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姍姍來遲你倆又湊到一起了?這都第三次了。(第2/3頁)

吳俐搖了搖頭說:“別人我不知道,反正你不會。不然學醫幹什麽?”

楊舒挑眉笑起來。

“不過你頭發呢?怎麽剪了?”楊舒問。

“嫌麻煩。”

“誰剪的,狗啃的似的。”

吳俐:“……我。”

楊舒“哦”了一聲轉移話題,她指著遊惑說:“學姐,他有話問你。”

吳俐一愣,往遊惑和秦究那邊走:“小楊說你有事找我?”

楊舒跟過去解釋道:“他之前在國外養病,教授是他的主治醫師。”

吳俐訝然。

“是不是挺奇怪的?”楊舒說。

吳俐點了點頭,她不知想到了什麽,面色略微有些凝重。

她盯著遊惑看了一會兒,居然又把目光轉向秦究。

半晌之後,她收回目光咕噥了一句:“怪不得……”

“什麽怪不得?”遊惑問。

“我之前問過小雪,你們二位是不是有過腦部方面的……問題。”吳俐一本正經地委婉了一下。

氣氛一時間比較尷尬。

楊舒立刻道:“字面意思,病理上的不是罵人。”

遊惑和秦究倒不在意,因為嚴格來說,他們確實嗯……“腦子有病”。

吳俐幹脆又進一步解釋說:“我指受到過外界幹擾。”

“這能看出來?”秦究問。

吳俐說:“眼神、某些瞬時反應、還有其他……你如果長達兩年每天都盯著某一類人觀察,也能看出來。”

“比如?”

吳俐想了想說:“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吧,我觀察的那幾位以前有過創傷經歷,所以記憶受到過不同程度的剪裁或移植,算是一種治療手段。他們普遍有個特點,會有一個常做的習慣性動作,有的喜歡摸食指尖,有的喜歡交叉手指這樣撞……等等,看上去都是無意義的動作。”

“你知道記憶受幹擾的情況下,人很容易不安,疑心重,對身邊一切事物都很戒備,不喜歡跟任何東西有深入接觸,因為不確定真假。某種程度上會讓人顯得有點懶,或者有點不好親近。這種習慣性的動作,就像一種……怎麽說呢,安全口令?做這個動作的時候,他們會感到平靜和安心。”

“或者說,這屬於一種安全區吧。”

“你總會摸頸側。”吳俐模仿了一下秦究的動作,“還有這邊的下頷。一般人的習慣動作只有一個,你有兩個,頻率差不多,所以中間有過變更。”

她又對遊惑說:“你會摸耳釘。”

“不過這只是舉個例子,一般有問題的人會有這種表現,但不代表有習慣動作的人一定有問題。”

吳俐一旦提起正事來,就有點滔滔不絕的意味。不過她還是刹住了車,說:“這種細節太多了,我做過十二本筆記,基本上兩個月換一本,現在讓我說我肯定說不完。”

她看著秦究說:“你應該被幹擾過不止一次,至少兩次。”

秦究聞言愣了一下。

“兩次?”他皺起眉。

因為他只記得一次,就是現在正在經歷的這場失憶。

另一次是什麽時候?

吳俐又看向遊惑。

片刻之後,她搖了搖頭皺眉說:“你我看不出來,像一次又不像。”

說著說著,氣氛突然有點玄乎。

吳俐說:“至於我參與過的項目……你們是想問這個吧?這裏不方便說。”

她做了一個令秦究和遊惑有些意外的舉動。

她擡眼掃視了一圈,就像監考區那些被盯視多年的監考官一樣,然後說:“回頭看看,能不能找個隱私度高一點的地方再談吧。”

這是秦究和遊惑最注意的一點,沒想到吳俐也這樣。

說話間,白霧裏又來了兩個身影。

臉沒露,聲先至。

“哥!”於聞遠遠叫了一聲。

這聲稱呼,居然讓遊惑有種“久違了”的感覺。

他以前喜歡安靜,有時候覺得這個表弟“哥”長“哥”短,嘰嘰喳喳實在很吵鬧。而老於渾身酒氣,說話透著一股市井氣,也很無趣。

現在卻覺得,能再聽見這樣吵鬧的叫聲,挺不錯的。

他很高興。

不過遊惑的高興,肉眼一般看不出來。

得靠意會。

“腿怎麽了?”

他看著一瘸一拐的老於問。

“沒事,沒留神崴了一下。”老於說。

於聞在旁邊拆他的台:“什麽呀,就是收到組隊通知找不著北了,最後兩級樓梯直接用滾的,吧唧一個狗吃屎,就這樣了。”

老於對著這個不孝子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就你長嘴?”

說完,父子倆一起看著遊惑傻樂。

這才多久,老於瘦了一圈,原本被撐得平整的臉起了褶子,滄桑多了。

於聞臉側多了一道疤,從顴骨下來,一個指節長。他也瘦了,眉眼輪廓都變深了,磨出了幾分棱角。

遊惑的目光停留在那道疤痕上,於聞嘿嘿一笑說:“怎麽樣,是不是還挺酷的?上場考試被鬼爪子撓的。”