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秦究這也許就是敢死隊挑出來的人吧。(第2/3頁)

吳俐伸出第二根手指:“我觀察對象有增加。”

“最初只有6個人,四個月的時間裏陸陸續續增加到了14個,之後六個月裏多了2個。第二年突然靜止,沒有新的病人加進來。”

“觀察對象增加為什麽算問題?”於聞有點好奇。

吳俐說:“因為樣本是很重要的東西,在一個研究周期內,樣本變化是大忌,會直接影響到結論的準確性。一般就算要增減也是一個周期結束,得到了階段性結論之後。”

“況且增減也是有計劃有目的的,四個月加8人,六個月加2?這種加法太亂了,毫無規律。”

於聞“噢”了一聲,差不多明白了。

吳俐又伸出第三根手指:“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項目中途更換過地方。”

“什麽意思?”遊惑問。

“大概第5個月左右,大伯通知我換了一處實驗室。到第二年年初,又換過一次。最後一次直接搬到了國外。”

當初的吳俐感到奇怪,這種搬遷已經算得上頻繁了。

“而且兩年下來,所謂的治療方案幾乎停滯不前,至少我沒看到什麽實質性的進展。”吳俐說:“我當時隱約覺察到,整個項目都有一點問題。比起研究治療方案,他們更像在躲什麽東西。”

就好像……一邊保護那些病人,一邊躲避著什麽。

“搬到國外之後,我就沒再繼續參與了。”吳俐說,“但因為那些疑惑和問題,我一直查找相關的資料,也格外注意大伯的情況。三年下來也有了一點眉目——十多年前,我大伯作為醫學方面的專家顧問,參與了某個聯合研究項目。結合現在的情況來看,應該就是這個篩選性質的考試系統。參與的主要開發人員既有國內專家,也有國外的。我曾經見過合照。”

“系統在運行過程中出現了一些問題,就像人工智能突然有了接近於人的思想。出於懲罰或者自我保護的原因,它幹擾了一些人的大腦記憶,我的那些觀察對象就來源於此,他們不記得任何與系統相關的事情,這就導致大伯以及其他相關人員有點無從下手。”

“我後來發現,大伯這幾年其實很緊張。因為曾經的主創人員頻繁有人出事,我一直在想,是不是那些人也被系統拉進來了。小楊有跟你們提過我和她是怎麽被拉進來考試的麽?”

遊惑點頭:“在你大伯家。”

“對,從他書房出來的時候。”吳俐說:“我後來一直在想,會不會是系統拉錯人了。它想拉進來考試的不是我和楊舒,而是我大伯。我倆只是撞在槍口上了。”

“不一定。”遊惑說:“也許它想拉的是你和你大伯兩個人。”

他忽然想起154曾經說過的話,他說考試系統的篩選條件是“危險的人”。也許最初的定義是一些能被部隊吸收的偏才,但隨著系統失控有了自主意識,它對“危險”的定義也會有變化。

創造它的人總是最了解它,包括優點,也包括弱點。

對系統而言,這些人都是不定時炸彈,都是活生生的威脅。

吳俐想了想,輕輕“啊”了一聲說:“也不排除這種可能,畢竟我也算半個參與者。怪不得大伯建議我這兩年不要接跟部隊有關的項目,我以為他是怕我發現什麽。現在想想……也許是後悔拉我進項目了,希望我離得遠一點,免得被波及。”

“他瞞著你我可以理解。”遊惑皺著眉說:“但他為什麽不告訴我?我在醫院療養了那麽久,他有很多次機會告訴我來龍去脈。但他只說我是訓練受的傷。”

吳俐說:“應該是不敢說,他這幾年的警惕性很高,有時候會過度敏感。可能是因為你在系統裏呆了很久,他懷疑你被系統幹擾了,成了它的助力。”

遊惑想起了自己的眼睛,忽地安靜下來。

也是。

他跟系統的關系幾乎接近於共生,誰敢保證他的立場始終堅定純粹呢?

誰都不敢冒這個險。

吳俐覷了他一眼,補充道:“警惕性高這點你不要怪他。我曾經從他的通話、信息以及偶爾的聊天裏發現,他們一直在聯系部隊那邊幫忙,組織了一些人,類似於敢死隊性質,但始終沒有成功。如果是我,也會懷疑有人一直在給系統幫忙。”

“我在大伯那邊見到過一個人,應該是部隊安排的。當時聊過兩句,後來……再也沒見過他。我想,應該是兇多吉少了吧。”

她有一會兒沒說話,似乎在回憶。

過了片刻,她輕聲說說:“這種敢死隊的人員挑選你知道的,大多是沒什麽牽掛的人。沒有復雜的社會關系也沒有後顧之憂,萬一出事了,能把傷害範圍縮減到最小。”

這話其實說得很委婉。

直白點來說,那些敢死隊的最佳人選就是沒有父母親人的獨狼。如果不幸有傷亡,除了知情者,沒人會發現,也沒人為他們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