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他按著明臻的肩膀:“阿……(第2/2頁)

初冬的風頗為蕭瑟,李福將手縮在袖子裏,擡眸看祁崇一眼,男人並不畏寒,一如既往從容且沉穩。

明臻此時在安安靜靜的做刺繡,她也和明薈學了這個,如今是在繡手帕,因為剛學,所以繡的還不算很好,繡的花歪歪扭扭,字也歪歪扭扭。

天琴和新夜看到人來,行了個禮便退下了。明臻還在垂眸,並沒有感覺到身後來了人,銀針又一次的紮到了手指,她“呀”了一聲,將自己的手指含在口中。

肩膀被一雙手扶住,明臻回頭,滿眼驚喜:“殿下!”

她看向祁崇的時候,目光裏總是有著很深很溫柔的愉悅,似乎見到祁崇是一件特別開心的事情。

祁崇握住她的手腕:“學這個做什麽?手指都被紮壞了。”

明臻把手指湊到祁崇的嘴邊:“好疼。”

少女手指纖細,嫩得幾乎一觸即融,帶著很清甜的花香氣。

血已經被她含掉了,她指腹還是微紅的,芙蓉石一般,血色均勻,指尖薄紅,指腹素白。

祁崇親了親她的手指。

房間裏對他而言不冷,但明臻體弱,往年在秦王府,她在室內都穿單衣,不像今年層層疊疊。

明臻道:“快繡好了,這是給殿下繡的帕子,殿下等一等。”

她又拿了起來,坐在祁崇的身邊,很認真的繡了兩刻鐘。

然後從繡棚上面取下來,自己折一折,放在祁崇的大手中。

字跡歪歪扭扭,“祁崇”兩字看起來也不精美,勉強可看吧,一旁是桃花,大概她也繡不出什麽更復雜的花了。

悉心完成了,祁崇便收了起來,把人抱在自己懷裏:“可以。”

明臻有些不好意思:“還是有點差,這是第一件繡品。”

“阿臻不喜歡安國公府?”祁崇道,“孤會將你帶走。”

明臻把臉埋在他的懷裏:“自然哪裏都好,不過殿下身邊最好。”

明義雄不識擡舉,也只能暗中打壓一下,但凡他有腦子,就不會以卵擊石,以整個安國公的前程和他對抗。

祁崇捏了捏明臻冰涼的小手,手是冷的,看來房間還是寒了幾分。

他雖然穿著單薄,身體卻很溫暖,明臻也知曉祁崇身上很暖,就像火爐一般,她往祁崇身上靠,摟住祁崇的脖頸撒嬌:“阿臻昨天做夢見到殿下,夢見下雪了,殿下給阿臻堆雪人。”

祁崇真經不起明臻坐在腿上折磨自己,突然回想起了當時的夢境。

夢裏明臻問他,“阿臻嫁給殿下好不好?”他還沒有給出回答,刺客的出現便讓他警醒了。

因而這兩人才死得這般淒慘。

他按住明臻的腰:“別亂動。”

明臻的腰軟,一碰就敏感發笑,她安靜下來了:“好吧。”

祁崇道:“阿臻想不想嫁給孤?”

明臻忍不住笑:“殿下是不是傻了?不能嫁給自己家的人。”

祁崇捏住她的下巴:“嗯?”

明臻覺得殿下的目光冷了許多,她道:“嫁人都是嫁給別人家……”

她一直都覺得自己和祁崇是一家人。

祁崇閉上眼睛。

也是,除了今年之外,其他時候他對她並未生出過半分欲望,兩人親近卻不越線。

明臻怕是還沒有過這些念頭。夢境就是夢境,與現實是反著來的。

他捏著明臻的下巴:“張嘴。”

明臻輕輕張開櫻唇,卻見殿下俊顏湊近。

“唔——”

明臻身體懸空,被殿下抱了起來,一個花瓶被撞得碎在了地上。外面新夜聽到了聲音,以為發生了什麽,趕緊探頭。

卻見高大的男人將明臻壓在懷中索吻,纏綿接吻的聲音讓人臉熱,新夜趕緊把腦袋縮了回去。

從靠窗的榻上到內室的床上,明臻被吻得喘不過氣,眸中都帶了點點淚意。

她只能感覺到男人蓄勢待發,如猛獸一般望著自己。

從前祁崇沒有對她這麽粗魯過,明臻眼淚瞬間啪嗒啪嗒的掉下來。

祁崇也知道自己過分了。但她不哭還好,眼睛微紅哭泣的模樣,更讓他心有悸動。

她哭得有點氣喘,祁崇只好溫柔了幾分,捏著她的臉頰幫她渡氣。等明臻平復下來,祁崇才將她抱在了懷中。

他按著明臻的肩膀:“阿臻只能嫁給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