覺溫柔至極,好似根本不會生氣,南雪仔細回憶,舒予白的確一直如此,性格好似一團溫吞的水,軟綿綿的,有時候叫人升起保護欲,有時候,又給人很強的安全感,只想依偎進去。

舒予白沒看她,剛說完,一垂眸,看見地上的碎瓷片,還有一束倒下來的梅花,花瓶裏的水弄了一地,一片狼藉的。

“這兒的保潔怎麽叫?”

舒予白有些發愁:“這麽大一片碎瓷,我怕又紮到你了。”

南雪用床頭的電話叫來了清潔阿姨,阿姨把地面上摔的稀碎的花瓶掃走,又拿拖布拖幹凈水,最後告知南雪,記得交打碎花瓶的罰金。

她日語說的不錯,兩人在那兒無障礙交流,舒予白坐在一邊兒的沙發上,看著她清瘦的背影。

腿長腰細,烏發雪膚。

賞心悅目。

真好看。

舒予白喝了口熱茶。

南雪回眸,發覺舒予白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笑了,又有點害羞。

她回過頭,動作有點拘謹了。

細白小指勾起,藏在烏黑發絲間的雪白耳垂,紅熱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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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結束,按照委員會早先發布的公告,正式公布獲獎結果是一周以後。

至於為什麽要拖這麽久,是因為根據上一次比賽的經驗,評委在審美方向分歧很大,部分有爭議的作品需要討論、投票,才能得到一個公正的結果。

“走啦。”

舒予白把行李收拾好,裝進箱子裏拖著,出了房間的門。

南雪小指勾著舒予白的。

兩人在那兒等電梯,暗暗的鏡面映出兩個人影,南雪看著鏡子,湊近了,吻一下舒予白的發絲。

柔軟、順滑,還有一絲雨後桂花香的味道,沁涼,又微暖的。

她徹底迷上了這種感覺。

看著哪兒都想親一下。

發絲…額頭。

再往下。

舒予白耳朵一片紅熱,睫毛不停地眨。

像驚慌的小動物。

南雪被這種新奇的感覺蠱惑了,她低頭,湊近,去找她的唇。

呼吸絲絲纏繞。

溫暖,濕潤,有清淺的香。

酒店的走道傳來腳步聲。

舒予白不怎麽用力地推一下她,低頭,輕輕笑:“有人。”

南雪微微蹙眉,看了眼那人,有種被打斷的不高興,舒予白這麽說,她卻也停下了,拉著女人柔軟的手前後晃啊晃的。

“怕什麽?”

南雪瞧著她:“這人你認識?”

那邊兒是個穿黑衣服的黑皮膚男人,看樣子是旅客,行色匆匆的。

不知是哪國的。

舒予白看看他,又回過頭注視著南雪的眸子,眼眸含笑,搖搖頭。

“不認識,就更不用怕啦。”

南雪有理有據地說。

那人遠去了,南雪湊近,小巧的紅唇又吻了一下她光滑的唇瓣,有輕微的濕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