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思緒(第2/3頁)
張玨頭也不回地回道:“青年組和成年組的分站賽是分開的,要到總決賽才會一起比,到時候我就能和他們見面了。”
應東梅:“進總決賽不是很難嗎?你怎麽知道你們會在決賽見面?”
張玨毫不猶豫:“因為我一定能贏,而他們沒有輸的余地。”
歸化運動員總是要拼死拼活的拿出好成績證明自身價值,這兩個孩子豁出去一切回歸冰場,必然會使出全力,而張玨對他們的能力有信心。
應東梅其實看不太懂花樣滑冰,要不是自己就教著一個全村一哥的學生,怕是根本不會關注這個運動。
然而就在這一天,她驚訝的發現就算看不懂那些技術動作,可是當羅密歐與朱麗葉一同在冰上起舞,用舞蹈表演他們的相愛、掙紮時,她依然被深深的打動了。
14歲的朱麗葉與16歲的羅密歐懂不懂愛她不知道,可冰上的兩位運動員一定深深的愛著對方,他們的愛意令人動容,以至於他們的節目可以輕易的感動外行人。
張玨則摸著下巴,饒有興致的嘀咕:“他們的用刃好清晰啊,就像是被強迫症拿尺子敲過每個細節部分一樣。”
不僅如此,這一對選手的滑速也很高,但即使速度再快,他們都能保持步調一致,默契得像是一個靈魂的陰陽兩面。
真不愧是被某營銷號評為“21世紀最令人惋惜的冰壇搭档”,如果沒有發生那些事情退出冰舞的話,他們本該是亞洲最有希望去沖擊頂級賽場領獎台的冰舞選手。
幸運的是,這一世的他們沒有離開賽場。
一場比賽看得張玨心滿意足,比賽結束,他很自然的拿了一次性塑料杯,在飲水機倒了一杯溫水咕嘟咕嘟喝下去,禮貌的和辦公室內的老師們道別,才雙手插兜離開。
等他離開,一位男老師調侃道:“這小子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進辦公室和進自己家門似的,以前怕不是天天被老師拎到辦公室。”
另一人便笑呵呵的說道:“那可不,我聽說這小子念中學時到處打架,寫檢討猶如吃飯喝水,可不早對辦公室熟了麽。”
“這娃有那麽皮?光看臉還真不出來,我瞅他那臉和天仙似的。”
另一邊,張玨披散著黑色的頭發,耳上戴著黑曜石耳釘,走上了跳遠賽道。
一班班主任一看到張玨過來,臉色立馬就變了。
“不是說體育生不參加校運會的嗎?”
二班班主任得意一笑:“張玨的確不是體育生啊,這小子是正兒八經考進三中的。”
聽到這厚顏無恥的話,要不是顧及著為人師表的形象,一班班主任差點噓他。
勒個去,張玨的確不是體育生,可這貨比一般的體育生還叼的多,其他體育生至多就是個二級、一級運動員的水平,張玨可是正兒八經拿過全國乃至全世界冠軍的國際健將級運動員!
放他來參加校運會,根本就是降維打擊,不折不扣的破壞賽場平衡的無良策略。
別說什麽張玨參加的項目不是花滑,而是他從沒認真練過的跳躍、三級跳和三千米,這小子的基礎屬性就是正常人的好幾倍好?
比賽開始了,張玨看著前方的沙坑,卻好像身處一條白色的選手通道一樣。
他開始助跑,速度越來越快,風聲掠過耳邊,然後他朝前躍起,如同一只迫不及待起飛的鳥。
而且張玨這一天表現得就像是受了什麽刺激一樣,賽場狀態絕佳,上午還沒結束呢,就又廣播員用喜慶的語氣宣布,高一二班的張玨同學打破了跳遠的校紀錄。
與此同時,日本的神奈川,寺岡隼人倒在冰上呼呼。
禿頭教練蹲在他邊上,俯視著學生的臉:“隼人,最後的分站賽成績也出來了,你要去福岡看比賽嗎?”
“美晶和夢成贏了嗎?”
“贏了,所以我才問你去不去啊。”
“去。”
寺岡隼人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又一屁股墩地上,他抓了抓頭發。
“雖然這個賽季前半段的表現不太好,不過我可不會因為這點小挫折,就頹廢到連現場觀看頂級賽場的機會都放棄啊。”
聖彼得堡,伊利亞完成了一個4T,落冰時一個踉蹌,卻硬生生的靠著膝蓋穩住了。
鮑裏斯教練但有的說道:“伊利亞,我不建議你練習這種靠膝蓋強行落冰的方式,這種技術對膝蓋的磨損太高了。”
伊利亞一拳砸在冰上:“可是我的四周跳還不穩定,如果沒有這種技術打底的話,就不能在總決賽拼出好成績。”
瓦西裏滑過這邊,語氣悠閑的嘲諷:“現在還沒到一定要你在總決賽拼命掙好成績,撐起俄羅斯男單顏面的時候,我還沒退役呢,這種差事輪不到你。”
福岡,白葉冢妝子看著體檢單,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